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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線上小說 我有一座道觀 節錄 1 作者 小時你個渣渣----敬呈謝忱
2022/12/06 13:07:57瀏覽331|回應0|推薦5
想要通風報信,那就必須得離島。所以第二天沈惜就提出告辭的事,但是大當家以還沒拿出見面禮為理由,繼續挽留她在島上。

  沈惜又怎麼可能等得了,回頭等來柳賦雲的人頭,她肯定會瘋。  無奈之下,她只好道:「我昨天晚上思來想去,想了一宿,還是覺得大當家你可以試著被招安。如果你實在擔心一露面就會被抓的話,我可以去當中間的說客。實不相瞞,其實我同那位柳大人是熟人。有我在,我保證他不會對你們動手。」

  「你們是熟人?」大當家一臉不信,「他們當官的都不是好東西,沈姑娘你怎麼會同他攪和在一起。」

  「他……我們之前曾一路同行過。」沈惜道,「總之,大當家你願不願意讓我去試試。不行的話,你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

  大當家沉吟了一會兒,最終道:「試試也不是不行,不過呢……我得派兩個人跟你去。不然的話也不能你說什麼是什麼,到時候你和官府勾結,那我們豈不是上鉤了。沈姑娘也別怪我把話說的難聽,我這人就是這樣,有什麼說什麼。」

「這我理解,我可以帶人去。」沈惜想得是只要能見到柳賦雲,讓他避開這橫來之禍,若是能夠幫他招安這些水匪,那就更好了。

  「行,」大當家鬆了口,「那我這就去讓人準備船。」  不過兩刻鐘左右,沈惜就坐上了離開的船。

  到修水後,她也沒有直接去官衙,因為跟來的那兩個水匪害怕見官,感覺去官衙就是羊入虎口。

  沈惜沒辦法,只好去了一家酒樓,然後讓小二遞信。

  她也知道尋常的內容柳賦雲肯定不會過來,因此借著青松觀那位觀主的名義,邀請他來。

  柳賦雲在收到信後,心裡有些懷疑,但是一想傅觀主確實是不走尋常路的人,於是決定過去看看再說。

  等他到酒樓,一把雅間打開,就見到了裡面坐著的沈惜。

  他眉頭一皺,正欲回去,沈惜已經沖了過來,瘋狂朝著他使眼色:「柳大人,真是好久不見,我這次來是介紹兩個朋友給你的。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想要招安鄱湖裡的那些義匪嘛,現在機會來了。」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她身後卻突然出現兩道人影朝著柳賦雲撲過去。

  「狗官去死吧!」那兩道人影一刀一劍將柳賦雲逼到了牆角。

  柳賦雲不喜歡被人前呼後擁,出門也不怎麼帶隨從,眼下自然陷入了窘境。  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怎麼能抵擋得住著兩個大漢的刀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胳膊上就已經被砍了一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沈惜一愣,但很快她就明白過來——她被利用了。

  那個大當家並不相信她說的話,藉口讓人跟著她,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履行他的刺殺計劃罷了。

