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什麼我不是現代的盛小六，我家老爺也不是顧廷燁，哼~ 也別説是顧廷燁了，我看是連武松也比不上，只會説以和為貴要我忍一下別計較了！知否知否？這個家除了提防全身長嘴的嫂嫂們！和一個全身是刺的弟媳婦！我看這個家呀，不只是龍潭虎穴那麼簡單！一個不小心做了什麼或是説了什麼，哪怕只是在自言自語，都會引來五雷轟頂！你忍心叫一個連糖跟鹽都分不清的我，在這裡勤練什麼以和為貴的絕世武功嗎？唉！我真是白長了腦袋了！居然會信你會照顧我。

    是我把未來生活想的太美好了，一切都該怪自己太蠢笨，三言兩語就信你了，為免日後死的不明不白，最後還是離開了，兩個月前住進去，兩個月後逃離了， 朋友們聽了我這麼猛抱怨，個個都笑歪了！還説什麼當初就勸我不要答應，是我堅持要住他家的！

    我説啊！妳們這些個混帳朋友們，到底收了他多少錢啊？ 都説是機會難尋，要我好好把握，現在就撇的一乾二淨，變成了是我厚顏無恥硬要同居的！依我看呀，把妳們的心挖去餵狗，那狗就算沒有立即身亡也活不久了！

    唉~ 也罷了散都散了想再多也是枉然，獨自涼亭長椅上躺著，有些事還真的要獨處時才想得明白，不管白天有多麼混亂，夜深人靜時總會理得清的，好在我還沒走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同事們大概也聽説了我的事，個個都避而不提，其實也不用這樣，我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反而更明白這世上的事，不盡然如己所願，幾年之後再次遇見他，依然是孤家寡人一個！問他為何不結婚？他説：妳都受不了那個家了，哪還有誰受得了！唉！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又説要找到像我一樣溫柔的女人，實在是不容易！

    還好已練成百毒不侵的功夫了，要不然被這樣子猛灌迷湯，一定又會被你騙回去的了！在三十歲生日那天我辭職了，收拾簡單的行李，順便告訴我那些豬朋狗友，要獨自開車旅遊，先到南橫一趟泡溫泉去囉，山野路徑涼爽的深山氣味真是舒暢，眼前的一棟古老歐風建築，令我深深的著迷！緩慢地開進宅前的廣場，幾隻大犬狂吠著，實在沒有勇氣下車，正想倒車離去時有人叫住了幾隻大犬朝我走來。

    是一位阿伯，我表明了來意，因為房子蓋很漂亮，所以想照幾張照片，喔~ 他兒子是建築設計師，這棟房子是他阿母的心願，一輩子沒出過國，也要住一下外國的房子，所以就造了這一棟，阿伯很客氣的讓我進去參觀，真是太驚人了！簡直就像電影場景，幾乎令人忘了身在何處。

    幾隻大犬就像跟屁蟲一樣，我只是參觀一下又不是要偷東西，跟的緊緊的連摸一下都不行，還不時面帶恐嚇的齜牙咧嘴！阿伯說放心啦主人在不會咬人啦。

    參觀完剛走出大門！真是的難得的好心情卻引來了毛毛雨，在車裡觀看著拍攝的照片，真是令人讚嘆，如此細密的心思設計；也常有路過的遊客佇足，廣場邊緣靠進駁坎處，居然設有路過旅客留言板，真是稀奇了，原來是駁坎小心的警告牌，被塗鴨成留言板！當然也要入境隨俗的塗下幾句自己的心情：

    幽景忘我於去路，空嘆此身未向君；

稚年意興猶未盡，寄情曠野牧笛歌。

    繼續上路吧溫泉路任我行，是太久沒來了嗎？感覺不比以往的熱絡，一旁冷溪中有不少老小，鬥弄蝦蟹於掌中甚是歡娛，看我也加入戰局，雖陌生但他們也不以為意，閑聊一起做客。

    午后盡興，途中突然有個想法，於是特意又繞回古建築那裏，喔！已經有幾輛車停在那裡了，有幾個人在看留言看板，也多了幾段留言，還有人把我的心情留言亂接詩詞！真是沒水準，渾蛋，豬八戒！

