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作菜可以嗎(22)

第十四天。

福的單薄與渾厚。

雨已停 ,天氣變得凉冷起來 ,吃過早餐,坐在祭天塔上 ,老伯想起了濃密密的鳥聲,在小金門的山谷裡。那種大自然的晨間的歡愉。

是蓋天蓋地的！

到處充滿了鳥聲。

冷涼中,肉體寂靜下來。意念有了正受的境界。正好可以孕育一篇小說。

[好久沒有聽到飛機的聲音了？]日婆跟老伯說。

[就是衝天的繁響？]老伯問。

[銀河系的母親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日婆問。

[我們用福薄與福厚來區分吧？]老伯說：[在佛經中,世尊跟外星人談法的時候 ,自稱娑婆是一個五濁惡世。剎那壞 ,當然是一個福薄的星球。而外來的佛與菩薩則十分高大 ,靜潔 ,可見他們的佛國是清淨與智慧的地方。]

[為什麼地球是一個福薄的地方？]日婆不甘願的說。

[因為短視短命 ,變化太大！成長快,滅亡也快！]老伯說。

一顆蔬菜幾天就長好了？妳不收成 ,就被蟲吃光了。被雨打爛了。生滅的速度很快。

一個王朝了不起500年。

地球要滅亡只要核子彈亂打就行了。

日復一日 ,苦無定法。日新又新 ,基因難新？

輪迴不休。

總是前人種樹 ,後人乘涼。

死亡如不做準備就是有口難言 ,不了了之。

如能意生身,隨念而去 ,則能往生西方極樂。

[地球人 ,福雖單薄 ,則智慧常生,廣長舌相 ,念佛念法念僧 ,不可思議？]老伯說。

[謹遵教誨。]日婆說。

在陰涼的早晨裡 ,老伯還是有著濃濃的鄉愁？而這個鄉愁所引伸的就是地球的貪瞋癡,也就是為人所詬病的淫怒癡了。這些東西在幽靈夜市 ,蠢蠢欲動。

老伯問日婆說：[你好色嗎？]

日婆規規矩矩的說：[老師！我是不好色？可是很有女人緣？]

[我好色 ,喜歡看美麗的女人。]老伯說。

[你容易生氣嗎？]老伯又問。

[我不生氣 ,我幾乎不動怒 ,因為我的心中有一座山林雲天。]日婆曾經在山洞中學巫師的滅盡定。

[我平常是不動怒 ,可是一旦到了夢中則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老伯說。

[你不愚痴吧？]老伯問。

[愚痴！]日婆說：[我習慣開創 ,一旦有了成績,我就溜掉了 ,我一直打天下給人坐！我是一個逃避成功的人。]

[我是飛太高,越危險越不怕 ,所以常常從半天摔下來。]老伯說。

[我們都不完美。]日婆說。

貪瞋癡是地球的腐敗。

情緒起伏太快 ,是因為太敏感 ,沒有定？

這時候兩個美女走過來。是天珠兒和山穌。

莽蛇一般長長的頸 ,冷白的胸口。可數的肋骨 ,幻想中的豐美的乳房。有力的蠻腰。曾經入主的喜悅。以及自信的姿態。

這樣就滿腦子的邪思。尤其是看到了山穌的一種慵懶與脆弱？是多麼地熟悉呀？

就盯住不放。

山穌就坐在她旁邊細聲的說：您急什麼？我們還有最後一次！

害得老伯的臉紅了。

天珠兒卻故意摟著山穌說：[昨天老伯很棒。我要在場 ,你們的最後一次！]

這話聽起來都是驚心動魄的。

其實是女人不服輸的暗中較量。

這樣天珠兒拉著日婆走了。

留下他們倆去談情。

也不是說天珠兒會劈腿？

只是她也有氣 ,又講不清楚 ,自己又不是個完璧的女人？也沒那個醋桶子的？

[師母拉我去哪？]日婆是呆子 ,怯怯的問。

[我帶你去吃羊肉。]天珠兒說。

老伯看他們走遠了。不免有點悵然？

[您那麼喜歡看 ,不如我去您家讓您看個夠？不過不能做？早上我們剛做過。]

山穌天天真真的說。沒有一點禮教的束縛與壓力？

哪知老伯卻說：[我要改掉好色的習慣。]

[不是不是 ,這一切是有因緣的？]山穌說。

[啊？]

[我在全家的時候 ,也不是一開始就要？而是有一天您到我夢中去！我才鼓起勇氣約您的？]

[夢怎麼算？]老伯說。

[您在夢中脫下我的衣服與我燕好 ,算吧？]山穌癡情的說。

[我也不知道？]老伯說：[可是我們不能再下去？因為你已經要嫁給日婆了。]

[是日婆要嫁給我！]山穌說。

原來是剛做愛過？

難怪放出奇異的光彩？

[日婆說：我很美！]山穌說：[您從來不說我很美？您怎麼了？]

[因為我不可能嫁給妳？]老伯說。

那蛇頸和胸口真的很美。還有哪嫵媚的眼睛。

他們坐了很久 ,直到天珠兒帶日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