  她立即拔出了手中的劍和那兩大漢打鬥起來。

  她不是故意的,本想做好事,卻又不小心辦成了壞事。

  「柳大人你快走!」她已經無言再面對他。  但她到底是以一敵二,刀光劍影仍舊在往柳賦雲身上招呼。沈惜知道,再這樣下去,等到她力竭之時,肯定無法再護住他。

  這時她見雅間的門還開著,乾脆一咬牙,左手抓著旁邊的大漢一甩,借著這個機會,把柳賦雲推出了雅間。給為防止後面兩人追上去,她還一腳把雅間的門踹上了。

  柳賦雲身上已經受了好幾道傷,酒樓的人這會兒聽到動靜趕了過來,柳賦雲當即吩咐道:「快去裡面救人!」

  也就在這時,雅間的門被踹碎了,那兩個大漢沖了出來,柳賦雲看著劍光正要躲,卻見眼前人影閃過,有人為他擋了這一劍。

  「噗嗤」一聲輕響,聲音小到幾乎不可聞,柳賦雲卻還是聽到了。

  沈惜抓著腹上的劍,整個腦海的意識都是不讓匪徒抽出去,這樣他們就不能傷到她想保護的人了。

  「殺人啦!」酒樓夥計已經驚恐地尖叫道。

  眼見著走廊那頭有人拿著刀劍來了,那兩個匪徒知道再繼續打下去,他們很可能會被困在這裡當機立斷回了雅間,從陽台上跳了下。

  「那兩個賊人跳下了樓,你們快去追!」柳賦雲冷靜地吩咐道,「讓人去找縣尉搜尋碼頭,小二你現在去請大夫來,掌柜的,這裡有沒有金瘡藥?」

  「小人這就去!」小二忙不跌的去了。掌柜的也飛快去取了藥。

  沈惜只感覺渾身越來越冷,眼睛也有些疲憊,她強撐著道歉道:「我還是給你帶來麻煩了,你讓我走是對的。」

  「你別說話。」柳賦雲皺著眉,不敢去碰她。

  「這會兒不說,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說了。」沈惜堅持道,「那些水匪要來殺你,我沒想到我會這麼蠢,被他們利用了。不過水匪的位置我記了一下,是在靠西南的一處島上。島周圍有陷阱,他們還有人巡邏放哨,你若是去剿匪一定要小心。」

  「你別說了。」柳賦雲道,「等大夫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沈惜卻不聽,她總覺得這是她最後一次和他這麼近,她抬頭看著他,臉色血色已經漸漸消失,「我想問你,就算我為你付出性命,你也不會喜歡我嘛,哪怕一點點都沒有?」

  柳賦雲同樣看著她,堅定到沒有絲毫遲疑,「沒有。」

  「為什麼?」沈惜有些不甘,「那個人都已經死了,你難道要記一輩子?」

  「不知道。」柳賦雲道,「我讓你走,你寧願為我付出性命也不肯走。同樣的,你做不到的事,又怎麼能要求別人做到呢。」

  沈惜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了。」

  柳賦雲見她沒了聲響,這時藥也來了,柳賦雲看都沒看就把藥拿了過來,隔著衣服把藥粉撒在傷口上。

  「你能不能省著點用,這玩意老貴了。」旁邊傳來傅杳的聲音。

  柳賦雲抬頭一看,見傅觀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

  「觀主!」柳賦雲見到她,就知道沈惜不會有事了。

  傅杳卻看著沈惜道:「前幾天人家小姑娘幫了我一個小忙,今天恰好來還她這個人情。不過你還真是無情,人小姑娘命都為你豁出去了,都換不來你的一句憐惜。」

  柳賦雲道:「這不是我要求的。」

  「哦?」傅杳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

  「她現在做的這些,不是我要求的,」柳賦雲再一次道,「願意為我付出性命的人有很多,我不差她這一個。她這樣,只會讓我感覺到負擔。」

  「你這話倒是新鮮,我還是頭一次聽到男人不喜歡女人投懷送抱。」傅杳道。

  這個世上,那麼多男人都想要其人之美,一個不夠,非要湊夠一雙。一雙也滿足不了他們,於是有了三妻四妾。

  他們以多情的名義掩蓋著花心的事實,嘴裡說著誰都愛,其實誰都不愛。

  「因為欠著別人東西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柳賦雲道。

  「你可以還不是嘛,」傅杳攤手,「她為你把命丟了,你可以把你的命給她。說不定還能在黃泉路上追到三娘,你們兩個一起去投胎呢。」

  「觀主您說笑了。」柳賦雲道,「賦雲若真這樣做了,見到三娘,三娘肯定會罵我。賦雲不是情種,不會為了和三娘一起而丟下自己應該做的事。」

  他不僅是柳賦雲,還是柳家的兒郎,是朝廷的臣子,是百姓的父母官。  他有他的職責與使命。

  傅杳笑了笑,道:「從前讀劉翁的『道是無晴卻有晴』,而今看到你,突然就明白了這句的真意。不過可惜的是這個世間的人,大多都是『看似多情實無情』。」

  說完,傅杳離開這裡。

  因為用了傅杳的藥,後面來的大夫到時,沈惜已經醒了過來。柳賦雲讓人把她安頓下去後,自己去主持剿匪的事宜。

  水匪難剿,加上縣上的官兵大多沒見過血,而水匪又狡兔三窟,柳賦雲只好換了個法子,開始拿水匪當練兵對象。

  沈惜徹底好時,是半個月後。  她傷口一好,就主動去向柳賦雲辭行。  那天她上了藥之後,人的意識就回來了,柳賦雲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很愧疚。  或許她走得遠遠的,這對他才是最大的幫助。

  這次遊歷,她還未看完三山四湖五嶽,但鄱湖已經讓她學到了很多東西。

  「有生之年,沈惜不會再與君相逢。」沈惜對著官衙看了一會兒,上馬揚鞭離開了這裡。  此生與你,不再相逢。

修水縣這邊發生的事三娘並不知道,她現在正在和江掌柜一起商量著賺錢的門路。  她想要復活,不想再辜負表哥的心意。

  「我們現在所能依仗的,似乎就只有興泰的廚藝。」江掌柜對賺錢這種事情也十分感興趣。她始終認為,只有金錢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是,里水的特產不多,」三娘道,「而且也賣不出高價。興泰的廚藝已經不錯,甜醬鴨可以作為招牌菜,但是整個裡水的人一共也就這麼一點,為了美食特地去道觀的人並不多。再好的東西賣不出價格,也不行。」