    應該是真的快要變天了，午后嬌陽雲隙趁亂，尚適合取景，跨越了低拌欄杆，悠哉的牛正啃著草，完全不想理我的樣子，大膽摸了摸牛角，哇！摸到了摸到了，我興奮的跳腳大叫起來，那牛也轉頭用牠的角磨蹭了我的手臂，彷彿在説牠也摸到了摸到了我的手，實在太有趣了。

    一隻大狗大老遠的衝了過來，我嚇得不知要躲在哪裏！直往後退靠到牛肚子，那大牛兄移動龐大的身軀，面對著大狗哞了幾聲，那大狗也吠了幾聲就搖了搖尾巴走了！就這樣？難道牠們是在打招呼？不是衝著我來的嗎？還真是有夠稀奇的事！我摸了摸牛背説謝謝大牛兄替我解危囉，那大牛也哞的一聲！是在説不客氣嗎？哈！真是太開心了，牠們聽的懂話吔！

    不知不覺得走到了草原盡頭，大圳溝上架了一台大水車，還不時重覆著咕魯拐咕魯拐的有趣聲音，突來的一陣奇怪的雨，像是追著我跑一樣，唉~ 下吧！反正就是看準了我沒地方躲！工寮有兩位阿桑拼命的揮手，要我趕快過去躲雨，唉！都濕透了還躲什麼躲，萬一跑到犁田不就毀了！還是慢慢走進工寮，一腳剛踏進去工寮雨就停了，這老天還真是擺明了在欺負我！那兩位阿桑笑説這是西北雨啦。

    她們帶我從後門進屋，扯了條毛巾叫我快擦乾頭髮，走到前廳幾個人正泡著茶，那阿桑跟他們説了些話，端了杯熱茶給我要我坐下來喝，我説現在全身都濕透了，坐下的話沙發就濕了！喝完熱茶謝過之後正想走出去，那阿伯從外面回來，甩了甩斗苙上的雨水，看到我就喊阿平喔，你不是說要知道誰寫的，就是她啦！

    這時廚房那邊喊吃飯囉，相逢自是有緣啦，推不了阿伯的盛情邀約，於是借了浴室換上帶來的衣褲，大家都自我介紹認識一下，大人小孩十幾人，簡直就像過年般的熱鬧，那三媳婦插了個話題説：二哥早上不是在問看板誰寫的嗎？作者就在眼前啊！這下我又成了焦點！不過氣紛又熱絡起來。

    閒扯了一下，本想問能不能暫住這裏，用租的也可以，不過看這一大家子人，可能也不大方便吧，整個下午都在逛果園，大概認為我是都市人，什麼都不懂吧，幾個小孩滿山跑，介紹這個説明那個的，我也不想掃他們的興，裝做一副都市聳的樣子！阿平無預警的喊了一聲，一顆芭樂就飛過來！哇咧！差點沒接住，嚇一大跳，我不客氣的駡一句找死啊臭阿平！

    我們倆邊走邊聊，逛透了整個果園，眼看時間不早了，也就加快了腳步往回走，阿平有意無意的問，早上有來過了喔？我説嘿啊！因為房子太漂亮了，所以溫泉泡完，特意再繞回來看一次，其實是想順便問一下，有沒有空房間可以出租，但是看到了今天的陣丈，應該是不可能了吧？

    阿平説這群人只有假日才偶而會回來探望，平常就阿爸跟阿母她們在顧果園，跟阿伯一家人道別之後，就繼續往下個旅程囉，經過留言看板----終於忍不住，又下車描上了幾句便上路了。

