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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07 14:51:59瀏覽238|回應0|推薦0 | |
【擇愛】系列.第一部 魔劍道少子殿裡,帶著怒焰的闇蹤,邪美的細長綠瞳危險的微瞇起,高揚的語調中有著熾烈的怒意,瞪視著眼前的劍理,他出聲質問著:「他人呢?」就是覺得昨天白衣態度太過奇怪,他今日才特地過來看看,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回稟太子,主人並無交待去向。」被闇蹤的到來而打斷了工作的劍理,態度一如往昔恭敬而有禮的回答著。 「嗯……那他有沒有交待什麼時侯要回來?」似乎是覺得劍理真的不知道白衣的去向,闇蹤換了問句。 「回稟太子,主人出門前什麼都沒有交待。」為闇蹤奉上了一杯茶的劍理, 依舊是一貫的有禮回應著。 煩燥的接過喝了後隨手一擺,闇蹤這才又問道,「那這次老頭子是給了他多久的假?」 「二個月。」 「嗯……」他一定是又去那裡了……「可惡!」看著低咒一聲便疾衝而出的闇蹤離去的方向,劍理才似乎是鬆了口氣似的繼續他未竟的工作。 而衝出少子殿的闇蹤,則是完全不理會門房訝異中又帶點懼意的微弱阻止,大門一踹的便匆匆的離開了魔劍道…… ─────────────── 在趕往孤獨峰的路上,闇蹤的心理,有著極度的不滿,「可惡……為什麼皇兄每次都是這樣,有事沒事都是淨往那裡跑……」回想起過往的種種,闇蹤心理的不平衡感有增無減。 為什麼……從以前開始,每次白衣不管有什麼事都是只先想到師父,他就不行嗎?他早就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人了啊!為什麼白衣依賴的人,一直都不是他?明明……他才是最早和白衣認識、生活在一起的人啊!為什麼…… 而且……從那痞子洛出現後,又多了個人來和他搶白衣……他可以明顯的感受到,白衣挺喜歡他的……師父的事也是……只有他,一直只是被照顧著,白衣似乎只當他是弟弟…… 每一次,不管白衣出了什麼大、小事,他竟然都是最後才知情……他實在是很火大白衣以怕他擔心為理,總是刻意瞞他,直到最後無事之時才在事後發現不對的他逼問之下才肯說告訴他,那種感覺令他覺得很無力…… 這一次,他的直覺強烈的告訴他,白衣不對勁!加上白衣竟然沒有留下任何訊懸便離開,更是可疑……他心裡有著一股不安感……頭一次,他希望見到白衣一如往昔的拍著他的肩向他微笑的說著,「沒事了,都過去了。」 不管如何……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就算此時此刻白衣不在孤獨峰上,只要詢問師父,就一定能探知到一、二…… ─────────────── 抱劍沉默而行,一向維持在臉上的笑意仍是有著,卻不如以往的毫無感情,心裡……有著對心愛之心對自己的隱瞞而產生的痛心……思緒隨著注視著身旁低頭而行的雪影而浮動著…… 從什麼時侯開始……他心裡佇進了這抹令他魂牽夢繫的雪影?他也忘了,可能……是初見面那天起吧? 初見面……是他十三歲之時,在那大雪紛飛的那一天…… 一條幾乎被大雪覆蓋的山道上,一株孤高的寒梅旁,一抹纖細的雪影靜佇其中,一如置身畫中一般虛幻的存在感……卻是深深的憾動了他的心房,心裡,彷彿有著什麼被觸動了…… 雪色身影靜靜的注視著前方被大雪所覆蓋之山貌,似是欣賞欲更似心不在焉的若有所思著,沒有發現一旁不遠處,放肆的打量著自己的陌生男子。 