  「我知道。」江掌柜也想到了這點,「但是我們有個最大的優勢。」

  「什麼?」

  「你忘了?觀主啊。你說若是我們能開一家能招待別地客人的酒樓,那會如何?」江掌柜道,「就比如,我們在南京開一家鋪面,客人進門點菜,但是我們菜卻能從道觀伙房送去,這樣客源不就來了嗎?」

  三娘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就相當於一家店,橫跨兩地,不,甚至三地四地都行。這樣的話,他們還真不缺客源。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是不是也能將東海的海鮮送到長安?」三娘舉一反三道。

  住在長安的貴人們,海鮮只有冬天才能吃到,因為冬天結冰了,可以用冰冰凍住海鮮,但是那個時候的海鮮並不肥美。若是能在其他的季節送海鮮過去……

  三娘已經看到有金山朝著他們飄來。

  「不僅僅是東海的海鮮,」江掌柜道,「嶺南的荔枝馬上就要紅了,這東西,在長安必然能賣出黃金的價。除了這些,我們還能將南方的珍珠蔗糖送到北方,再把北方的人參木料運到南方。這一來一回,省去了麻煩不說,中間賺得差價絕對不少於貨物的三倍。」

  三娘知道,江掌柜能飛快的把這些說出來,說明她在這之前就已經有過類似的想法。現在和自己商量,目的只有一個。

  「我明白了。」三娘站了起來,「我去說服觀主。」

  其實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說服,這可是金山啊,觀主怎麼會地域的了金山的誘惑。

  而事實,在三娘去找傅杳把這些計劃說出來口,傅杳的重點只有一個:「紅利怎麼分。」

  「您九,我們一。」這是她和江掌柜商量好的。可以說,沒有觀主就沒有一切,他們拿一都還拿多了。

  傅杳拍了拍三娘的腦門,「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你明天去讓何木匠過來一趟,讓他在道觀左邊院牆那裡開個小門。之後的事,你們看著辦。」

  三娘知道,她這是答應了。

  「好!前期的銀錢您完全不用擔心,江掌柜說她來出。您到時候只要躺著收錢就好。」

  「嗯,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們,」傅杳看著三娘笑眯眯道,「人,不能太貪心,明白嗎?」

  「明白。」三娘當即保證道,「我們絕對不會把動靜弄得很大。」

  那天在鄱湖觀主和鍾離公子的對話她聽到了。總而言之,低調為妙。

  「明白就好。」傅杳滿意了,「我終於可以不用養著你們這些閒人了。這樣下去,說不定我到時候還能用黃金砸鍾離玩呢。啊,真是期待那天的到來。」

  抱著金山漂洋過海來找他們的目的,三娘、江掌柜夫婦以及趙興泰四個人湊在一起商量了一天的詳細細節。

  把細節商量妥當之後,何木匠也帶著工具來道觀裝側門了。  對於道觀的活,何木匠十分上心。門都是用的最好的木頭,雕花還有打磨也都是他親自完成的。  做完這些後,江掌柜要給他銀子,他推辭不受,最後只帶了一包趙興泰做的點心回去給兒子吃。

