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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12 15:26:29瀏覽2394|回應16|推薦109 | |
是啊,攸爾十年就這麼很快的一晃而過,人固然是老了些,車子可老得更快, 碰上歹年冬,汽油價格猛漲,這輛大CC數的 4WD不懂得共體時艱,卻愈來愈飢渴,餵它一公升油只能跑六公里不到,每次去加油就像被剝了一層皮,宛如家裏養了個二奶似的,實在伺候不起。 去年底終於長痛不如短痛,換了一輛引擎較小的 AWD,聽說一公升油可以多跑一倍的里程,咁安捏?嘸試奈耶哉~~,車子不跑個兩三千公里的長途旅程,就像男生沒經歷過當兵的淬礪一樣,是不會"登"大人的,為了讓它快點成為雄糾糾氣昂昂的男子漢,我們於是選在五月下旬為這輛車子進行成人禮,再次沿十年前的路線南下,重温當年的賽車,不不不,試車之旅。 駕車在澳洲旅行,比較傷腦筋的就是這個國家的遼濶,景點到景點之間,往往有數百公里之遙,花上一天的時間在駕駛座上是很平常的事,我們首日旅程的終點是560公里外的小鎮 - NARRABRI,還不錯,中途還有幾個較大的小鎮可以逛逛,分別是WARWICK,GOONDIWINDI以及以温泉出名的MOREE。 首先到達的是WARWICK,位於有昆士蘭糧倉之稱的DARLING DOWNS南端,距離布利斯班約160公里,是個主要以酪農及畜牧的業商業中心,市區範圍不大,卻有許多優美的建築,以市中心的郵局最為出名(圖左上角),這座完成於1891年的砂岩建築,曾被澳洲郵局發行紀念郵票,主要商業區兩旁的建築物,百年以上的比比皆是,街道上處處流露出殖民地時代的風情,漫步其間,時間彷彿停留在十九世紀裏。 不過WARWICK最出名的,還是每年一度,長達一個月的牛仔套索節慶(RODEO FESTIVAL),其間聚集了全澳洲各地頂尖的牛仔好手來一獻身手,是本地一年中的最大盛事。 在WARWICK稍事短暫休憩後,我們繼續往西行,下個目的地是傍在州界邊緣的小鎮 - GOONDIWINDI,這個有趣的名字,一聽就知道源自原住民的發音,往下走的旅途中,我們還會碰見不少類似的地名。 GOONDIWINDI在當地原住民的語言中,意思是指"許多鳥類休息的地方",這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假,我們在一處小綠地的野餐桌上取出粽子當遠足的午餐,吱吱喳喳的鳥叫聲十分刺耳,抬頭一望,一大羣粉紅色的鸚鵡幾乎佔滿了所有的樹梢,這種乍看下有些像鴿子的鸚鵡,名字叫GALAH,不曉得什麼原由,昆士蘭此間有些鄉下,常以GALAH這個字來恭維一個的人智商不足(就是蠢蛋啦),可能是指數相距不遠,人家覺得這羣鸚鵡看起來還蠻可愛地。 隔著一條不寬的河流與新南威爾斯州為鄰,踏出這個小城鎮就離開了昆士蘭州界,人口約五千餘,有相當比例的居民是原住民,在上個世紀初期,曾是出入兩州間的關卡,當年進入另一州是要繳人頭稅的,很難想像吧。 大部分的鄉鎮都會立有一些紀念碑或銅像,來表彰對地方有貢獻的人物及其事蹟,GOONDIWINDI自然不例外,只是本地居民別具慧眼,立的紀念碑竟然是表彰一匹馬!這匹馬叫"GUNSYND",白色的雕像就矗立在邊界橋旁最醒目的地方,多年來,已是代表GOONDIWINDI的地標,能贏得居民們如此敬重,當然是大有來頭,牠是一匹功業彪炳,出身本地的賽馬,在七十年代初,曾贏過澳洲國內大大小小的賽事,總計29項冠軍!如此傲人的豐功偉績,怎能不建個紀念碑來彰其顯赫以供世人觀瞻? 出了GOONDIWINDI我們就正式進入紐威爾公路,車子已翻越大分水嶺,開始朝南直駛MOREE,起伏的山巒已被一望無際的草原所取代,劃開這片草原的紐威爾公路上,車輛是出奇的少,連迎面而來的車子都遇不上幾輛,GPS的光屏上只有一個箭頭在一條筆直的直線上蠕行,四周空無一物,事實上也真的是這樣,擋風玻璃前的柏油路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的盡頭,兩際空曠的草原漫漫,儘管車子以一百多公里的定速在奔馳,卻覺得彷彿沒有進展,領略不到絲毫的速度感。 MOREE,本地的臺灣鄉親給她一個很吸引人的名字 - 茉莉温泉,是距離布利斯班最近的温泉區(WELL~才不到五百公里),雖然這個人口將近萬人的小城鎮大剌剌地自詡為:ARTESIAN SPA CAPITAL OF AUSTRALIA!第一次來的您可別指望太高,在這裏泡温泉與日本或臺灣的泡湯文化有佷大不同,多大的分別?嗯~,差不多就是清湯陽春麵與紅燒牛肉麵的差別。 進得門來,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約25米 X 20米 的温泉小泳池,水温分別是38度及41度,正中央則是一個五十米的標準游泳池,外頭的氣温約十一,二度,我們換了泳衣就選38度的這坑下去,就是一窪熱水,什麼設備也沒有,十來個泳客都是歐氏俱樂部成員,大家就安靜地浸在池內純泡湯兼曬晒太陽,連個潑水聲也聽不到....,這碗陽春麵,夫妻倆覺得索然無味,卻是捨不得那兩張七塊錢的門票,硬是在池中堅持了半個鐘頭才棄甲上岸。 2000年那次的試車之旅,吸引我們在MOREE停留一宿的,其實是一處胡桃園 - STAHMANN TRAWALLA PECAN NUT FARM,這個南半球最大的胡桃園,全部以機械化種植灌溉及採收,佔地七百多公頃,種植了約七萬五千株胡桃樹,這樣的數字很難讓人對它的規模有具體化的概念,那年我們進去參觀的時候,赫然發現農場中竟然闢有一條跑道供飛機起落,應該就足以說明園區的遼濶了。 種植一株胡桃樹約需十五年後才能採收,平均每株年產60公斤堅果,可以連續採收七十年甚至百年以上,75000株胡桃樹,不妨到超市去打聽一下胡桃仁的行情,一年的產值多少則庶可近矣,只要咬牙撐過前十五年育成金雞母,往後的三代就有源源不絕的金蛋可收,典型的前人種樹後人乘凉,只能暗讚這家農場主人的老爸或阿公真有遠見。 當年的感慨歸感慨,兩夫妻後來也沒有因女兒而思有一番作為,十年後再途經這座莊園,兩人在莊門前稍停,頗有感觸地互望了一眼,唉,依然兩袖清風....,靜默了幾秒鐘,OZ才不自在的說: "咳,老婆,天色不早,咱們還得趕到NARRABRI呢...." 腳下油門一踩,頭也不回,猛然飛馳而去。 Blowing in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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