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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抉擇的難題……【第三章】 (完)
2006/04/07 14:52:48瀏覽224|回應0|推薦0

【擇愛】系列.第一部

屋內,雖是心急卻仍是沉穩的風之痕正依著憶秋年交待的方式為白衣壓制那道抑住他右手脈路的極陰真氣,在憶秋年描述的位置找到了若不去試探便會錯過的那道真氣,再依指示將其包逼至一處可暫容之所……

 

程序雖是簡單,過程卻繁長且耗時耗力,不但是風之痕須要耗去大半的功力輸至白衣體力壓制住那道真氣,還要將那股彷彿還活在白衣體內之極陰真氣給逼到憶秋年所說的位置,絲毫大意不得,而另一方面,體內兩股真氣方接觸時之互鬥也是令白衣難受的冷汗直流,又不能提氣去干擾風之痕,只能靠意志力撐著讓自己才不至於昏厥,若白衣昏厥,兩人都將被白衣體內的真氣所傷。

 

漫長的治療仍在屋內持續中,屋外的的黑衣已經有點坐不住了,「喂!白衣到底是怎麼了?」都一個時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衣的手很嚴重嗎?為什麼又是只有他是最後才知道!

 

「看在你很聽話的為白衣守了這麼久的門,我就好心的回答你,白衣的手在出戰演武族的時候被那族的族長所傷,至於你的不平衡也可以放下,白衣這次連我們都瞞,是我們運氣好才能比你先知道而已。」洛子商心情已經平靜的能以平常心態說話,倒是不忘先為白衣安撫一下這隻隨時會暴走的黑衣。

 

「哼……到底還要多久,真慢!」性子來的快去的也快的黑衣果然在聽到洛子商的話之後有點比較不那麼生氣。

 

「嫌慢你可以先去走走逛逛,我等就好。」不是不明白黑衣只是口直心快,洛子商已有玩性的刺激著他。

 

「哼,不用你管那麼多。」聽出他在嘲諷自己靜不住的黑衣受激的反駁,撇開頭不願看到旁邊那痞子的可惡笑臉。

 

───────────────

 

 時間,緩慢流逝,已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房門終於有了動靜。

 

 步出房門的是風之痕,因他開門而站起的兩人,因關心的對象相同,難得的異口同聲,「白衣怎麼了?」

 

 「白衣沒事,只是睡了。」簡短的回應,已答覆了治療順利和別去打擾白衣休息的意義,風之痕逕自離去。

 

 洛子商注意到風之痕離去的步伐不同往日,明白他耗去不少內力,心裡轉過準備白衣的晚餐時也要為幫白衣如此辛勞的風之痕補一補的想法,在入內看到白衣無事的面容定下了心後,轉向黑衣輕聲交待著,「我下山去買點補品去,你可要看好白衣,別想趁機動手腳,風之痕想必沒走太遠。」

 

 「你……哼!本太子才不屑偷偷動作,你要滾就快!」聽到洛子商故意的交待,黑衣本是怒語一出,話方出口,想到旁邊休息中的白衣,語氣急忙壓低。

 

 本就只是故意戲弄,洛子商在黑衣不滿的抗議中從容走出白衣的房間。 

 

───────────────

 

 翌日,孤獨峰的小屋內,氣氛顯得有點異常。

 

 「什麼!?不准去!」帶點輕狂的聲音來自於黑衣。

 

 「白衣,我陪你去。」帶點溫和的聲衣來自於子商。

 

 「白衣,改日再說。」帶點嚴肅的聲音來自於師尊。

 

 三人有此反應,源自白衣在於方才突然說出的要獨自前去找演武的族長。

 

 明白他們皆自是語出於對自己的關心,白衣的態度卻是少見的堅決,「對不起,三天後我一定會啟程。」

 

 對於似乎還要發言的黑衣和洛子商,白衣如此回應,「皇弟、子商,演武族城外的護境毒霧林你們並不適合接近,你們去了我會擔心。」

 

 對著明顯眼中冷意加劇的風之痕,白衣則是如此說著,「師尊,你已經為我耗去不少內力,請多休息,你若去了白衣會自責。」

 