  他臨走時,傅杳大概是心情不錯,折了個平安符給他。至於他要給誰,那她就不關心了。

  門裝好後,趙興泰推門一看,外面還是熟悉的雁歸山。

  「你以為這道門打開就能去別的地方?做什麼美夢呢。」傅杳道,「這道門,每天只能日落時晝夜交替的那一刻有效果,其餘的時候就和平常的門沒什麼不同。」

  三娘、江掌柜和趙興泰:「……」

  他們有些意外,但仔細一想,只是一扇門又不是觀主本人,全天的話也確實貪心了些。月滿則虧的道理,他們都還是懂的。

  「好。」那他們接下來就要重新商量這些細節了。

  「觀主,那這扇門,能去哪?」這個他們需要弄清楚。

  「一次只能去一個地方,想要去什麼地方時,在紙鶴上寫上地名就行。至於回來,你們可以買個鋪面,同樣裝上一扇門。」

  「謝謝觀主,那我們今晚上就試試。」

  當天日落時分,時間一到,最終由三娘寫下了「嶺南」二字,然後他們四人一起,走進了門內。

  瘦男人這會兒正好過來,見他們幾個從側門出去了,他有些好奇他們去哪,結果打開門一看,門外的雁歸山空空蕩蕩,並沒有見到他們。

  「步子這麼快?」還從未嘗試過夜行千里的他在門外探了探,見沒見到他們的影子,又回來把門關上了,然後問旁邊剝著松子的觀主,問道:「他們這是去哪了?」

  傅杳意味深長道:「去給我買荔枝了。」

  「荔枝?」瘦男子雖然是個大老粗,但也知道這玩意嬌貴,「就我們這窮鄉僻壤還有荔枝賣呢。」不過這樣說來,也怪不得他們四個一起出了門。他如果不是來遲了一步,也想去跟著買點給妻子嘗嘗。

  一說到妻兒,瘦男人搓了搓手,道:「觀主,說起來我們夫妻也叨擾你一年了,之前我們本來是想把孩子生下來就走,但是現在住在這裡這麼久,我們覺得這裡比外面都要安全的多,所以想問問你,能不能讓我們一家三口在這住下來。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白住,我們打算和趙小哥一樣,給道觀幹活,以後就是道觀的人了。」

  「趙興泰留下來是給我賺錢的,難道你們也要來給我賺錢?」傅杳問。

  「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沒問題。」他們夫妻現在是真的厭倦了江湖的打打殺殺。  從前年輕的時候還能說是快意恩仇,但是現在有了孩子,已經不想再去管那些紛爭了。他們仔細地商量過,普天之下,若是最安全的地方,似乎也就只有傅觀主這個道觀了。  若是能安穩度日,過得清貧一點那又如何。

  「行,回頭見到三娘,你去跟三娘說。」傅杳道,她不會管這些小事。

  在傅杳和瘦男人說好的同時,三娘一行人也來到了嶺南。

  到嶺南後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熱,三娘沒什麼感覺,可是江掌柜他們三卻很不適應。  里水也熱,但是里水的熱他們還能接受,嶺南的熱卻又不相同,帶著一種黏糊糊。

  「這裡就是嶺南?」此時天還沒暗下來,他們四個在一座叫做池嶺的城池外。

  這座城池相對於里水來說都要小上許多,進出行人也有,但相對於江南來說,這裡的貧民要更多一些。

  「好多蚊子。」楊廚子才走了這麼一會兒,就感覺被文字叮了好幾口,這會兒感覺渾身都癢。

  「嶺南濕熱,蚊蟲較多。」三娘道,「我們先進城。」

  和江南不同,嶺南這邊夜裡會宵禁,江掌柜他們剛進門,城門就關上了。  四人先商量去了客棧。

  翌日,四人各自分開行動,江掌柜夫婦出面去租賃院子,三娘和趙興泰去看荔枝。

  三娘作為定國公的貴女,但是對荔枝也只吃過幾回。現在來了嶺南,才知道荔枝和荔枝是不同的,其中味道也不一樣。這既然要買,那肯定要挑選最好的。

  在中午時,江掌柜就已經找到了中人購買院子,下午一處三進的院子就被他們給租了下來。等把門裝好,又是一天過去。

  在這天的日落時分,三娘打開門走進了門內,眼前的景物果然不再是那院子,而是回到了道觀里。

  「觀主,我給您買荔枝回來了。」三娘笑盈盈將一竹籃荔枝送上。

  綠皮紅頂的荔枝在鮮綠的竹籃里,顯得格外好看。上面還水靈靈地沾著水珠,傅杳用指甲劃開果皮,露出裡面晶瑩的白肉。  荔枝清甜,芳香四溢,傅杳道:「不錯。」

  自這天開始,直到荔枝期結束,道觀內就再沒缺過荔枝。

  有時候,來上香的香客里,有運氣好的孩童,還能得到觀主的饋贈——一捧他們從未見過的甜美果子。雖然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這一輩子都可能不會再嘗到第二次,但能有這一次,他們的童年就已經染上了一層神秘的甜。

  三娘他們採辦的荔枝,基本上都是當天新鮮摘下來,然後傍晚送到道觀,用冰涼地井水浸泡著,次日留下一部分在道觀,其餘的則都送去長安。

  六月的長安和往年沒什麼不同,酷熱的暑氣讓那些勾心鬥角都暫停了一瞬,每個人都在苦夏。

  老常頭的麵攤白天已經不擺了,只在早上和晚上開始出攤。

  而這天,他們夫妻在出麵攤時,發現旁邊新出現了個攤位。賣家是個一身白衣,還戴著帷帽的女人。

  他本來想說,這戴著帷帽還怎麼做生意。然而當女人將她攤位上的東西掀開一看,他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

  那是……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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