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稀飯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會有人準備利用世界末日趁火打劫嗎？比方搶銀行？搶超商？(29)

就像1897年 ,台北的守軍,一進入台北就搶商家,強暴婦女？胡作非為？

也就是末日時人民還能保有多大的道德水平？

台灣人的守法水準到底有多大？

是不大樂觀？老伯想。

蜻蜓跟辛夷從山上回來 ,是世界末日的第2 天 ,2012.12.23中午。

蜻蜓最喜歡的是山上的暮鼓晨鐘,還有打板的聲音。那些寺廟的有聲無聲之聲對她來說是最迷人的！比東樂的音樂還實在。 真的是,扣人心弦。

她很習慣這種出家人規律的生活。這跟東樂是一樣的。

不受汙染的生活。而且齋菜也很好吃,合胃口。

她真捨不的下山,要不是辛夷太強勢 ,要大家都聽她的 ,產生了爭吵？不得不下山,她真捨不得離開呢？

這個辛夷就是脾氣太硬。能幹是能幹？

12.25日 ,星期二 ,老伯又去找蜻蜓。晚上九點多,還是冷。沒有下雨！

蜻蜓正在做一些報告。

是有關蘇聯解體的報告。

[從王康的演說中,這樣看來 ,蘇聯的解體 ,並不是因為經濟的因素？而是一種開放後人民知的覺醒 ,人民開始看到史達林的專制嘴臉 ,奴化人民 ,剷除異己 ,種種不道德的手法,卻口口聲聲說偉大的共產主義。這樣不道德的行為叫人不能原諒！這是對人民的欺騙？這個謊言使人民厭惡！不願站在統治者這一邊？

蘇聯解體時 ,甚至沒有人為她殉國 ,為她流血？

就這樣漠然的看它垮掉了？

沒有流血成河 ,也沒有掙扎 ,神話一般的解體了！

紅色政權被唾棄了。

一下子回到1917的俄國。]

蜻蜓又說：[如果是基於一種道德的覺醒？而解散蘇聯是太棒了！]

我們難道還要這樣過下去？

如沙皇時欺壓人民 ,貴族享有權力 ,雖然這些貴族為了國家可以不顧生命！但那是有罪的神聖。

就是這樣戈巴契夫得到了諾貝爾和平獎。

[台灣的政治改革也是人民的覺醒 ,蔣經國總統的道德表現。]蜻蜓說：[才有平靜革命 ,不流血的爭取到總統民選。]

[不要忘了偉大的民主先生李登輝。]老伯笑著說。

這都要配合的！

[不是經濟問題？而是人民的覺醒。還有當權者的道德勇氣！]蜻蜓說。

老伯笑著說：[我想帶妳去見小精靈還有小矮人 ,龍山先生。]老伯說。

[急什麼？]蜻蜓說。

[我不想談太多政治？]老伯傻笑著說。

[小精靈我是要見的！]蜻蜓說：[我要向他們請益 ,他們是怎麼保護地球的？]

中國並沒有出現和平轉變？

六四是用軍隊鎮壓下去的。

所以老伯才不想談。因為那是瘋狂的！為了某種利益！也是不道德的？鴨霸的嘴臉。

2012.12.28日午後 ,A蔻載著蜻蜓和老伯再次拜訪山大王的民宿。中午氣溫降到18度以下 ,雖然出太陽還是很寒。風一傳來就好像在洗三溫暖？別有風味。忽寒又暖的！A蔻就在後面哇哇叫！蜻蜓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跟A蔻答腔。因為A蔻講客家話她聽不懂？

A蔻虧他說又換女人了？越換越醜 ,素米那麼白素不要？這個外星人一看就是辣脾氣的惡婆。

[素米在幹什麼？]老伯問。

[還在美容院上班。]A蔻又說：[她迷上一個小男生。沒空想您了？]

在蘭潭的一側 ,矮叢林的旁邊,隱密的小山上。蘆花在苦楝樹下搖曳 ,有鳥是紅胸部的鳥 ,站在枝上,叫。

還長了一些野薑,還有野芋的葉子 ,田田的擴展開去。野薑花的味道極濃。神秘的飄散開來。

草地上生出一種不知明的小白花,芯口帶點紫紅。可可愛愛的！

還有在溪頭看到的野白合 ,她有一個名字叫做：大花曼陀羅。

[奇怪都是一些有毒的植物？]蜻蜓這麼一說。老伯才發覺到 ,叢林下長出的香菇鮮豔華麗 ,是有毒的。

芋 ,大花曼陀羅也是有毒的 ,還有跳來跳去的詹蜍 ,也是毒物。

[上次來沒有這些東西呀？]A蔻說。

[妳什麼時候來？]老伯問。

[不就是12月21日跟老相好來山裡避難。如是末日就死在一齊！]A蔻說：[哪有什麼末日 ,只是藉口！那時沒有這些有毒的東西？]

