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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8 07:35:12瀏覽157|回應0|推薦3 | |
“做為前輩,在這裡指點你一下,下一次在拿著槍隔著東西威脅別人,或者對付有防彈衣的目標時候,請確保要把手裡槍膛彈夾裡的子彈,全都換成披甲彈,或者至少要用鋼芯彈。這樣你的威脅才會有足夠的說服力。”
“在使用手槍的時候,子彈的種類,往往要比槍重要的多。” 在剛剛蔻蔻把顧為經抱在懷裡的時候。 阿萊大叔這裡已經繼續開口了。 他笑笑,“或者更簡單,隨身帶一把更大一點的槍,比如說我的這款0.50口徑的沙漠之鷹。強大,高效,聲音極大,在你想要真正震懾什麽人的時候,簡直好用極了!你是需要這樣一把武器。” “我不騙你,你可以拿去試一試。絕對好用。” 阿萊大叔真的從衣服裡,掏出了一隻足有一般小姑娘臉那麽大的手槍來。 “你想幹什麽,別動,把手放下,立刻!否則我要開槍了。” 傻子都知道。 酒吧裡哪個人真正的威脅最大。 當阿萊大叔忽然從衣服的什麽地方,也摸出來一把手槍的時候。 吳琴萊已經不再敢有任何猶豫了。 他立刻掉轉槍口。 緊緊的指向看門人。 “嘿?別衝動,小心走火,這是我第二次提醒你了。CALM DOWN。”阿萊大叔把手槍平托在粗大的掌心。 他沒有握住槍柄。 這一次,卻也沒有聽對方的話把槍放下,或者把手舉起來。 “好好說話,別威脅人?你難道覺得,自己看上去很有威脅力的樣子麽?” “割裂感,記得那瓶酒麽。” 他彈了一下身邊的酒瓶。 “拜托,你穿著名牌西裝,打著溫莎結的領帶。還像港片警匪電影裡一樣,單手拿著槍呢!你有沒有發現,哪怕在電影裡,這麽拿槍的小嘍囉,命中率全都低的可憐?” “我現在距離你大概十五米,你信麽,我雖然瘸了一條腿。但我能躲開你的子彈。”阿萊大叔愉快笑呀笑,“別誤會,我知道你心裡在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快過子彈。當然,我不是閃電俠或者金剛狼,只是快過子彈不容易,比你開槍的動作快,這就太容易了,並不需要是閃電俠或者金剛狼。” 阿萊大叔忽然不再笑了。 他瞥了吳秘書一眼,似乎已經將他完全看透了。 “你應該是開過槍,讓我想想,在那些玩樂性質的射擊場裡?西河會館麽?打固定靶還是運動飛碟,嗯,應該是固定靶,包括今天在內,總共射擊了不到100發子彈的樣子吧。雖然不是普通人,但也差不太多。” “畢竟是豪哥的手下,你可能不會缺朝活人射擊的狠勁兒,但很多小混混們都沒有搞清楚有殺人的狠勁兒,和有殺人的能力是兩碼事。你知道普通人打十五米外,手槍移動靶的首發上靶率是多少麽?” “應該比你以為的低的多,低的非常多。” 他想了想:“我曾經讀過一篇美國聯邦監獄的內部暴動調查報告。一名越獄犯出奇不意的搶奪到了一名獄警的配槍,然後和另外一名獄警對射。就在比這狹窄的多的走廊裡,隻間隔七米,雙方共開了9槍,結果一發都沒打中。” “我甚至可以給你一槍的機會,站在這裡不動讓你打,我嚴重懷疑你能不能打中我。” “大腦。” 阿萊大叔用手指點點太陽穴。 “心臟。” 他又拍了拍胸口。 “頸椎或者第四到第七節胸椎。”阿萊微微低頭,手指從頭後撫過,把自己的脖子展示給對方看。 “你最好確定,自己一定能擊中這三個地方之一,再開槍。” “只有這三個地方,才能瞬間完全解除一個人的戰鬥能力。因為當保鏢的講究使用和威脅程度相對應的武力,被人開槍射擊,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我的雇主,都是最高等級的威脅,你開槍,我也就會開槍。