而震於眼前絕景的他,則是為了不擾到佳人思緒,所以仍是靜立原地,不去破壞這份靜謚,心裡,有著令自己一震的奇異想法……多希望,這一刻能持續下去……竟然對一個連名字都不知的人產生這種想法,真是令自己吃驚啊…… 無奈的是,事情並不可能如他所願,一陣突然靠近而來的腳步聲,硬是擾亂了這份寧靜…… 妖精似的黑色身影,緩緩的由雪景一方向他們靠近,綠瞳中所帶有的明顯獨佔之慾,原是鎖定著和他一樣所注視的雪影,在發現了不該出現在此地的外人之時,轉為帶著敵意的警戒,「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是誰讓你在這裡盯著我的皇兄看那麼久的?」 皇兄?看來……一直以來,初次讓他有想認識之想法的人,身份卻非比尋常啊……而且,似乎還沒開始,就有了阻礙的存在啊……有趣了…… 正想開口表明自己的身份及來意,就見他所在意的雪影拉住了很明顯的對他很不滿而想對他動手的黑影,輕柔的怡聲緩緩出口,聞者舒心,「皇弟,行事別太過衝動,先聽聽他的來意吧。」安撫完身旁的黑影,雪影才將那有如一片靜謚深海的湛藍之瞳轉向他開口詢問著,「閤下來此,不知有何來意?」 「我叫洛子商,來這是為了替我家那為老不尊的劍痞子,來向風前輩傳口信的……」 是了,就是從那天起……他認識了白衣,慢慢的也了解了白衣,知道白衣有一個疼愛的弟弟、一個尊敬的師父……從那天起,多了他這個朋友。 年歲增長間,也慢慢的注意到其實另外兩人看待白衣的眼神,是和他的如此相似,從一開始……或許就是了吧?他……是最晚才起步的人,但,他卻相信自己在白衣表態前,和他們的地位是一致的…… 雖然白衣……看得出他是明白他們的心思,卻又似在害怕什麼的都不予以回應,一如往昔的以一異的態度對待著他們,說是無意卻似有著若有似無的情絮,曖昧的態度令人心生焦急,但他們卻也都明瞭,白衣還未釐清自己的心,他也怕自己的決定傷了他們而猶豫著……情之結,難解矣…… ─────────────── 從來……沒有覺得由步雲崖至孤獨峰的路程……有這麼遙遠過……平日那有時雖然會和他開點小玩笑,但多半卻是溫柔體貼待著自己的子商……如今雖然仍著不變的笑意掛在嘴角……卻是令他感到陌生…… 他知道……子商一定是還在生氣……其實他一直都是明白的……雖然他也不解是為了什麼原因……但他其實是明白他們三人皆對他有情……但是他……唉…… 他又何嘗不在意他們……所以才會選擇在事情未確定之前,不讓他們有無謂的擔心……但,卻演變成現在的這種情況…… 一路上雖然是沉默不語而行的走在白衣身旁,卻仍是留意著白衣的洛子商,憑藉著多年來對白衣的了解,多半猜得出白衣現在心裡又在思考何事,似乎是覺得也該打破沉默了的停下步伐。 注意到身旁的洛子商停下了腳步,一直深陷自己思緒之中的白衣這才將注意力轉到他身上,看著只是已帶著心痛眼神注視著自己的子商,白衣有點心慌的開口打破沉默,「……怎麼了?」 「白衣……你明知道我們會生氣,為何卻總是不願開口?依賴……對你而言,有那麼困難嗎?你可知我有多痛心,你明知道……」對白衣不肯告知之事顯然不能諒解,洛子商急切欲說出口的話卻被白衣略帶點驚慌的打斷…… 「子商,別說了……」就因為他的確是知道……但也是因為他尚無法釐清自己的心意……還無法對他們做出任何回應,所以他害怕一旦子商先開口說出後……他們之間目前這種危險的平衡一但被打亂……他將不知如何面對啊…… 「白衣……你……」輕輕一嘆,他還是敵不過白衣眼中的那一絲冀求,「好吧,這次就到此,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再放棄了,你也該快點……給我們答案……」原是沉重的話義,到了最後一句,隨著洛子商的轉身之舉而幾近無聲,但還是傳達給了想告知的人…… 沉默的氣氛充斥在兩人周身……隨著遠方傳來的鷹鳴聲,兩人才似是同時驚醒的無語動身,前往已在不遠之處的目的地,孤獨峰。 ─────────────── 步雲崖上,憶秋年仔細的向著風之痕交待著醫治白衣手傷的細部說明,包含氣流的導向及該注意的氣穴位等之細節,絮長的說明完了後,看著始終沉默的好友仍是沒有回應後,才故意開口說著…… 「我說真的啊……這個方法,會耗去你不少功力,而且對你的風險也不算低,你若覺得不行的話,可以直接讓白衣去找施術者解術就好。」明知結果的問語,是為了讓眼前的好友能開口和他談談才故意說出口。 果不其然,風之痕緩緩的看向了他,之後又轉過了身背對他時,才略顯沉重的開了口,「憶秋年……你明知吾之想法。」他……為了白衣,是可以不顧一切。 看出他仍是一付不願意談話的姿態,憶秋年只好直接說出他的目的,「是,我是懂……但是啊,我是覺得你若是有什麼不高興……最好是先發洩一下,醫治白衣時可是分心不得啊!」 歷經一段不短的沉默,才聽到風之痕低沉的嗓音回應著,「……吾知曉。」他……只是覺得痛心啊……對白衣的個性,是早就了解的,但是,這嚴重的事……白衣竟然只想暗自承受嗎?他就真的不能多替別人想想……叫他如何能不心痛……白衣……你總是如此,令人放不下心啊…… 曾幾何時……他自覺到了這個事實……他,愛上了自己的徒兒!那個和他相似的雪影……白衣…… 震撼!是明白自己心緒時的唯一感受,他知道若為了白衣的將來好,他該放棄這份背德之情……但,魔的執著何其深呢?動了的心,卻是再也放不下了…… 守護著他,看著他成長,心疼著他常因誅天之令上戰場,刀劍無眼,戰場上受傷再所難免,每當他受了傷回來,他總是感同身受啊……心疼,不只為他的傷,更為了他為報養育之恩為誅天賣命的執念…… 他能做的……只有以師之身份,要求誅天在每次讓他出任務之後,一定要有一段適當的假期,他知道自己對他的掛念,也總是為利用這段得來不易的假期,回至孤獨峰讓自己安心…… 雖然如此,但他卻仍未向白衣開口明說過對他的真正心意,因為,他看得出……尚有兩人也對白衣抱持著同樣的情緒,最令他再意的……仍是遲遲未表態,看似各自有情,卻又不像有意的白衣…… 白衣,對他們……是何種心態?他不得而知;對他呢?是單純的師徒之情嗎?他迷惘…… 細想,若不論著道德倫常……和白衣同為人,年齡又相彷的洛子商……對白衣而言,或許才是最好的歸宿吧?至於闇蹤……雖與他一般同為魔,但年齡畢竟尚輕,率直的闇蹤總是毫無保留對白衣的關心,比起他們,顧慮最多的他,似乎明顯的是最不適合白衣……所以他才遲遲開不了口…… 「喂喂喂!我說風之痕啊!我叫你發洩的意思是要看你開口和我談談還是怎樣,而不是叫你自己在那邊想到快要變苦爪臉啊!」輕謔帶點正經的挖苦聲,緩緩的將風之痕的思緒拉回眼前正搖頭看向自己的老友。 「吾知曉該怎樣做。」冷漠的拒絕之語出,回絕掉了好友的傾聽之意,風之痕心中掛念著受傷的白衣,並無心在多與憶秋年交談下去。 看得出他心已不在此,憶秋年也不再多廢唇舌,「唉,好吧,我知曉我再說下去也是徒然,我亦有是要忙,就不陪你去了,自己小心。」 「嗯。」風之痕的話語聲方落,人已不見所蹤。 「……是說,到底是誰過風之痕冷漠來著?」搖頭,憶秋年帶點無奈的笑意,仍也是慢步的跺出了步雲崖。 ─────────────── 冷冽的孤獨峰上,吹著沁骨的寒風,但,卻吹不掉峰頂上兩人明顯對崎中的緊張氣氛。 置身於其中,白衣只成功阻擋他們動手,仍是無法勸開對峙的兩人,想起剛踏上峰頂之時的情景,更是無奈的輕嘆著。 方才,一路無語的回到了孤獨峰之時,就見看似等候已久的闇蹤一臉怒意的出聲質問著他:「皇兄,為什麼都沒說一聲就離開魔劍道?為什麼和『他』一起來這?」加重的聲調,不難聽出他的怒意。 而此種審質問的語氣,似乎是招惹到了心情鬱悶的洛子商,在他還未做出反應之前,洛子商已走向前的將他護在身後,不改平日嘻笑痞樣的面,竟反給人威脅之感,「白衣的行蹤,有必要每件都向你報告嗎?還是你非要白衣寸步不離的在你身旁,你才會有安全感?」 「你說什麼!」聽到洛子商明顯的嘲諷,闇蹤頓時更是怒氣高揚,伴隨揚的怒斥,手中的魔流劍握得也緊了。 「就你聽到的。」相對於闇蹤的怒意高張,洛子商顯得氣定神閒。 見情勢越來越不對,他無奈的走至兩人對峙的視線之中,知道他們不會傷他,所以以自己來阻當著都已失了平常心的兩人,「你們都住手。」短暫的沉默,白衣回想結束之際,也聽到洛子商隨之而來的勸說聲。 「白衣,不必如此的,先讓開吧,我們活動一下筋骨而已,不礙事的。」又是如此……白衣總是不願見到他們有任何的爭執,但,他不該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雖然,這是他信任他們的表現,但…… 白衣此舉,顯然讓闇蹤有所誤會,「皇兄!不要護著那傢伙,快閃開!」可惡……為什麼白衣還要護著那傢伙! 「我沒有護著任何人,只是希望你們都冷靜下來。」顰眉,白衣淡淡的回應著。 一向尊重白衣意願的洛子商,見白衣如此,已是收起自己過於浮動情緒,口氣已是聽得出的平靜,「好吧,機會留待以後。」只要這隻小黑又惹白衣的話…… 聽到洛子商已經妥協,闇蹤頓時有氣僵住無處發洩,「你……」這算啥!那他不就變成無理取鬧了嗎?可惡的死洛痞子……叫他現在要怎麼辦? 「皇弟……」看向仍未收勢的闇蹤,白衣柔和的聲音安撫掉闇蹤失措的情緒,「算給我面子,收劍吧。」 「哼!」剛好有了台階下,闇蹤順勢的收起劍,輕哼一聲的背過身去,避開洛子商那傳來的取笑視線。 突然的冷風,乎現的冷漠雪色身影,為寒冷的孤獨峰更添增了一絲寒意。 視線掃過在場三人之後,停留在白衣身上,風之痕開門見山的直接交待著,「白衣,進屋去,吾要馬上為你醫手。」 「……是。」看得出風之痕眼底仍有的些許怒意,明白對淡漠的師父而言,竟顯於外的些許,已是他盛怒的証明,白衣帶點心慌的頷首領令。 「醫手?喂!皇兄的手怎麼了?」也是能感受的到風之痕似乎有些不悅,闇蹤走向洛子商問著。 「手啊……也沒怎樣啊,等白衣出來你再問他吧!」呵……真像小孩,馬上又被轉移注意了啊…… 「哼!不說就算了。」怒哼一聲,闇蹤別開臉不去理會洛子商。 風之痕此時也緩步走向小屋,進屋前,仍是沒忘吩咐他們兩人,「守在外面。」 「喂!搞什麼啊!」聽到風之痕的交待,闇蹤顯然有點狀況外。 擺擺手,洛子商倒是懂得用白衣來治他,「乖一點,聽話守著,這是為白衣好。」 「哼,知道了啦。」聽到洛子商的話,闇蹤盯了關起的屋門一眼,才心有不甘的在屋外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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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