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11/22 01:03:44瀏覽3772|回應21|推薦155 | |
冬至,是誰讓心暖起? 這當然無法不與暖冬有關 ~~ 冬至,心更暖,雖然大環境還在繼續變糟。 數天前一位多年才尋得北市亂轉的醫師的年長患者前來,只為一個不要太痛的抹片,她讚美我「優雅依舊」。門診沒空與人討論儀態,但她一走,小姐便笑了出來──「厚厚,醫師你一點都不、一點都不優雅。」 大學接待過一位芳齡三十的編輯,班上男生與我咬耳根:「這種年紀還蹦蹦跳跳,真奇怪。」 後來才知,我的心境也一直沒有真正停止蹦蹦跳跳,活生生便是當年男同學指出的「怪女子」。 怪女子沒有真正停止兇無聊男生、或放棄開男性朋友玩笑的機會,沒有停止疼女生。對不公不義依然激憤、對裝腔作態依然不耐 ~~只不過,更明白不公不義的層次比原本所知要複雜,而別人當然有權對自己這缺乏妥協與自以為幽默的老可愛感到不耐。 怪女子的蹦跳不再代表天真,而是種與命運抗衡的搏動,也帶著繼續犯錯的可能性,或是不願臣服的最後掙扎。
● 看到2001影片《戰俘集中營》( To End All Wars) ,根據從桂河大橋戰俘營回來的蘇格蘭人Ernest Gordon小說所拍 。作者戰後成為Princeton的校牧長,戰後55年與集中營的日軍翻譯官回到泰國相見,次年過世。本片沒有1957大衛連的《桂河大橋》的氣勢與炸橋等戲劇張力,沒有好萊塢式劇本加持,是導演 David L. Cunningham的第四部電影,卻因為真正的血淚痛陳讓人糾心。 ' 片尾戰爭結束的小傳單雪片般飄至集中營時,一位倖存者感慨讀起” We few, we happy few, we band of brothers; For he to-day that sheds his blood with me; Shall be my brother….” 因為小研究過 Kenneth Charles Branagh 主演的莎翁電影《亨利五世》因而特別記得這幾句。這是1415英法戰爭第三階段時亨利攻法前激勵士兵的台詞,在此故意於戰爭結束時來說。 它的拍攝手法大致傳統保守,步調緩,沒有今日電影流行的激情配樂,是有關受苦、死亡,有關原諒。' ● 又看到2005影片《一切都鳥了》 (Everything Is Illuminated),有戀物收集癖的猶太美人回烏克蘭尋根的故事,嘻笑中揭露出當年烏克蘭猶太人悲情與惜福念舊的一面,負責招待的與被招待的最終都了然於胸; 題目學影片中烏克蘭人青年不甚標準的英文Alexander 把”了(解)了”說”鳥了”,很有意思。年輕的演員Liev Schreiber (下右) 的處女之作,挾著耶魯細劇系畢業的背景,一鳴驚人,成功詮釋了原本就出色的小說,也跳出悲慘壓抑的猶太風格。 ' 它的拍攝很新潮,步調快,配樂都是輕鬆的猶太小曲,也是真人真事小說改編,也是有關受苦、死亡,有關原諒。 <=導 悲劇若帶來感動,人能因瞬間痛苦而感覺"活著" ~~ 於此,兩個小牌導演都深深觸及了不願停止波動的老女生的心;正如說我優雅與笑我不優雅的,都因真實而有趣,都讓人歡喜。 ' 每個靈魂都無法不經驗受苦、死亡、與原諒,方得接近重生。 一個已難被《色‧戒》感動的人,當需要如此活著。 人生之冬日將近,心越自由,越了解保有返璞歸真空間的重要。 蹦蹦跳跳地,我給漸朽的軀殼一段山路,一個適於原諒與被原諒、適於前進的舞台佈景。 ' ↑這是晚秋送上的宴席, 那一日溼冷貼入肌理 ↑一對戀人脂粉未施地前來赴宴 ↑與輕顫著的點點心意 ↑深不可測的花心尚未乾涸, 蔓陀蘿因畏懼而活 ↑ ↑但冬季的毒葉依然可以滋養, 一隻尺蛾蟲子並不打算屈服 ↑野薑花碎裂時姿勢務必優美, 讓穿心的景跳入天光 ↑稗草(Echinochloa crusgalli)無人注目, 遍開穿心般的美麗花穗好勾住雨水 ↑穗兒們濕濕漉漉地, 正預備要張燈結綵 ↑而光線終於爬上泥牆乾燥的皮膚, 老女生躲了半個青春 ↑喜歡這株草許久, 卻一直沒有機會彼此自我介紹 ↑又有多少葉子能拒絕陽光? ↑草的渴望循著穗的方向 ↑葉的渴望在光的背後蟄伏 ↑也有種亂針繡也來自季節, 卻並非豐收 ↑我選擇留下美好的那一面 ↑心可以自由決定停駐的方向 (波紋小灰蝶) ↑也可決定停駐的方式 (雲紋桑舞蛾) ↑以及花紋 (黃翅桑舞蛾) ↑褐背露蟴長大了, 以金身吻著葉面 ↑缺一腿的牠依然感恩 ↑夕照餘暉裏也有缺足的姬鬼蛛在忙碌 ↑方格雲斑蛛以枯葉之姿隱沒在自己的立體網鏽中 ↑蠅虎則簡簡單單地以一根支架擎起一個家 ↑只有那流浪的蜥蝪不需要家 (斯文豪氏攀蜥) ↑不缺腿的蜥蝪, 缺的是擁抱, 與被擁抱的溫暖罷? |
|
(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