而當年測試時,我打15米移動靶的命中率是再74%到79%之間徘徊。” “這是特指擊中致命區的命中率。” “我們兩個對射,統計學上說,你的境遇應該不算太妙,當然,你也可以賭一賭,沒這準你有四分之一的機率,來得及開第二槍。” 吳琴萊死死的咬著嘴唇。 “深呼吸,小心走火,這是我今天第三次在提醒你了,因為我唯一能想到的,你對我最大的威脅就是走火。瞄準著打沒機會,流彈就說不定了。上戰場的人,沒有誰能和運氣為敵。” “你看,我之所以耐著性子,和你講這麽多。不是因為你對我有威脅,而是你對我沒威脅。威脅低到我不忍心殺你的地步。你剛剛沒有對著小顧先生開槍,這做的很好,非常的不錯。因為一旦你對我或者老板開槍了,我就必須要回擊,我一回擊,你就死了。” “多冤枉?完全沒必要對吧。” 阿萊大叔沒有再笑。 他語氣非常認真的說道:“所以,大家都是當助理的,打工人不為難打工人?保持冷靜,OK?” 吳琴萊臉色發白。 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手拿著槍站在舞台中央,仿佛是一隻無助彷徨的鵪鶉。 “小顧先生,蔻蔻小姐,起來吧,吳秘書是個聰明人,沒有關系的,這裡很安全。” 阿萊大叔朝吧台那裡笑笑說道。 顧為經心中松了一大口氣。 從耳邊聽見神奇的阿萊大叔竟然也掏出一把手槍出來的那一刻,他緊張的心就完全落回了肚子裡。 他相信阿萊大叔的戰鬥力。 同樣有槍的他和苗昂溫的那個律師助理,兩個人完全就不再同一個維度上。 完全是梵高和幼稚園小朋友之間的差距。 聽聽看門人和對方說話的口吻,也和大師教訓小朋友,沒有任何區別。 阿萊大叔真威風! 顧為經前所未有的覺得,他每個月給對方開的那幾百刀工資,每一塊錢,都是那麽的物超所值。 不行。 縱然阿萊大叔不在意,人家也沒啥花錢的地方。 回去也必須要狠狠的給人家漲工資。 “沒事了,蔻蔻。” 他站起身,想要拉起蔻蔻。 蔻蔻沒要顧為經的攙扶,自己從旁邊站了起來。 從剛剛開始。 她似乎就在特別的和顧為經保持著距離。 臉上也沒有了那種無時無刻都流溢著的俏皮笑容。 不過。 蔻蔻望向只有兩位拿槍的助理站著的酒吧大廳。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阿萊大叔手上的那把他最愛的“沙漠之鷹”之後。 遲疑了片刻。 快速的掃了一眼後面的員工通道半開的大門,蔻蔻小姐又俏俏的伸出手,拉住了顧為經的衣服,把他往回拉了拉。 “很好,我要帶我的老板離開了。” 阿萊大叔向著顧為經走去。 “你——”吳琴萊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阿萊大叔反而皺了皺眉。 “唉,小哥,你看上去臉色真糟糕,這樣不行,我必須要確定你的情緒足夠穩定,以防發生不確定因素。嗯……你應該需要這個。雖然不是法國貨,但基礎的用來定定神還是可以的。” 他順手拿起旁邊嗅過的那半瓶殘酒。 然後反而向著吳琴萊的方向走了過來。 “為了表示我沒有惡意,我會把我的槍收起來,然後再慢慢的向你走過去。” 阿萊大叔似乎已經完全相信自己掌控了場面。 他竟然就這麽又把那支沙漠之鷹,插回了衣服裡,然後舉著酒杯,慢慢的,慢慢的,向著吳琴萊走去。 “別緊張。千萬別緊張。” “我的動作一定比你快,槍聲一響,我們兩個就要死一個了。你要清楚,你對我沒有威脅,否則你已經死了。你也要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你也已經死了。” 阿萊大叔的聲音有點像是哄小孩。 他似乎完全不在乎對方手裡的那把槍。 ---------------------------------------- “等一等。顧先生,聽我說一句話。” 