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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16 22:56:01瀏覽552|回應0|推薦0 | |
廢前言: 這文章是普遍級的放心← 只是有一點點ryyyyyyyyyyyyyy而已<<<<<<< ---
樂曲應當要澎湃,或是把空間填得滿滿的,把整個人給包圍起來。 至少,他沒見過有人像他那樣,總是自己一個人。
雖然不是學音樂的人,但是康拉德與音樂的緣分也不淺。在教會,他有一座管風琴以及一支唱詩班。教會的音樂沒有大型樂團複雜的變幻曲式,也沒有華麗高亢的流轉旋律,但是每一首聖歌或是聖樂都是由許多人共同完成的。 一個人是無法演奏聖樂的,因為這樣的演奏沒有意義。 他不討厭音樂,相反地,他甚至曾經整日窩在教堂不是為了禱告,而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沉浸在被這些旋律包裹起來的溫暖。他享受這樣的感覺,這是一種被神聖洗禮的感覺。 不論是人的歌聲或是樂器的音,他們表現出來對神明的忠誠與服從都是懇切的。 所以,當他終於意識到凱倫貝克始終以「獨奏者」自居的時候,他的心中不免產生了許多疑惑──
「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拉小提琴?」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他的疑惑換來的,是另一人的疑惑。
他接著問說自己一個人演奏難道不孤單嗎?而他不置可否地笑說開什麼玩笑?我可是獨奏者呢!怎麼能不孤單呢?
那,為什麼又總是堅持要我聽你的演奏?
他發誓,他只是剛好想到了這個問題就說出口了,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然而這個問題就好像導火線,引爆了對方心中的那顆火力十足的不定時炸彈。 凱倫貝克像是著了魔般突然把他推向牆邊,匡啷一聲,被他撞到的壁畫重重摔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破碎聲響。他還來不及喊痛,對方就用雙手捧起他的臉,抓狂似地親吻著他。柔軟冰涼的脣瓣如流水一般滑過他的眼皮,他用牙齒輕輕啃噬著他的鼻尖,弄得他又麻又癢── 但是他忘記了閃躲,忘記了驚慌,更忘記了他們之間為什麼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身為一個神職者,以榮耀神明為最高目標的神職者,他竟然能夠如此縱容自己眼前這個人,果然在這個沒有光的世界,就連倫理,也都沒有它存在的價值了嗎? 遇上了凱倫貝克,就如同亞當拿到了蘋果,明知道碰不得,卻還是承受不住內心的好奇與誘惑,忍不住偷咬一口。他是犯了罪的聖囚,接受了神的祝福,又墬入魔界的深谷,卻怎麼也爬不出來。
耳際傳來一陣溼熱,令他不得不閉上眼聳起肩讓那個突然衝擊他的神經的酥麻感減緩,「凱倫……貝克……嗚嗯!」他終於按耐不住,伸手按在凱倫貝克的胸前,企圖將對方推開,卻發現身體竟然已使不上力。 「康拉德,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真的那麼天真,還是在裝傻……」凱倫貝克無視於他微弱的反抗,他一隻手拉開他的雙手,另一隻手解開他胸前的釦子滑進了襟內。 冰冷的觸感襲上了肌膚,康拉德的身體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更加貼近凱倫貝克的身體,凱倫貝克順勢將手繞到他的腰後,將他整個人托起。他的舌尖順著那緊繃的脖頸線條舔吻至下頜,粗重燙熱的喘息噴在彼此的臉龐上,在這個時候就像是帶著挑釁的危險邀請,攏惑著兩個人更加靠近,好似要把彼此拆食入腹一般。 康拉德已經無法思考,他抱住凱倫貝克的背脊,將手指深入對方絲滑柔順的髮中,側臉貼上了他的額際,瘋狂地磨蹭著希望可以壓抑住那股一直想要從身體深處湧出的燥熱。但在這個時候,凱倫貝克卻突然一手掐住他的下巴,狠狠咬住他的下脣。 酸酸苦苦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惡劣的寒意自腳底竄了上來,迫使他加強了手臂的力道,緊緊抱住眼前的惡魔。 汗水自他額前的髮尖滑落,落在凱倫貝克的的鼻樑上。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剛剛的激動,還是因為害怕而冒出的冷汗 「康拉德你知道嗎?」凱倫貝克用食指輕輕拂著他受傷流血的嘴脣,眼神溫柔帶著疼惜與不捨,然而語氣卻有著與他的外表相違和的霸氣:「鑽石埋得越深,海盜越是想要得到它!」
琴音是我殺人的武器,聽到我的演奏而能夠活下來的,只有你一個人。 這代表著什麼,難道你還能不明白?
康拉德突然明白自己入了魔障,他不是嚐了禁果,卻聽得不該聽的禁忌之音。獨奏者的音樂不能分享,只能一個人隱身於黑暗之下默默獨奏。 他突然覺得凱倫貝克很可憐,一種令人心碎的可憐。
他看得到,隱藏在那個人粗魯的動作之下,暗自發光的晶瑩。
真是不老實的傢伙呢。
他認為樂曲應當要澎湃,應該要把人心填得滿滿的。他緊緊摟著他,希望可以藉此撫慰他空洞虛靡的心。
他輕輕在他耳邊說著凱倫貝克啊你不孤單呢你不是一個人,至少你還有我啊。
還有我作你的聽眾。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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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