一般的印象有毒的東西幾乎隱藏在山的谷底？不容易察覺的隱密的地方。腐草堆積的神秘處。不容易被看到的！

沿著坡路走上去 ,是一個鐵門深鎖的山間別宿。

迷霧中 ,可以看到成群的螢火蟲,在提著燈參加聚會。黃花一點一點的亮著 ,非常好看。

在門內。

A蔻打了手機,不久就有人來開門。是一個老婦人！瘦瘦的堅實的精明能幹的樣子。

[老闆有交代說：A蔻要來。]

[老闆呢？]A蔻問。

[他回小雪山去了 ,等待下雪。]

A蔻把車開進去。

霧就好濃了 ,不 ,這是山嵐。

老伯感覺他踩到一條蛇。滑溜溜的感覺？就讓開 ,蛇滑走了。那一棵鳳凰樹竟然開花了？

山泉裏的黑蝌蚪竟然不見了？

就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也不知道為什麼？

山嵐越來越濃了。

[兩間房。先煮個火鍋來吃！]A蔻說。

[在大房間吃？]

[對`!]

A蔻是常客 ,在這裡熟得很。

坐定之後 ,老婦端來茶具。

A蔻泡起茶來。

[妳們這次阿修羅王有下達什麼命令嗎？]老伯問。

[是沒有？]A蔻說：[我們平常是關注治安這一部分的！]

他們指的是世界末日這一件事！

反正沒有世界末日？大家虛驚一場。

[世界開始覺醒了。]蜻蜓說。

A蔻說：[看不出來！]

故意看向老伯然後變臉。由馬臉變成漂亮的辣妹的如花似玉的臉。

老伯只好苦笑。

蜻蜓嚴肅的說：[從地底開始！]

[阿！]兩人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老伯釘住蜻蜓的胸口不放。好像找到一個安全的港灣？她還是穿著桃紅的緊身太空衣。外面加著一件紫黑長外套。小嘴嘟著 ,雙魚墨鏡。冷冷的看著他們。

[地球開始起變化了？你們都不知道？]蜻蜓說：[地底的生物植物先為地球贖罪！]

就感覺蜻蜓的背後有一道光。

光的後面是窗子 ,開著 ,可以看見那一片頹廢的蘆花。在無力的搖動著。

好像山底和地底先打了一場仗？而無精打采的？

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好像只有人類不知道這一件事？

天阿修羅也不知道？

火鍋來了。

火還在燒著。

[邊吃邊說。]老伯說。

A蔻故意坐在老伯的身邊。

蜻蜓卻教訓她：[不要習氣那麼重？老伯是我的丈夫,我們在東樂有孩子了！]

A蔻又嚇了一跳。

[真的？]她問老伯。

老伯說：[是真的 ,我們在東樂結婚,有了小孩。小孩還在製造！]

蜻蜓卻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鹿仔樹不見了？]

[對呀！]A蔻問：[妳又沒來過？]

蜻蜓說：[我調閱過12.21以前的影片。那時還有很多鹿仔樹。]

[是這樣的？]老伯說。

東樂人是比較理性的人 ,她在出遊前必須做精密的研究和推演。不像老伯那麼隨緣 ,順其自然？

[等一下去找小精靈來問。]A蔻說。

又問：[老伯這麼老了妳也要？快70了!四捨五入！]

[他不老我才老。]蜻蜓笑著說：[我300歲了！]

[哇！]A蔻差點沒打翻她的碗？

老伯就講了一些東樂的故事給她聽。

像光明雲 ,沒有風等奇怪的事。

大家就熟了起來 ,當然A蔻也介紹她的天阿修羅王國。男人忙著爭戰 ,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守寡的很多！平常就勾心鬥角的 ,很煩 ,所以才申請來台灣做特務。

[妳那樣子像老師 ,不好！沒有女人味？]A蔻說。

[我只有跟老伯做愛時才會現女人身。]蜻蜓嘟著嘴驕傲的說。就是那個穿水藍天衣的病貓子。

[妳很古典。]A蔻說。

又說：[也好！不會劈腿！女人劈腿不好！]

又對老伯說：[您把白綾忘了對不對？]

[她在店裡幫忙。]老伯說。

[我要一個吸管。]蜻蜓突然說。

她要喝湯。

A蔻就打手機給那個老婦。

馬上就送來了。

蜻蜓突然問：[有羊肉嗎？]

老婦說：[有有！]

A蔻說：[送三盤來 , 加沙茶,拿一瓶紅酒。]

老伯突然想起年輕時常去崙背吃花酒。也是火鍋,酒 ,女人。消磨一個寒冷的夜晚。那時有一個相好的女人叫小凡 ,可憐的山地來的女人。她說她有兩個小孩了 ,您也要？旁邊的女人卻說：小凡 ,多少賺一點錢。這人很好。然後她下定決心,而猛喝酒。喝得半醉 ,才跟他開房間。

那時候 ,還不能體人所苦？想想小凡也老了？我們都老了。其實我們都很可憐。因為當年心不覺醒。

[吃飽了就想睡覺。]A蔻說：[我們睡個午覺 ,醒來才去冒險。]

[好！]老伯說。

半醉的女人 ,站起來 ,推門出去。

又叫老婦把東西收走。

[這羊肉這種吃法還真好吃？]蜻蜓說。

[是妳嘴饞。]老伯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