顧為經他們已經走出門口,向著阿萊大叔停在街外的那輛現代二手車走去,準備離開的時候。 身後又一次傳來了聲音。 他扭頭往後看。 發現吳琴萊正朝他揮手。 他臉色依然白的要命,卻抱著那瓶紅酒追了過來。 “什麽意思?” 三番五次下來,阿萊大叔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皺著眉頭擋在吳琴萊的身前。 “抱歉抱歉,我不是想阻止你們離開,我只是想和顧先生談談。” 能夠被豪哥當成得力手下的人,確實並非是什麽酒囊飯袋。 吳琴萊剛剛氣勢完全被壓製,主要原因是因為阿萊大叔的氣場太過強大了。 其實吳秘書也蠻有趣的。 至少, 看上去他確實是個對自己蠻狠的人。 吳琴萊在他們身前幾米遠的地方站定。 明明表情怕的要命。 卻依然狠狠的灌了兩口酒瓶裡被別人喝剩的殘酒,然後硬頂著阿萊大叔可怖的臉,對著後方的顧為經說道。 “可即使我不攔著您,有些事情,也是顧先生你必須要面對的。” “你能走到哪裡去呢?” “這次是我找您談,好吧,我拿您完全沒辦法,但是下一次,找上您的也許就不是我。也許也就不是隻想談談了。” “你要明白,這個國家的任何一處地方……是任何一處地方,都沒有用。” 顧為經面無表情。 他其實不是很害怕。 畢竟。 老顧同學已經下定了決心,管伱怎麽氣焰滔天呢。 他們都準備潤了。 豪哥有本事到國外去臭牛逼啊。 “你真以為跑到歐盟成員國去,就有用麽?你猜猜我們洗錢的客戶群體都有誰。錢會往哪裡流?” 吳琴萊似乎明白顧為經在想什麽,他忽然反問了一句。 “你想走,聽說你想去參加新加坡參加畫展,然後去歐洲發展?但那又如何呢。豪哥的仇人不是沒有在巴黎的豪華公寓裡,心臟病發作死掉的。前年蒂納華的毒梟就曾派遣槍手,跑到新墨西哥州,在美國DEA(輯毒局)的層層保護下,處死過線人,並在槍戰中導致了三名探員的直接陣亡。” “豪哥的能力並未必要比墨西哥黑幫來的差。我們的主業是藝術品銷售,但很多產業,我們的銷售方向,嗯,算了,我直說好了,洗錢的利益合作方與金融鏈條都在歐美發達國家這種錢多的地方。” “你是在申請漢堡美院?比起美國,德國是個很安全的國家。” “可聽說這些年,因為移民與難民問題,犯罪率上升的挺厲害的。你覺得在這種地方,就算豪哥沒有勢力,可找到一個願意賣命的人,要多少錢?10萬歐元,100萬歐元,1000萬歐元還是1億歐元?” “你看,這不是一個能不能做到的問題,而是豪哥願不願意做的問題。這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成本核算的問題。雇一個殺手,比你想象的要便宜的多。” “通常來說,花一億歐來殺一個人,是非常非常不劃算的。這錢在金三角能買一萬個人的命。但是嘛,沒有人能夠揣摩豪哥的想法。就仿佛我一直都完全搞不懂,為什麽豪哥在你身上投射出了這麽多的耐心。” 吳琴萊認真的看了顧為經一眼,聳了一下肩膀。 “我覺得這是完全完全一點都不值當的事。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聽話,發財,不聽話,就算了,哪怕殺掉呢?” “你不配豪哥花這麽大精力的。無意冒犯,但這是我的心裡真實的想法。你或許真的很有才,畫的很好,那又如何?這個國家也許什麽人都缺,但唯獨唯獨,不會缺想要跟著豪哥一起發財的人。” “諾。那裡的地板上就躺著一個呢,強扭的瓜不甜。何苦來哉啊?” 吳琴萊朝苗昂溫躺著的酒吧裡努了努嘴,他的神色困惑。 “我跟了豪哥這麽多年,卻還是搞不懂他的想法,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一個人,有像對你這樣的耐心。” “但我明白一件事情。” “對於現在的豪哥來說,他在你身上傾注的精力,也許,要比拿出一億歐元更加難得和稀罕。” 