  戚戚陳草渡閑風，柳垂綠葉劃長溝；暮雲紋彩別有家，紅果橙珠印鄉愁

 上路吧！一路碗沿的山路，要説能開的多快是騙人的，説實在的，山路我也不敢跑太快，要是有什麼意外就死路一條了，才開了約莫二十分鐘就暗無天日！這時時侯塞車還真塞的不是時侯，四十分鍾動也不動！人有三急，雖説天色已晚，但一整排的車亮著大燈，想方便也變得不方便了，索性迴轉到阿伯家再説了，車一停下那些大狗還真不識相，連這次算是來三次了還一直叫個沒完！

    又得勞煩阿伯出來迎接了！解決了心腹大患！本想得再上路了，這時那些大哥小弟的也折返回來了！一進屋就説今晚恐怕得在此過夜了！看來應該是塞車塞瘋了，幾個小孩都睏了，各自上樓去，我才轉身要離去時，阿平叫住我説山區不比都市，夜間寒凍非常，不要想睡車上，頂樓工作室可以借我住一晚。

    靠著女兒牆閉起眼睛，努力辨識著空氣中的氣味，睜開眼望山區道路上的車燈，何時會開始流動，阿平弄了碗泡麵上來，説沒吃晚餐睡得著嗎？既然決定要自助旅遊，就應該懂的照顧好自己，飯都沒吃要如何度過漫漫長夜啊？我笑了笑說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吃？反正睡著之後就不知道餓了，他笑説那要不要賭賭看？等睡不著再吃可能就糊掉了，我說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就賣你一個面子不客氣吃囉！

    又飄下了細雨，他搖開了插在圓桌中的大傘説：天氣好的時候，常常會看到流星劃過天際，記得小時後天上會掉下石頭！長大了才知原來叫隕石，我失態的大笑起來，他轉頭看著我説：很好笑嗎？妳小時侯就沒有蠢想法嗎？

    尷尬的低頭憋住笑意説抱歉，就在爭著收餐具的時侯，碰觸到彼此的手，幾乎是同時甩開手，讓餐具掉在地上！異口同聲的説哇！有電！互相指著對方會電人，接著對看一下都笑了起來，怎麼回事啊？真的很麻吔，他收拾餐具拿下去後，我一直看著自己的手，真是不敢相信人會電人？

    一句妳也不相信自己會電人吧？從身後傳來，是他又上來了，本來攤開的手掌趕緊握了起來説：為什麼是我會電人！是你才會電人的吧？山裡的人不是都很早就睡嗎？

（ 嘿啦嘿啦是我電人啦！懶的跟妳辨；在山裡幾乎沒什麼消遣，標準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當然很早睡囉 ）。

    你不也是山裡人嗎？

 （ 我啊！只算是半個山裡人吧，有時侯住都市，小時侯只要天雨颱風，就滿屋子漏水，常常是大盆小盆的擺滿家裡，那時侯就想，以後一定要賺很多錢，讓爸媽搬到都市，不過真的長大了，反而是我不想離開了，這裡的故事太多捨不得離開，阿母每次看到電視劇裡的房子，總説有夠漂亮的，真想住看看）。

   所以你就為了這個原因，去讀建築的？

  （ 是啊！我阿母可是很會挑的，這棟是她最喜歡的）！

  唉！阿桑有你這樣孝順的兒子，應該是覺得心滿意足的了，要像我們這種育幼院長大的，除了院長之外，其他的都是兄弟姊妹，父母是沒見過，就像你説的，要好好照顧自己---------也對啦好好照顧自己也算是一種孝順吧。

   看到他一臉沉默的樣子，我笑了笑說哎呀我沒那麼可憐啦！不要想太多了，你還沒有結婚喔？你大哥小弟的孩子們都那麼大了。

  （ 我結過也離過，婚姻生活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我淺淺的笑了一下！邊走邊說的走到了女兒牆邊背靠著牆，說了自己曾跟人同居過兩個月，膽顫心驚的兩個月，試婚生活真的很不簡單。

