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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的人 之二
2013/09/15 16:09:29瀏覽91|回應0|推薦2
二)明潭村的美玉

 

明潭村,那個叫做美玉的女孩子,人長得嬌巧玲瓏,做起工作來卻乾淨俐落。

 

明潭,好一個美麗的名字。來到明潭,是幫莊叔種植生薑,莊叔特地從明潭僱來好幾位女工幫忙,其中唯一的女孩子就是美玉,其他的都是中年婦女。

美玉,頭一次見到她,留給我的印象是:靈巧秀麗、嬌甜可人;別看她個子長得不高,做起工作來可不含糊,而且一張嘴能言善道,一付甜蜜誘人的臉,使人看了就會喜歡上她。

 

頭一天,莊叔夫婦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卻把她安排和我同一組工作,我負責挖洞,她負責放薑種。在女孩子面前,我的口才一向是笨拙的,因此一整天,二個人都默默無語的工作著,害得她第二天向那些歐巴桑埋怨,說不願和我同組工作,說我像個呆頭鵝似的,都不開口說話。

 

嘿! 這小妮子,悶她一整天,看她可忍耐不住了,古人說沉默是金,我看她倒是開口是銀了。不過,這也難怪,人長了一付嘴巴,除了吃東西以外就是用來說話,也許她 常到外面工作,閱歷多,接觸面廣,養成了大方隨和的個性;不像我,常年蹲在山上,純粹的土包子一個,不然怎會被她說我像呆頭鵝似的。哈!呆頭鵝就呆頭鵝 嘛!我又不是梁山伯,我就是不說話,看妳呆還是我呆?

 

山上的工作到了一個階段的結束,我們轉移到另一個山區工作,那個地方離美玉的家只有幾分鐘的路程而已。

 

莊 叔夫婦卻急著想過紅娘癮似的,因此,故意將我們拉攏在一起工作。有一天,我不知怎的,卻突破了膽怯的外衣,懷著緊張的心情和她熱絡的攀談起來,也許是離開 他們有一段距離,也許相處了幾天,大家混得比較廝熟的緣故,我們有說有笑的談著,我初次發覺她口才好,風度氣質、談吐均不俗,心中不覺產生出思慕之情,越 是想接近她、了解他,就越甩不掉心頭那份緊張。

我們開始交談,看在他們眼裡,卻懷著一份羨慕的眼光,使我感到怪不好意思。

 

每天晚上,她總會來邀莊叔跟我到她家看「西螺七劍」,有一次,還特地炸了一些年糕請我吃,一塊一塊的年糕吃在嘴理甜甜的,不覺心也甜甜的。

過了幾天,我們的工作已經全部結束了。臨走前夕,我和她在竹林邊默默的交換了相片,就這樣,沒有說一句祝福的話,第二天清晨,當她還在睡夢中,我們就離開了明潭村。

 

回家之後,曾經互相通了兩封信,莊叔也曾經和我父親討論婚姻之事,得知美玉之母的意願是想實收聘金的退伍軍人之類的對象,後來也就不了了之。接著又為了工作,輾轉北上,來到中部任職,因此就失去了聯絡,歲月匆匆,一晃就已溜走了四個年頭。

 

明潭村,那個叫做美玉的女孩子,是否還那麼逗人喜愛?是否還記得四年前跟一個異鄉男孩的一段邂逅情?是否知道?有一個人在遙遠的地方默默的惦念妳。

 

祝福妳生活愉快,明潭村那個叫做美玉的女孩子。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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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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