吳琴萊用力的扯了扯領帶。 又大口喝了一口酒瓶中的殘酒。 “有人願意花一億刀,在家裡養一條虎鯨。有人眨眨眼,揮揮手就捐掉了50億刀的藝術品,就有人可以覺得,殺個人,花掉一億歐元沒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你不能用精算師的想法,去揣測超級有錢人的思路,他們不在乎錢,他們只在乎讓自己感到開心。” “而我,不清楚豪哥現在要怎麽樣才能算開心。” 臉色白的像紙,他卻還是笑了一下:“我只清楚,豪哥的錢多到可以讓很多很多人都感到眼紅。多的讓世界上所有的亡命之徒都神魂顛倒,讓他們只會對著照片上目標扣下扳機,不在乎上面的人是他的媽媽,還是tmd美國總統。更不在乎殺掉的美術學院的學生,是不是一個有原則,有堅持的好人。” “這就是現實。” “現實就是,豪哥有錢極了。上世紀報紙傳說中坤沙和大毒梟巴勃羅,都是這個星球上最有錢的十個人之一,我不知道豪哥有多有錢,有沒有曾經的坤沙有錢,但拿美元點煙算什麽,他能拿富蘭克林燒著取暖,而你的助理非常厲害,卻也只有一個人。” “你不可能有安保團隊,二十四小時的陪在你身邊,尤其是你的家人更不可能有,不是麽?” 他的話出口的那刻。 阿萊大叔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扭一壓。 吳琴萊毫無抵抗力的,被阿萊大叔一個類似關節擒拿的方式,給按在地上了。 半瓶劣質紅酒從他的懷中滑落。 重重的跌在地上。 吳琴萊被阿萊大叔用膝蓋頂著按在了地上,臉緊緊的貼著地面,碎掉的玻璃片,甚至劃傷了他的臉。 酒漿像是鮮血一般,從摔碎的瓶子中流淌了出來。 “CALM DOWN!冷靜,OK?” 命運像是一個頑皮的小孩子,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秒,它將會跑向何方。 真是黑色幽默。 剛剛吳秘書拿著槍指著阿萊大叔。 他卻在心中怕的要命。 這一次。 他被人家按在地上。 反而變成吳琴萊苦笑了出來,勸阿萊大叔冷靜了:“你說的對,拿槍鬥狠不是我的工作,我做不好,我是一個律師,我的工作是說話。對我來說,嘴比槍有用。” 吳琴萊艱難高高舉起雙手。 “雖然這聽上去很像威脅,但這不是威脅,我也沒有想要在這裡威脅你。拜托,我穿著名牌西裝,皮鞋擦的亮的像鏡子,連鈴帶都打的是傳統的溫莎結而非四手結。我還被你的助理踩在地上呢,我看上去像是適合威脅人的樣子麽?”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我在講道理,顧先生,聽我一句勸,你還沒有見過豪哥真正可怕的那一面。” “新加坡很安全了吧?惡性犯罪率在世界范圍內幾乎是倒數第一,很多旅遊推薦上經常都把它列在了最安全的國家排行榜的前三名。但每年依然會有1000件惡性人身傷害的事件。” “嚴重的暴力事件,差不多每一天都會發生三件。對於千萬人口的城市來說,這當然是極低的。但你不會希望,這千萬分之三的事情,發生在你或者你的家人身上。” “好吧?” “或許我必須誠認,沒準有些地方的治安條件是我們也無能為力,比如說新加坡,比如說東夏。但你能保證,你這輩子永遠都呆在這些地方?或者你能在哪裡找一個護衛穩定的城堡讓自己住著?在新加坡或許沒問題,可說不準你爺爺沒留神,看你畫展時一開心了,就溜達去隔壁大馬吃頓南洋雞飯怎麽辦?或者菲律賓?” “在那些地方。豪哥想要除掉一個人。不過是動一動手指的事情而已。” 他盡力的抬起腦袋,盯著顧為經的臉。 “顧為經先生,你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大畫家,你總是要到國際上去參加畫展的吧?