韮上朝露何時晞?露晞明朝還復滋。
蒿里誰家地?
聚欽魂魄無賢愚。
老子曰:「雖有榮觀,燕處超然。」說的難道不是像他這般的人嗎?──
人不可以苟富貴,亦不可以徒貧賤。
從我小時,他,就是一則傳奇。
92歲的王永慶過世的前一天,還在美國視察,在紐澤西開會。
就像西元1614,豐臣秀吉死後的第十六年,德川家康74歲,以當時的日本人來講,那是不可思議的高壽,還披盔帶甲,全副武裝,親自上戰場,參與大阪城之役──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他們都把人生當作大海,面對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至死都不鬆懈。我最佩服的則是康熙,做人不求極致,而能全始終,蓋事功易,成功難;成功易,終功難;善於始,莫若敬於終,此生便可無憾。
人類的死亡,在中國、日本、韓國、越南等地,都叫「歸西」。
這個詞很有意思:就像太陽,日出日落,東昇西墜,日復一日,生生不息。
或許,所謂死亡,從另一方面看來,不是死亡。
那不是實像還是虛像。
而是,生命的聯結──
所有的生命,都息息相關,就像一顆大樹,而每個人,就像樹上的每片葉子。
因此,葉隨風落,是生命之火已經熄滅,可以稱之為死亡?
還是,等待時機會再萌發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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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多年前第一篇的國會日記──
潮來,人在高處
潮往,人在低處
是浪高,而非人高。
不管如何,大浪小浪,潮汐來往,永不止息,都無法逃避,都必須勇敢的面對。
因此,千萬不要怪環境惡劣,想想看,如果不是天空特別黑暗,那會看到星星特別燦爛?
就像那年登玉山,在鹿林山莊過夜,所見的壯闊奇麗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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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月中旬,倫敦
「你們應該回顧一下,這些日子裡,是怎麼說我的…」
面對來自各方英雄式的讚嘆,英國首相布朗忍不住如此嘀咕。
不久前人氣跌到谷底,如今卻成了拯救全球金融危機的救世主。
但布朗簡單的回答:
「我只是高登!」
再把鏡頭拉回台灣,期待那天看見這一幕──
執政者充滿自信的如此說道:
「我是最好的選擇!」
就像布朗.高登──
情況愈危急,他越從容;環境愈惡劣,他越平靜…。
2008年的勞動記錄片,終於完成。
那個午后,匆匆從勞委會在台大集思堂的會場離開。
看「我們三個」試片:
片子拍得棒透了!
勞教中心高主任跟我一樣,都覺得好感人,但是,他又忍不住擔心,人民會問:
「那麼,政府為他們做了什麼?」
我則覺得,問題是,那是不是真實的呈現?
何況──
「在生命之樹中,每片葉子也都有它存在的意義,以及它應扮演的角色…」
「不論如何,我們都需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