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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9 07:46:33瀏覽1689|回應17|推薦98 | |
在德黑蘭的住院期間,總共有四個護理小姐,負責日夜24小時輪流照顧我。我住院的第一天遇到的是Fadaee,她約莫是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頭髮挑染成金黃色。她雖然不會說英語,但頗為善解人意,只要配合肢體語言她就會體會我的要求。 我聽不懂波斯語,她卻常常對我嘰哩咕嚕的講了一大串我聽不懂的話。她是一位充滿愛心與責任感的好護理。用餐時會一口一口的餵我吃東西,任勞任怨的為我把屎把尿,讓我覺得好像是我的再生媽媽般的慈祥。 她為我換床單時,我不會感到有壓力,看她多麼靈巧的動作,沒有動到我的受傷部位,床單已煥然一新了。所以不管她做任何事,我都覺得有被尊重的感覺。只要一天看不到她,我就開始懷念了。 第二位也是與Fadaee差不多同樣年齡的婦女,她的名字叫Abery。她會說英語,做事也是一樣靈巧。同樣的讓人有如看到天使般的感覺。住院期間多虧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份恩情如同再造父母,足以讓我感激一輩子。 第三位是位年輕小姐,她的名字是Kohan forabi,她不愛說話,看到她總是一付酷酷的表情。我最怕她來幫我換床單,每次都粗手粗腳的推我被拉傷的腳,痛得我哇哇叫,逼得我不斷的喊:I move by myself!我也怕她綁我的頭髮,總是抓到我頭皮痛得要命,後來我再也不讓她綁了,都要求讓我自己來。 最後是我最痛恨的一位護理,約20歲左右,因為會說英語所以被派來值日班。她的名字是Roohfny fard。她的惡形惡狀可謂罄竹難書了。 有一次外面下著大雪,她就說要Washing,我就任她擺佈;洗完了頭髮擦乾後就不理我了。我再度按鈴把她叫回來,請她幫我把頭髮用吹風機吹乾。這死丫頭找了半天後,回來告訴我找不到吹風機。於是我就這樣又被晾在一邊了,再度我又按鈴,這次進來的是護士,我說我好冷,她就去找一條厚被子讓我蓋上,才免於感冒之危險。 還有一次她竟然與一位清潔工躲在我的房間聊天打電話,而且聊了好久,忍無可忍之下於是我按了鈴,她竟然膽敢把鈴按掉,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我須要安靜,她這才識趣的走開。 下一次再見面時,我請她寫下她的名字;她沒有馬上寫,卻反而問我做什麼用?我說等我返回臺灣,我要寫一系列的住院的故事。她才寫給我。寫完後還問我,她是好護理還是壞的?我說:妳心裡有數。我想聰明如她,一定能瞭解我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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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