  （ 哈~ 膽顫心驚？妳跟老虎同居嗎）？

    你盡量笑吧！剛剛你不也説過，婚姻生活沒有想像中簡單，現在怎麼就笑我了？還好我只是同居，要是結了婚的話，那不就跟某人一樣了！

  （ 對！妳聰明，我笨啦！那膽顫心驚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煮的很難吃啦！糖跟鹽常弄錯了！

  （ 哈~ 這也算理由）？

    那你離婚原因又是什麼？不也是因為煮的難吃！糖跟鹽弄錯嘛！就這樣我們用手指著對方，對看了一下都搖頭笑了起來。

  （ 言歸正傳，幽景忘我於去路，空嘆此身未向君；覺得有點愛昧，要不，解釋一下吧。）

    什麼寫的愛昧，是你想的愛昧吧！字面的意思是，路上看到了這麼好的景物，都忘了接下來要走的路了，只是感嘆著自己未有機會見到創造這兒的主人；吶！現在你知道了塗鴨的是我，我也看見了造屋者是你，還覺得愛昧嗎？

  （ 哈！抱歉抱歉書讀得不多，請多多包涵）。

    喂喂喂，別欺負人喔！國立大學叫書讀得不多！那叫我們這些讀私立的幹麻去？

  （ 好啦好啦不説這個，那妳現在有何打算）？

    什麼我有何打算，我幹麻了我，不就是工作累了，先休息一陣子好好玩一下，再找工作做咩，以前是在外貿公司上班，以後説不定會找個不一樣工作做。

  （ 那妳不是在自找麻煩嗎？人家都想找熟悉的工作，妳卻想的不一樣）。

    人家人家，我像哪個人家？人各有志懂不懂啊你，別老是人家人家的。

  （ 知道了知道了，兇巴巴的又愛吐槽！妳不是人家，妳是？？對喔，我不記得妳的名字叫啥了 ）？

    不記得？如果是忘了就説明了有人心不在焉欠揍！不知道的話我還可以再説一遍。

  （ 那當然說不知道啦，誰想挨揍啊）！

    如此細說長談到忘夜！我就睡裡面的小房間，他説不想吵到家人就不下去了，直接把工作桌攤平睡，其實我是一點睡意也沒有，是該好好想想以後的事了，看他捲縮的睡相，冷了吧！逞什麼強啊！遂將棉被蓋在他身上。

    輕步窗邊直看著窗外，雖窗台緊閉卻仍感寒意！本是完全陌生的人，阿伯一家卻視我如親人般對待，團聚的熱鬧氛圍，一度以為自己本來就生在這個家，想到這裡不禁紅了眼眶，有了太多對家的渴望！之前以為找到了一個愛自己的人，原來只是需要忍耐做家事就好的女僕罷了！唉！如此墨夜--月缺人獨醒，蟲鳴共伴依殘星；不比良宵畫紅燭，卻嘆白首未有時----。

    坐在桌邊看他熟睡的臉，雖說是年齡相仿，感覺上自己老多了！有點感嘆生不逢時，或者說是相見恨晚吧；被阿桑搖醒時看到的是一張空桌子，那棉被居然是披在自己身上，哈！說是毫無睡意的我，終究還是睡著了，看了看時間已近中午了！

    到了樓下一番漱洗的時候，坐在客廳的阿伯說是阿平説不要叫醒妳，阿桑從廚房裡端了麵出來，三個人一起吃著麵時阿桑説：妳的事阿平都跟我們說過了，命運就是這樣，有好命有歹命，就不要再想太多了，不知怎麼了吃著吃著，眼淚不知怎麼就掉了下來！