 而讓白衣如此堅持的原因,其一是想早點根治右手,其二是柳月華當初所言的身世之謎……而單獨前去的原因其實也很單純,他們擔心他,他也同樣擔心他們,只是同樣的道理。 

 

對著難得如此執意的白衣,三人顯得既訝異又無奈。

 

 「白衣……」洛子商明白白衣所說的是事實,雖不放心讓白衣獨自前去,但卻也沒有更好的理由可能讓白衣放棄此想法,「自己小心,我們都擔心著你。」 

 

雖然明白白衣的話,但情緒一向外放的黑衣怎按捺的住,又聽到洛子商已經形同認同的講法,黑衣顯得不悅的語調中有著無力阻止的微慌,「皇兄,自己去危險,就算進不去那鬼城,我至少可以在外面等。

 

 「黑衣,你性子太急,白衣這次去可說不準多久能回來,你跟去白衣怎麼放的下心?」看到白衣因為黑衣之語而有點為難,洛子商未等白衣開口就先行替白衣擋了黑衣也顯執意的回應。

 

 「洛子商!」就是因為明白,所以黑衣才顯得急躁,又是被洛子商所反駁,頓時火氣一上。

 

 阻止了黑衣上昇的火氣的,是已沉默所久的風之痕,「黑衣,隨白衣的意願吧。」若不談他們三人是因為私情而過度擔心白衣,他對自己的徒兒的應變能力還算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並非戰征因素前去演武族那種重名譽之國,白衣安全無慮。

 

 聽到連風之痕都認同白衣的決定,黑衣更覺怒意上心,「可惡!」他只是擔心白衣而已啊,這樣有錯嗎?可惡……

 

 「皇弟……」看著黑衣因為不悅而快步衝出小屋的背影,白衣雖是充滿歉意的想追上去,但因昨日療傷後風之痕禁他一天足而作罷。

 

 「白衣,給他時間靜一靜吧。」明白黑衣的性格,洛子商只好向擔心的白衣如此勸道, 

 

「白衣,你的氣息尚不平隱,進去歇著。」而一直注意著白衣身體情況的風之痕則是在此時也開口。

 

 「嗯。」聽兩人如此說,白衣雖是掛心但也不再多言的進房去歇息。

 

 ───────────────

 

 三日後,為白衣備馬停於山下,劍理山通報後便下山,白衣此時即是已準備好出發。

 

 洛之商交待著路上小心,風之痕僅只見送,關懷之情不需言語白衣也可感受的到,而三天前負氣離開的黑衣,則是不見其蹤,白衣雖然掛心,卻也沒提出有關黑衣之詢問語。 

 

看到白衣似乎若有所思,洛子商明白他是介意黑衣之事,倒是顯得輕鬆的故意靠近白衣耳際低語,「黑衣那小子一定只是拉不下臉出來,我這樣他就會……」 

 

洛子商話語未完就感受到一股劍氣襲近,偏身一閃後,他朝白衣笑了笑,以唇型向白衣說著,「看,這不就出來了。」

 

 「死痞子,離皇兄遠一點!」本就只是在附近看著,卻一直悶著不知該怎麼開口,三天來靜心思考後他也明白白衣是該去一趟沒錯,卻又拉不下臉主動回來,要不是方才洛子商突然靠白衣那麼近,害他怒火中燒一時忘了藏身,他真不知該氣還是該感謝那傢伙……

 

 「皇弟……」看到黑衣出現,白衣一直在意著的心緒這才放下。

 

 「幹嘛啦?要去就去啦,聽好!半個月內沒回來本太子衝去那什麼鬼城要人!」背過身不看著白衣,黑衣已他的方式關心著白衣。

 

 「嗯,我走了。」聽出黑衣已經認同讓他前去,白衣一直擔心他會暗中跟去的心這才完全放下。

 

 ───────────────

 

 時光對某些人而言是飛逝而過,對著等待著白衣回歸的三人而言卻是渡日如年,半個月了,白衣竟仍沒任何消息。

 

 不安的情緒終於暴動,黑衣再也坐不住的起身,「該死,當初就不該讓白衣自己去那什麼鬼城,我現在要去找他!」

 

 「黑衣。」冷冷的開口,是風之痕的聲音。

 

