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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07 14:27:17瀏覽938|回應0|推薦4 | |
揪心 2 「覺得怎樣?」 「我怎麼~」漫雪拉開被子「霧朗呢?」 「別急。」白叡風按住她「還沒醒。我先送妳回去,妳這樣我不能讓妳見霧朗。」 「我沒事。」 「不,」白叡風緩緩搖頭「聽白大哥一句,先回去吧!這心揪著,對妳或對霧朗都不好。現在聯絡方便,把心安好,再來見他。」 漫雪撐著額頭,閉上眼睛。 同一時間,羽飛接到周康時的電話。 「沒想到妳會打給我。」 「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發生什麼事?」 「他要一百萬,我不想給。」她開門見山「這幾年我沒跟他接觸過,我不知他怎麼找到我,或許只是巧合~總之,你要我怎麼做我就配合你。」 「電話說不方便,我們約個地方見。」 「我擔心他知道我目前住處,就約我一個同事那吧!等我問了地址再跟你說。」 周康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若欹,掛了電話悶悶出去抽菸。一會,手機果然響了。 「事情大概我都知道了,雖然羽飛姊不知道我是誰,可是她對我坦承過去一段荒唐,這是很不簡單的事。即便身邊有你,我也沒有這樣的勇氣!我知道你不贊成,怕我無端捲入是非,」若欹說「可是羽飛姊為了過去打算犧牲自己的幸福,我不能袖手旁觀。再說,你會保護我們的,不是嗎?」 「當然。」捻了菸,周康時低聲說「我會讓那傢伙永遠不能再威脅妳們。」 三天後。 漫雪來到門口,呆立好一會才開門進去。白霧朗側身面對窗口,室內煙霧繚繞。床邊男人見到她立刻起身,露出一絲苦笑。 「我是陳彥,霧朗事務所的同事。」他表明身分「妳別怪他抽菸,他心裡不好過。」 嗆鼻的煙味充滿室內,她輕輕的走到霧朗面前,發現他拿著煙閉著眼睛。 她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拿過霧朗手裡的菸,壓進菸灰缸,然後端詳著他的臉,他的身體,隨即雙眼溼透,忍不住顫抖。 「炎小姐~」 「我沒事。」漫雪重重吐了口氣「能不能讓我和霧朗獨處一會?」 陳彥默默離開病房。 或許感受到陽光照在臉上的微熱,白霧朗睜開眼,適應突然的光線。一會,他才意識清楚,知道有人站在面前。 「你怎會傷成這樣?好好的怎麼會墜海呢?」她顫抖的問「我好害怕你醒不過來!」 右眼纏著紗布,臉上脖子,可以看到的地方青青紫紫佈滿傷痕,左手也骨折吊著繃帶,兩腿都打著石膏。 這不是白霧朗,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想起前陣子的甜蜜,她真的不敢相信~漫雪越看越害怕,淚水再度紛落。 白霧朗握住漫雪的手,搖頭,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 「高興。」他用嘴型,無聲地說「我很高興妳來~雖然~我並沒有打算讓妳知道,不過既然妳知道了~」 「這樣子你還敢抽煙!你~」漫雪再無法故作堅強,她抱住霧朗的腰,跪在他腿邊。 看著漫雪抽動的身體,霧朗住口不再說。伸手,他慢慢移過去,輕輕擁住她,任由她宣洩。不久他看到一圈淚痕擴散,不自覺伸手去摸。 冷掉的眼淚像針扎著他的手,他感覺不到漫雪溫熱的淚水,於是搖了搖她的肩。 「我這輩子再不能走,也好不了了。我不想耽誤妳的幸福,所以~」 「我不懂你說什麼!」漫雪避開霧朗視線。 霧朗拉回她的手,擰著眉,勉強擠出一句何苦呢,隨即大咳。漫雪立刻倒了杯水,一匙一匙餵霧朗喝下。 會不會一切都是惡夢?霧朗不可能傷成這樣!不可能!漫雪心碎的握住霧朗的手,泣不成聲。 這個人不是她認識的白霧朗!她只記得和他相處的一切美好,記得他們決定結婚的誓言~ 好不容易緩過那陣痛,霧朗靠入枕頭,長長吁了口氣。漫雪抹抹眼淚,視線比較清楚,心也稍稍安定下來。 一會,霧朗試著坐直一些,他用單手撐著身體,吃力的移動。漫雪看著他的動作,呼吸又急了起來,於是轉身,走到窗邊。 隨著光源望向無窮的天際,彷彿聽到斷斷續續的歡笑聲。如果時間能倒流該有多好。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留在你身邊照顧你。」漫雪語調堅定「請幾個看護隨侍不是問題,養個幾年,你說不定就好了,醫學更進步,或許能走了。」 霧朗突然拔掉身上的針管,奮力的用手把雙腳移出床鋪,然後碰的一聲~ 漫雪回頭,見霧朗摔在床下。她心痛的抱住霧朗,眼淚又掉的嚷「何苦這樣?」 「這輩子我已經無法走路了!」霧朗眼裡也有淚水,他忍痛激動的喊「即使醫學進步我也撐不到那時候。再說,炎伯父同意嗎?他要妳跟我分手吧!」 「我不想聽!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你要聽!」霧朗握住漫雪下巴,不容她躲開,一字一字沙啞的說「這也是我還無法接受的事實!我可以學會照顧自己但我無法給別人幸福!妳懂嗎?我不要妳看我在地上爬的樣子!妳就當白霧朗已經死了!不要說什麼照顧我一輩子的傻話,就當我們不曾開始過!」 「霧朗!你明知道我的話全都是真心的......因為我愛你啊......」漫雪猛力搖頭「我不要!」 「漫雪~」每喊一聲,霧朗就覺得喉嚨要裂了,痛苦不堪「在我~坐上~車子後座的~時候~」 「不要說了!」 「我就已經有心理準備~」霧朗一口氣說完,直喘氣,原本累積在眼裡的淚也滑了下來「如果~永遠這樣~沒有後悔~結局~」霧朗抱緊漫雪「妳幸福我會很快樂,長痛不如短痛。」 在房外默默看著這一慕的白叡風戴上墨鏡。 「霧朗怎麼說?」何啟山看到白叡風在走廊發呆「我已經弄好出院手續,可是我擔心霧朗的身體~」 「那是他的決定。」白叡風推推眼鏡望向何啟山「他和Emma還有陸靜甫就交給你了。」 「想大哭一頓的話我不會笑你。」他看著白叡風笑笑「遺憾的是那個男孩還是下落不明。你想他......」 「那個男孩會沒事的。」白叡風顯得很有自信。 「你真的和靜甫離婚?」何啟山又問。 「白紙黑字。」他笑笑「我們本來就是個錯誤。」 「你明知道~」何啟山一頓「她~她~」 「我都簽字離婚,也給足贍養費,她還想怎樣?她以後如何都跟我無關!」丟下何啟山,白叡風進電梯。 孩子可能是霧朗也可能是他的,霧朗傷成那樣篤定沒有未來,陸靜甫腹中的孩子對他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說他殘忍也罷,何啟山吞吞吐吐不過以為他會想要孩子,但他一點也不想,陸靜甫應該也是明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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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