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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15 14:32:43瀏覽1772|回應0|推薦26 | |
藍天,亮到我只能在陰影裡才能看到顏色,而絲藻,水盾藻,熱天裡偷偷長出新綠的滿江紅隨著水湧來。它們只有一個名字。 隨海水湧來的張張淒惶的臉,也曾經只有一個名字,難民。 當我看著二戰後剛從納粹集中營隨船到達瑞典 Malmö的臉孔,或是1994的難民即將從西西里島下船那倉皇又期待的面容,怪異的孰悉感湧上模糊的眼。 紀錄片《每一張臉都有一個名字》(Every Face has a Name)導演找出了許多張臉孔的名字,特別的是,往往大家可以指認出朋友與家人,卻無法確定自己是誰,因為集中營裡見不到自己的面容。 原來最認識自己的,不是自己。
就這幾著月吧,孩子再度遠行,不知要多久。母親只有一個名字,就是母親。 而在亮到難以張眼的冬日,火光與催淚彈也讓香港人帶著痛背水一戰,在蒙著口罩頭盔之下每張臉都有一個名字。 或者說,他們也只有一個名字,真正的香港人。 再度望著相簿裡隨水漂浮的根,灼燙的陽光時,只能默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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