 「幹嘛啦?別說你要攔我,我不可能再等了!」衝滿不悅,黑衣一向沒什麼尊敬的態度更顯張狂。

 

 只是風之痕再度開口所言,竟是讓黑衣和洛子商料想不到之語,「吾隨你們去。」

 

 ───────────────

 

 偌大的華麗宮殿裡,侍女一字排開的並列於兩旁,皇位之上的演武族之長柳月華,似是有所思的遣退眾侍女,「差不多該來了……」

 

 在她低言後未到半個時辰,隨著一陣涼意之風吹入,頓時宮殿內多出了三名男子的身影。

 

 全無一絲訝異之情的柳月華只是淡淡的看向他們,「貴客臨門,請自行入座吧。」 

 

「廢話少說,白衣在哪?」心中只掛記著白衣之事,黑衣可沒心緒陪她話家常。 

 

「你就是黑衣吧,坦率的孩子,另一位帶笑的青年即是洛子商對吧,而那位能輕易帶人進入我族宮殿內的就是風之痕,三位果然和白衣提到的一般。」

 

 按住身旁衝動的黑衣,洛子商在黑衣開口前先行問著,「夫人,想必妳也知道我們來此原因,請您告知白衣在哪,他的手情況如何?」白衣提到他們?那就表示白衣和她曾談心過?那白衣的手應是治好了才對,怎麼會還沒回去? 

 

「不用擔心,白衣的手我已為他根治,至於白衣身處何方,我只能告訴你們,並不在此。」似乎對洛子商還算的上禮貌的態度較有好感,柳月華這才開口道出他們所要之答案。

 

 「什麼!?不在這裡?那他也沒回去是到哪去了?」聽到柳月華終於回應他們的話,黑衣顯得訝異。

 

 「你們自己看吧。」柳月華態度從容的拿起一直置於身旁桌上的一封書信,擲給了距她最近的洛子商。 

 

顯得急促的拆開信件,三人同時看著信件的內容:

 

 

『抱歉……是我沒有遵守對你們的承諾,

 

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先去做,此事便是尋找我之母親,

 

交予你們此封信件之人,乃是我之姨娘,請你們別為難她,

 

她答應過我為我保密行蹤。

 

……會利用這段時間內,好好整理我們之間的事,

 

抱歉,過去我太軟弱,一直無法正視你們的感情,

 

我尚未清楚自己的心……

 

利用這段時間,請讓我自己靜靜吧……

 

請別找我……請原諒我的任性。

 

最慢二年,二年之內我一定會回去,

 

若到時你們不變,白衣的答案也將出……

 

白衣臨行前筆。』

 

 

 

沉靜了許久,三人皆無言以對,對著眼前的事實,皆無法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沒了笑意,洛子商收起信,緊捏著信的手顯露了他此時心緒的激動,看向此時才注意到神韻的確和白衣有些相似的柳月華,「白衣……何時走的?」

 

 「一週前。」沒有為難,柳月華在他發問後便馬上回答。

 

 「妳是何時知道白衣的身份的?」洛子商又問。

 

 「他上次帶兵來此時,我傷他之手便是要讓他回來找我,我僅是告知他他母親的事,而他要離開的決定是他來這裡後才決定的。」同樣像是事先想好般的快速回應著,柳月華直接告知事實。

 

 想知道的事已經知道,洛子商仍是記得白衣的希望,沒有為難柳月華,看著眼裡佈著冷漠冰霜的風之痕及明顯火冒三丈卻因白衣的交待而無處發洩的黑衣,他點明了事實,「事已至此,待在這也無用了,回去吧。」

 

 而在三人離去後,柳月華才起身,走向內室按下一機關,打開了一密室,密室中,有著一人,竟是白衣。「白衣,他們已經離開了。」

 

 「姨娘,對不起,該妳受委屈了。」眼裡有著深深的歉意,是對著因自己任性的決定讓姨娘承受的委屈。

 

 「哪的話,姊姊如果能見到你,一定很開心,放心去吧,你一定能尋到她的。」溫柔的抱了下白衣,柳月華輕拍他的肩鼓勵。

 

 「嗯,那我走了。」因他們三人果真如預料中的到來,白衣更是堅定了離開的決心,二年內,必定要找出心中的答案才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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