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03/19 10:21:38瀏覽9040|回應15|推薦61 | |
我將九歌中的兩則單獨拿了出來,在報上發表,卻收到兩位久違的老友,分別來自院檢,看後讓我沉吟良久的信。 現擺著的監察委員人事案,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在野陣營表面上振振有詞,要解決監察院冰凍狀態,骨子裡主要動機還是想分一杯羹。這些都看在阿扁眼裡,他也樂得丟些骨頭讓在野黨去搶,再看看在野黨為自己辯護,那種裡外不一的神色。 看到在野黨這樣,就很難過。一個檢察總長人事案,受害的不會只是一個馬英九。一群為政治服務的新任監察委員出爐,更要誤盡天下蒼生。 最簡單的例子,是國務機要費! 如果當初有阿扁提名的監察委員,審計部還能調查總統府嗎? 如果真的非要監委不可,難道不能等阿扁去職再提嗎?那還會多久? 在野黨最讓人瞧不起的是,當人民走向街頭向政府示威時,它卻拼命向執政黨提供為非作歹的本錢。有這樣無能的在野黨,也難怪會有那樣粗暴的執政黨。 如果說執政黨為非作歹,那麼在野黨可知自己正是最有力的幫兇? 這如同2007.3.14.南迴搞軌案開庭,解剖陳氏紅琛遺體的法務部法醫研究所尹芊玲法醫的驚爆,指承辦該案的高雄地檢署主任檢察官高碧霞,當初要求她將陳氏死因更改為「藥物中毒」。 一般人聽了會很震撼,但是事不關己,也不會有多少傷痛,甚至還要為案子「破了」,大力鼓掌。我們的自私與沒有是非,在這個領域特別顯而易見。學法迄今三十年,在司法界二十餘載,算老了,我了解,這就是現實的殘酷,尤其這方面的風氣最壞。想想看,連頂頭上司法務部的法醫,都敢對之要求竄改解剖報告,那麼對地檢署的法醫、其他單位的法醫,還有什麼不敢做的?要經過多少「歷練」,才會有這樣的「膽識」?至於自己所掌管的筆錄,又如何呢?這幾年來,無論市議會賄選案、玉皇宮案、退給京城四億兩千萬元、高捷的一千多億弊案,有罪的變成沒罪,但是,很可怕的是,沒罪的倒常變成有罪。偏偏那些人卻是升官最快的。 一般的人民沒有遇到,覺得受害的反正不是我。但是法官呢?有的常常也是共犯裡頭的一環。 主要的原因其實只有一個,不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所以良知都麻木了。 悲觀的人埋怨風向,樂觀的人等待風向,智慧叫人調整帆的方向。 這是我在公布就服中心主任人事案時,有感而發寫下的字句。 帆的方向,一般而言,就是工作態度。這裡頭有近乎玄學的味道----不論多麼隱諱都會被看見。 態度決定高度,更精確的說,態度其實就是高度,兒時讀書,記誦陶淵明的『責子書』及『予子儼等述』中講的,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新的主任壓力倍感沉重,因為人民對我們還有期待,但是,時間卻又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 我很清楚未來要如何走,會有哪些挑戰,甚至要為何而戰。 我們的數位求職網站,即將增加客服中心,轉型成為「台北人力銀行」,迎接新時代的到來。但是這只是把原先的百分之ㄧ網路服務,調整為百分之十而已,櫃檯服務還是佔最大的部份,因為還有很多人買不起電腦,也不會使用網上的資源。未來的台北市就業服務,也將摒棄藩籬,結合民間資源,一起攜手合作。除了失業給付必然帶來負面能量,但又無可卸責外,就業服務也不應該如同既往,淪為開立證明的地方。求才證明早已變成一種因循苟且,互相欺騙的作法,高捷弊案是最荒唐的「典型」,把求才廣告登在沒人看得到的「皇家時報」。台北市,從鄭村棋局長開始,就要求登在三大報。但是有的廠商徵才啟事不寫三班制而是兩班制,每一班12個小時,擺明徵才其實是在拒才,準備嚇走求職者,只是應付政策的作法,如果我還有勇氣,就絕不會容忍這種做假文化繼續下去。 更重要的是角度與視野,就服不是可憐兮兮的巴望老闆賞賜一口飯吃,應該是更積極的求才服務。所以,台北市政府將會有一組人力,進駐內湖南港的科技園區,更主動的為廠商及人才搭建一個交會的平台。 而這時,有些人卻已磨刀霍霍的等著我。我少年時很喜歡一首詩: 十年磨一劍,鋒刃未嘗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唐‧賈島『劍客』 最近卻常想到譚嗣同的詩: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還有我很喜歡的兩句: 引刀成一快 不負少年頭 那是對生命的熱情。 正如我在庇護職場所看到的情景。 2007.3.7.那天人不多,但是很溫馨,捷運奇岩站庇護職場在市民的祝福聲中,隆重開幕。 商店名稱叫Skypig,飛天豬,我幫天使們裝上第一付翅膀。接下來,捷運公司的陳董事長,讓我印象最為深刻,因為,當他講到身心障礙朋友處境時,一度哽咽,令人為之動容。 我也是易感的人,很容易掉入那種傷痛中,不過,差別的是,我缺乏他智慧的高度。 台北市在四條捷運線,各設有一個身心障礙者的庇護職場,提供各種障礙者工作,幫助他們進入社會。 十餘歲的我,曾是那種唯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的少年,鎮日困惑在人生的意義與生命的價值裡,強說愁的,也懵懵懂懂又渾渾噩噩的過了許多年。 直到大學,一頭栽進哲學與歷史的浩瀚無垠當中,越來越相信,所有的生命都有它特別的意義,因此所有生命的價值都應該被肯定,所有生命的發展,都應該被尊重。 尤其是身心障礙這一塊,更該不惜代價,給他們一個發展的機會。台北市在歷任局長的努力下,每年在這塊所投注的金額,幾乎是全台各地的總額。 台北市目前公有的庇護職場已經有十二個,師豫玲局長任內規劃明德市場方案,目前也正如火如荼的由身心障礙科徐科長負責協調,準備再設第十三個庇護職場與職業重建的綜合處所。 不過,拆遷戶請託有力人士持續對台北市政府施壓,希望市府打消這個方案,如果不明理,那麼下一波的衝突,正在蘊釀中。 有些人努力希望這個社會更好,有些人如窮寇一般,把仇恨帶進這塊土地。 2007.3.15.凌晨,民進黨政府在高雄,大軍壓境,進入文化中心,把蔣介石的銅像五馬分屍,大卸八十塊。 老實說,把蔣介石移走,我一點意見也沒有,只是看到民進黨的作法,不禁讓我想到兩千五百年前的一則故事: 伍子胥帶兵進了楚國,為報父兄之仇,把楚平王的衣冠塚挖開,取出王的衣冠,對著「鞭屍」三百,繼而俯身慟哭,旁人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伍子胥說:我日暮而途窮,故不惜倒行而逆施。 阿扁的作法,是不是日暮途窮,倒行逆施,我不必評論。 我只是想著: 態度其實就是高度。 格局終究會決定結局。
|
|
( 時事評論|社會萬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