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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15 04:05:33瀏覽2007|回應3|推薦80 | |
開學了,一心期待的兩廳院德國狂潮,在越來越多的功課與工作中被我匆忙地「草草收尾」。 潮聲始於亞洲首度自製『尼貝龍的指環』歌劇的臺灣首演,然後便是長串空白,直到今晚(11月14日)才由德勒斯登交響樂團接手襲浪,聽的是大學時代最喜愛的曲目之一,布一(布拉姆斯一號)與布四。 然後發現自己極度想念音樂廳,以及音樂。 驀然身影上心頭 狂潮其間,在馬偕醫院同組共同見習的吳醫師到華圖講爵士,我硬是擠出時間到場與十多年不見的故人相認。我沒有告訴他,自己當年也曾在華圖拼了老命研究介紹爵士,曹老還因此私下教授好些爵士心得,更沒有讓不熟悉我近況的他知道,放了那曲Chet Baker,讓黑暗中又是一陣老淚縱橫。 今日在音樂廳,興奮地指認常在此相聚首的老友,交響曲總在樓上前排的我,愛往下觀賞那些熟悉的頭頂與髮型。哈,你瞧,PACO、清榮…..指指點點中一個熟悉的形影從下面走道略過,差點我便要脫口而出,「曹老師來了」。 然後好一陣子,吞下了一陣陣奔流的淚久久無法言語,我不願再度於公眾場合失控,那是種私密的個人悲傷。 怎麼都還無法記住他將不再現身此地的事實,總是習慣要找出曹老亂問亂講聽樂感想。中場與尾聲,曹老的老友又如舊聚首循例一陣說笑,沒有誰想加深誰的感傷。 人聲雜錯中彼此叨念著,今天眾人期待的鄭明勳指揮下,老樂團演出時壞忽好,可能是默契不足?尤其在布一的第二樂章與布四的第一樂章,細膩的感覺全被過度的詮釋打亂。其他的快板則幾近完美地整齊、伶俐、深具膨脹性與爆發力。如友人言,德國坦克般地,精、準、狠。 但往往曹老會聽到我們聽不見的好,告訴我們不一樣的結論。他對待音樂,比較像是對待心疼的情人,深知相許,愛意充盈,鮮少苛責。 思念沒有終止符 然後在這個夜晚,我獨自咀嚼意念時,STAR MOVIES竟播放著2004的電視『魔戒前傳-黑暗王國』。 Curse of the Ring (Australia) (DVD title) (International: English title) (USA) (DVD title) 不管它各國名字有多奇怪多繁雜、卡司有多普通、多想與魔戒扯上關係,它其實是德國老導演Uli Edel改編自歌劇『尼貝龍的指環』前身故事800年前的『尼貝龍人之歌』(Das Nibelungenlied )與13世紀維京時代冰島英雄傳說『威松族傳奇』的混血故事,人物身份整體故事採用古傳說,如布倫希德為"冰島女王"、根特是"柏根地王"等等,劇情發展幾乎與德國超寫實電影大師Fritz Lang1924年默片『尼貝龍人:齊格飛』(Die Nibelungen: Siegfried )一致,不過主角們原本不脫野性的長相全變年輕美麗,動作變得文雅配樂還帶有英國風格,故事結局則偏向華格納歌劇的版本。 曹老師與華圖一起看了Fritz Lang這片,並為我們演講過英雄齊格飛的萊茵冒險地圖,那些地點,多年前他早已一一訪過。 而在這幾週讓我幾度一晚睡不足兩小時的seminar準備功課中,經年罕見的感冒竟趁機一次上身兩週,除了確定自己沒有不朽的SKII容顏,也只能在多篇論文中,因為讀到一種研究用消化液是採集自Burgundy勃根地蝸牛(HELIX POMATIA),得以苦中作樂,默默遙想這原本應該變成美食的特殊品種蝸牛,它應該有的大蒜奶油香氣,以及曹老說過的,種種發生在勃根地(Burgundyland)的齊格飛故事。 我承認自己極度想念著曾經只需來自極簡的歡悅,一種朋友間無需防備的歡悅,以及來自曹老源源不絕智識的驚喜。 在愛樂界,那擁有最多的人往往付出最多,從不計較回收。 我承認,對於某些人的思念不可能出現古典樂派那樣堅決的休止音符,正如他們的故事,總在最驚奇的高潮之中,即便嘎然止息卻依然殘響綿密,餘韻裊長。 引用文章【台北指環‧亞洲空前】華格納歌手在台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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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