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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08 17:33:55瀏覽5046|回應0|推薦66 | |
淑明說,藝文特區是建國橋下最有氣質的地方。 兩年多前我們相約改變──大安森林公園是台北這座花園城市中,最令人賞心悅目的流動饗宴,感謝有你願意攜手一齊打造它最美麗的皇冠。 而改變,說來簡單,做來不易。通常是:壯志未酬身先死,常教英雄淚滿襟;或者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最難預想的,反是像台北第一窯,如意窯─己丑末已經開始試火,遊人如織乘著老虎翅膀飛來的風,庚寅年春,長達九天的假期,就可以在台北市中心,讓民眾細細品味帶著濃濃藝術氣息的陶瓷文化,在景致宜人的大安森林公園旁,人潮熙來攘往的建國花市前,過信義路,走進古色古香的藝文特區,一直到原先業已荒廢的第三橋孔,變身為可以把玩的藝文空間,台北第一窯,如意窯──如君所意,盡情揮灑。 說到它銳意轉變的過程,心還怦怦在跳── 我曾經在「感謝有你」那篇文章略述同仁努力的那段艱辛過程,一直相信:當人老去,回顧一生,終會發現,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光,不是曾經擁有或得到什麼,而是曾經做了什麼或給過什麼。 2008年7月4日,收回第三橋孔,那時的建國商場,猶如深蔭幽谷,一片愁雲慘霧,伴隨著不可名狀的怨怒與傷痛。日薄崦嵫,矮窄侷促的空間,逐漸衰敗的市場,一日日走向死亡,似乎是不可扭轉的命運。改造、變革,就像天方夜譚,幾乎沒人看好;即使是勞工局的希望,準備承接的機關團體,也都畏如蛇蠍視如燙手山芋,避之唯恐不及。隱隱然的共識是:三個月試辦期過,改變將如同一場失敗的革命,雪泥鴻爪春夢無痕,一切煙消雲散,回到現實。2009年7月,藝文特區周年慶,當我再度來到,其時我已聞到成功的味道,商場逆勢高飛,有股欣欣向榮的中興氣象;我們再度相約,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盡全力將廢棄舍房改造成新的衛廁、陶藝教室與遊憩窯,來迎接虎年更多的人潮,回應市民更大的期待。 2010年,當我在己丑庚寅之交,為台北第一窯,如意窯試火,自治會陳會長志忠告訴我,七百多度只是「素燒」,把陶土的雜質燒去;一千三百度則是「鍛燒」,可以把市民賞玩所做的陶藝,燒製鍛鍊成最精緻的陶瓷……。 我的內心深處,也如爐火一般悸動。 在當前的氛圍,台北第一窯──如意窯的誕生,相對於現實政治,其實是「反智」的。先初我曾仔細的思考過──起死回生不外三個因素:外力、觀念與環境的改變。外力的介入必須先得到一部份經營市集的身心障礙朋友的合作,開始時,「我們」是少數,「民怨」是多數;三個月後,隨著同仁展現犧牲假期與共同打拼的精神,「我們」獲得過半的支持;一年後,「我們」是多數,現在「我們」是絕對多數的命運共同體,即使罵「我們」的,也會佩服同仁的用心,但從不奢望「全體一致」這個概念;因為對「我們」而言,關心的是讓「藝文特區」做起來,讓大多數人好起來,但對有的人而言,理性往往不敵嫉妒與憎恨,並不會在意整體的禍福與共、「藝文特區」的死活。再者,是觀念,朱熹說: 半畝方田一鑑開 天光雲彩共徘徊 問渠那得清如許 為有活水源頭來 簡單的說,如果不注入源頭活水,在根深蒂固的氛圍中,不會有成功的可能;所以,勞工局必須適度的放寬,讓一些人可以得到新觀念的灌注。即使,因此必須再度考量修法因應。 最後就是環境的改變,那也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在這幾近不可能的第三橋孔窄促的空間中誕生台北第一窯,如意窯的原因所在了。
末註:感謝郝市長的全力支持、陳副祕書長主持協調、法規會葉主委協助修法、停管處張處長提供場址、市場處丁處長支援整建衛廁經費、身障基金提供陶藝教室、陶窯以及新的無障礙衛廁,還有為這個理想奮鬥過的所有人,其中特別是自治會陳志忠會長與理監事及會員、徐科長、江科長、游專員、朱股長、蔡股長、吳執行長、靆美、榮君等,另外,台北市議會李慶元議員與畫家楊渡(楊漠、楊世甫)對本案出力甚多,謹以本文順致敬意並申謝悃。
在世界各國,文明改變進程是不可逆轉的潮流;但在台灣,改革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對台灣政府而言,那是瘋子,而且往往無異於自殺,不是正常人會或願意做的─要有明知會死,但仍願從容就死的傻氣。
以下五則筆記是從2008年到2010年2月商場銳變成藝文特區的驚險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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