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還是部門的新人,主管帶我四處巡迴演出;最後我們走進素兒那個連豬都看不下去的辦公窩,只聽得主管嘻嘻哈哈的介紹一番,然後告訴我,「素兒每隔一段時間會有個大掃除。」我還信以為真呢! 從新人變舊人之後,我才知道,那「一段時間」比萬里長城還長遠。 因為業務的關係,我和素兒有例行接觸。每回走進她的辦公窩,老實說,我絕對不會驚訝有爬蟲類出來打招呼;但是我最恨也最怕那種六隻腳的動物,所以都是戰戰兢兢的眼觀八方,絲毫不敢鬆懈的隨時準備衝刺百米。 不過,雖然素兒的辦公窩雜亂無章,小姐對業務的要求,那是一等一的嚴格,一點點小錯誤都不容許。就拿我的事來說,月中之前,我必需把一份部門賬單傳票連同支票送到她手上,傳票一式五份,必須在左上角用訂書機訂好,訂書針必須是3/8英吋;支票必須放在傳票上面,在正中央用迴紋針與前兩份傳票夾好。 囉嗦!我偏就不信邪,第一次胡亂弄了給她,結果真的給打回來;原因就一個,我沒有把支票和兩張傳票夾在一起。 官僚!但是我也只能重作一次,素兒比我資深,管這些支票傳票的也十多年了,旁的人都不抱怨,我這個新來的更得閉嘴。後來其他同事安慰我,說是怕她沒瞧見支票,以為是不重要的東西,隨手一塞就可能就此人間蒸發;她那窩裡是找不到東西的,到時候還是自己麻煩。 也對!未兌現的支票要是丟了,那還不被全世界煩死!方便人家就是方便自己,何況也不是特別複雜的要求,當個乖女孩吧! 日後和素兒接觸多了,尤其經過幾次部門組織的內部餐會,發現她的髒與亂,僅僅局限在自己所屬的地盤而已;一旦走出辦公窩,她立刻變成一個很乾淨、很井然有序的人。比如說每年的新年聚餐,會場由她管理;飯前把桌椅板凳排的比軍營還整齊,飯後也絕對不會落下一點麵包屑。 據說她的房子也這樣,前院花木扶疏,整齊清潔;後院用籬笆圍起來,誰看到誰暈倒。照那些人說的,「蟑螂都會嚇跑!」 「我在我的小地盤裡,只想舒服的過日子,不願意太拘束!外面有一半屬於路人,太髒太亂會影響別人的生活,我總不能只想自己快樂。」素兒哈哈的說道。「以前我辦公室大,信箱只好都得放在裡面,委曲你們走一趟;現在地方小了,我反而可以把信箱都放在外面,你們方便多了。」 其實,除了她那個辦公室之外,我覺得素兒還真是個開心果,很開朗也很樂意助人,說話很幽默,而且常是拿自己開玩笑,逗得大家捧腹。素兒也很大方,聚餐的時候,她絕對吃的很多很多,但是她也絕對會貢獻很多很多食物。 髒就髒點吧! 我那時還是部門的新人,主管帶我四處巡迴演出;最後我們走進素兒那個連豬都看不下去的辦公窩,只聽得主管嘻嘻哈哈的介紹一番,然後告訴我,「素兒每隔一段時間會有個大掃除。」我還信以為真呢! 從新人變舊人之後,我才知道,那「一段時間」比萬里長城還長遠。 因為業務的關係,我和素兒有例行接觸。每回走進她的辦公窩,老實說,我絕對不會驚訝有爬蟲類出來打招呼;但是我最恨也最怕那種六隻腳的動物,所以都是戰戰兢兢的眼觀八方,絲毫不敢鬆懈的隨時準備衝刺百米。 不過,雖然素兒的辦公窩雜亂無章,小姐對業務的要求,那是一等一的嚴格,一點點小錯誤都不容許。就拿我的事來說,月中之前,我必需把一份部門賬單傳票連同支票送到她手上,傳票一式五份,必須在左上角用訂書機訂好,訂書針必須是3/8英吋;支票必須放在傳票上面,在正中央用迴紋針與前兩份傳票夾好。 囉嗦!我偏就不信邪,第一次胡亂弄了給她,結果真的給打回來;原因就一個,我沒有把支票和兩張傳票夾在一起。 官僚!但是我也只能重作一次,素兒比我資深,管這些支票傳票的也十多年了,旁的人都不抱怨,我這個新來的更得閉嘴。後來其他同事安慰我,說是怕她沒瞧見支票,以為是不重要的東西,隨手一塞就可能就此人間蒸發;她那窩裡是找不到東西的,到時候還是自己麻煩。 也對!未兌現的支票要是丟了,那還不被全世界煩死!方便人家就是方便自己,何況也不是特別複雜的要求,當個乖女孩吧! 日後和素兒接觸多了,尤其經過幾次部門組織的內部餐會,發現她的髒與亂,僅僅局限在自己所屬的地盤而已;一旦走出辦公窩,她立刻變成一個很乾淨、很井然有序的人。比如說每年的新年聚餐,會場由她管理;飯前把桌椅板凳排的比軍營還整齊,飯後也絕對不會落下一點麵包屑。 據說她的房子也這樣,前院花木扶疏,整齊清潔;後院用籬笆圍起來,誰看到誰暈倒。照那些人說的,「蟑螂都會嚇跑!」 「我在我的小地盤裡,只想舒服的過日子,不願意太拘束!外面有一半屬於路人,太髒太亂會影響別人的生活,我總不能只想自己快樂。」素兒哈哈的說道。「以前我辦公室大,信箱只好都得放在裡面,委曲你們走一趟;現在地方小了,我反而可以把信箱都放在外面,你們方便多了。」 其實,除了她那個辦公室之外,我覺得素兒還真是個開心果,很開朗也很樂意助人,說話很幽默,而且常是拿自己開玩笑,逗得大家捧腹。素兒也很大方,聚餐的時候,她絕對吃的很多很多,但是她也絕對會貢獻很多很多食物。 髒就髒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