    我擤了擤鼻涕跟阿伯說：長久以來我一直希望有像這樣溫暖的家，陌生的我來到這裏，您都沒有當我是外人，還像自己孩子一樣的照顧，我實在很感動。

    阿伯說不要急著說要去哪裏啦，妳就多住幾天啊，我說這樣不好意思啦，不然我用租的好嗎？那阿伯笑了笑說：妳是要害我被阿平駡喔？我說不會啦。

    就這樣住了快四個月，也跟這一家混得很熟了，想著也差不多該回都市找工作混飯吃，真心感謝這一家人的疼惜，但也不能老是賴在這裡，看阿平不說話的樣子，還有他父母的不捨的神情，我除了萬般感謝之外也不知要說什麼了，他的小侄子突然問我說什麼時侯要跟二伯結婚？我只笑一笑説，因為阿姨長的太醜所以不敢結婚啦！小侄女接著說不會啊，我覺得比媽媽還漂亮，那弟媳婦馬上就説臭丫頭，不給妳看卡通了！

    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要把行李再帶到車上時，阿平開口問道，一定要走嗎？突然緊緊的抱住我説：能不能別走，留下來好嗎？我沒有回答，也沒有把他推開，當下只覺得每一秒都是幸褔的，阿桑走過來要拿走我手中的行李，但是我還是充滿不安跟猶豫的緊抓著行李，最後阿平放開我説：就算妳煮的再難吃我也一定會吃。

    當著這麼多人面前，阿平突來的舉動，直教我不知如何回應，彷彿自己像是要拋夫棄子的婦人！一雙雙眼睛全盯著我看，阿桑拉住我的手說，走啦，我教妳煮菜，保証不會難吃啦！

    邊走邊悄悄地告訴我說，阿平自從幾年前離婚後，就說不想再娶了，不管介紹多少人給他，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每次假日一回來就跑到果園裡，實在讓我們兩個老的很煩惱！不過自從妳來了，他整個人就變了，天天都打電話回來問妳還在不在，問到快要煩死了，早上問一次下午也問一次，跟他阿爸連田裡也不敢去，萬一妳要是跑了，他以後可能就不跟我們說話了！才會跟他說乾脆把妳娶回家就好了啦。

    我又失態的抱住阿桑，好久好久都不想再放開，任憑眼淚無止境的流下！也許時間真的太久了，阿伯進來後拍拍我的背又走了出去，我用哽咽的聲音說：自己都沒有家人了，不要讓阿平欺負我喔！阿桑拉開我時才發現，阿桑也是紅了眼眶，對著我說：不會啦，阿平絕對不會啦，只是拜託妳不要偷跑就好了啦！我擦了擦眼淚笑說除非阿平欺負我，不然我不會跑啦。

    公正結婚後只宴請鄰居，跟幾位常往來的親友，我也沒打算什麼蜜月之旅，一且如常日般的生活，和藹的家人，綠野的環境對我來說足夠了，但有時侯並不如想像中簡單，隨著孩子出生，就得考慮教養問題，不得不跟大伯小叔一樣，因教育而搬到了市區，但我仍堅持著每逢假日一定要回來這裡。就在孩子讀國中時，因為阿爸的往生，讓我悲傷過度而住院，出院後堅持要回來跟阿母住，為此和阿平吵了好幾回，甚至說就算要離婚也沒關係！

    後來阿平妥協了，孩子寄住大伯家，他辭去工作帶我一起回來，孩子讀大學時阿母也走了，我卻得了憂鬱症！大伯跟小叔他們，也因為我的關係都搬回來一起住，才漸漸地好轉，阿平也因為我而蒼老了許多，實在是很對不起他，所以一直逼自己多想些美好的事，不要再想些負面的，整整兩年才擺脫藥物治療。

    跟大伯小叔們一起管理果園農務，日子過得清閑，大伯跟小叔對孩子們說了以前的故事，孩子們總說哪有可能啦！阿平拿了幾本相簿出來說，故事中的角色都在這裡面------------------。

    唉！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這個故事還能延續多久，畢竟我們都一把年紀了，故事只會越來越長，但能記住的卻越來越短！

    唐小珉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