你難道能讓自己逃跑一輩子麽?” “我向你保證一點。” “豪哥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很有錢的人,很有權力的人,甚至他也是一個很慷慨的人,但唯獨唯獨唯獨,即使我是他的手下,我也要說,豪哥絕對不是一個仁慈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拒絕的人。他甚至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是的。” 吳秘書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嘶啞,“雖然豪哥對你有一種非常奇怪,前所未有的耐心。但這並不意味著豪哥真的是一位好好先生。顧為經,你還沒有見識過豪哥可怕的那面,我向你保證,你絕對不想看到這一面的。” “我心中怕你的助理怕的要死,卻還要跑過來對你說這些話,這就是因為,我覺得辦事讓豪哥不開心,比被這位大哥拿槍打死還要可怕,看看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好好看看我的恐懼。” “這或許……會對你理解豪哥,有所幫助。” 阿萊大叔膝蓋下壓著的那個男人,無比認真的說道。 看門人沒有說話。 黝黑的中年男人只是轉過頭,默默的望向顧為經,等待著他的決定。 顧為經感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側過臉。 就看見蔻蔻正看著自己。 “顧為經……”蔻蔻望著他,額頭的小劉海微微的彎曲,眼簾眨了一下,“別害怕,我帶你跑吧。天南地北,哪裡都能行,哪裡都可以去,就我們兩個人,我陪著你。” 女孩的語氣沒有往日活力滿滿的俏皮感。 可也聽不出太多的恐懼。 很認真,也很平靜。 她能感受到生活的壓力,像是逐漸縮小的大理石牆壁一樣,向著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坍塌而下。 她很想能做些什麽。 “如果你不知道該去哪的話。我爸爸以前做了一些準備的,還聯系過一些願意幫他的朋友,只是他心中一直沒有下定真的可以拋下一切的決心。我們可以去華欣。那是泰國中南部的一個地方。不是什麽大城市,總共只有十幾萬人生活,生活節奏很慢。但是氣候很好,沿海,我看過圖片,有藍色海水,有金色沙灘,有露天的足球場,甚至還有一家叫做Cicada的小畫廊。” 蔻蔻沒有再抱他。 而是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 “你點點頭,我就帶你跑。” “全新的護照,全新的名字,全新的生活,全新的人生……我們完全可以重新再度過一次人生,與之前完全無關的人生。” “我們會在沙灘上一起散步,在陽光下一起接吻,一起喂海鷗,一起欺負想要摘椰子的猴子。你也可以畫畫只給自己看,我在旁邊唱歌給你聽——” 蔻蔻的聲音輕輕的。 “這世界上總共有八十億人,只要你願意,那麽,豪哥是不可能找到我們的,他隻想找你,不是麽?你只要點點頭,我就陪著你。” 顧為經沉默著。 他想象著,在泰國炎熱的夏天,他和蔻蔻一起赤著腳站在沙灘上,感受著海水慢慢的漫過腳趾時的感受。 “謝謝,我很感激,但我不想就這麽逃下去。” 過了一會兒。 顧為經小聲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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