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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29 01:33:37瀏覽404|回應0|推薦1 | |
★ 5. 只是幾日,這社會已風雲變色,Blanche終於意識到自己從未了解過Zera。作為姊姊,她是失職了,她恨自己沒好好正眼瞧過這個世界﹑沒正視她應關愛的親人。Zera病了,病得很深,病得不了解社會的運作與回饋,病到不懂社會懲罰比律法還要嚴酷。 沒有人可以完整耽溺在自己的世界,所有妄想的哲學是天才的權利,是精神病的思想,正常的凡人請勿走上這一遭。她要對Zera提出警告,千萬別毀了自己的人生啊﹗ 或許意外的不只Blanche,Zera也不懂自己的手段竟是如此瘋狂,所鬧出的風波不只上了社會新聞頭條版面,也引來了黑白兩界的專注。雖然還沒有人知道是誰作的,但紙終究包不住火。青海幫的報復一向凌厲,為了拯救Zera,Blanche詢問律師,希望了解法律上Zera的刑責有多深。現在只剩下牢獄可以保護她了,為何是這樣的下場﹖她不明白啊﹗ 儘管作出的事極可能遭來殺身之禍,Zera本身卻毫無罪惡感,仍氣定神閒照常上課。當她傍晚回到家聽到Blanche的打算,才真正使她錯愕半晌。 「我沒有跟律師洩漏半點實情,我只是想明白妳會被判多重,就犯罪內容詢問而已,妳別擔心…Zera,妳去投案也不用太害怕,只要十年,或許更快,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Blanche雙眸含淚,勸說神情卑微的令人同情,表現出為人姊失職應有的補償態度。 重來,卻也「從來」不曾有過。一個人生命階段性的新生並不如輪迴般公平,反而只是在折衷壽命,放任無意義地老去。 「殺人、唆使人傷害、強暴、毀謗,這些罪孽算深﹖我不知道為何要被判這樣,那又是怎麼評估的,一具屍體五年、一張照片一個月嗎﹖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再說說那些動機好了,辯解多一點、裝得慚愧一點,就在少個幾年﹖我根本就不懂,又說我獄中表現良好提早假釋出獄,我根本就無意得到讚賞,平常我就是這樣,我不特意犯罪,我只要讓傷害我們的,心靈肉體也同樣受傷。」Zera不打算投降,也絕對不會認輸,為何連Blanche都被偽善的社會給矇騙。 我們都不該勉強忍受社會,它的美好如同廣告般不真實,凡是親身經歷過的,又有多少人點頭讚美。 「這些法律只是讓人害怕,讓人心寒,我一點也不怕坐牢這回事情﹗剝奪我的青春歲月,卻無法剝奪我的原則,而且只會讓我更懂得報復的時候去避免刑責。」Zera明白只有存在過的事實才被受考驗,一個永遠浮不出檯面的兇手,半點罪惡感都不需要,犯人愧疚的是被揭發的無奈,當真以為所有罪人都有顆「社會」的良心﹖ Zera的話簡直是讓徹底崩潰,她無力阻止率真的生命去闖蕩未來,她自己早已被硬生生的思想給困住,她害怕、她恐懼,她怯生生的如幼蟲只想安穩的躺在母親的懷裡。即使風吹草動或有敵人出襲,她也聽聞不到,視而不見。她恨Zera破壞了她的正義,正義不該與社會相違背,正義不該有犯罪的煩惱,正義是… 正義該是什麼﹖報復可以是正義嗎﹖Blanche糊塗了,Zera的新思想猶如共匪語言,說服性極強,令人意志動搖。 但那是不對的…,我們總是很清楚自己在作什麼,所以才有所堅持,不是嗎?怎能輕易的受到改變! 只要一想起她的正義,是如何艱苦的保住自己,讓她赤裸裸而不任其漂泊,這Zera總總違背竟使她油然生起一股怒氣,使她鼓起拳頭,開啟濛濛眼眸,咬牙切齒憤打Zera,她怎麼可以這樣不懂事呢﹖ 這如雨點般的痛,Zera絲毫不放在眼裡,她只是心疼Blanche良心的掙扎,何必跟自己過不去﹖良知說在嘴裡,切勿放在心裡,免得作事畏頭畏尾,埋沒自己的真本領。 當下,Blanche實在是恨極了,她放棄武力攻勢,如跑百米般的馬力奔上樓去,一股腦兒將Zera的行李家當通通丟出門。她不該同這罪人住在一起,即使是因她而起也切莫不該啊!我們該有無限忍讓的美德,保持心靈與現實的和平,那暴戾之氣不可助長,我們應是如此的,應是如此的。 Blanche自出生以來頭一次的激烈舉動,Zera見識後到也不慌張,她不急不徐的收拾行李,眼睜睜的看著Blanche甩門而入。她也早就作好打算離開,只是這樣的形式太令人傷心。今早,她已經成功申請休學,幾乎是瞞著所有天下人離開。 Zera也將存款簿裡的錢全部提領出來,總共一百五十萬,沉甸甸的十幾捆。她為了逃離做好所有的準備,她平常晚上便瞞著家人去擺地攤,平日也經營網拍生意,學校的課雖曠掉不少,但她也很機伶的不被當掉。 她遲早都得如此的,或早或晚,就讓它早點發生。她惹的事情引起了青海幫與虎神幫的惡鬥,她雲端裡看廝殺,也越看越有趣。兩幫都以為錯在對方,紛紛加買軍事武器準備大幹一場,Ak47好幾打,火箭炮相傳也四、五筒﹔她並不打算讓真相出來,誰規定誠實才無罪﹖那些不明就裡的活該受罪,看能挖掉幾雙真相的眼睛。 她想起父親欠她一瓶汽水後便消失無影無蹤,她要去討回來,這可不同於小白獅尋父,這之中沒有正義、沒有難捨的親情,只是要回該有的。至於母親跟她的情人,她不想管了,渾蛋弟弟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這一切她都要捨去,何必為「注定」的親情苦惱,無法改變身世,那就改變自己。 她還記得某年父親打電話回來說,他在國王俱樂部,等他發了財,他就要回來跟家人團聚。她傻傻等了一年後,便怨自己怎能聽取男人薄倖的承諾,等到承諾變成了白骨,她告訴自己,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信的,只有自己。 她總算探查到國王俱樂部在哪裡,在信義區某間大廈中,是個飲酒作樂、淫亂至極的罪惡之地。那裡的國王答應願意袒護她,但是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她答應了,沒有比一條命更廉價的了。 Zera想定後,深切的再探最後一次頭,別了﹗Blanche,別了﹗ ★ 6. “依舊是,也永遠是了。” 活著的滋味是什麼?Zera幾乎是馬上回答——活在汽水的味道,幾近窒息的甘辣。 先是酸甜討好味蕾,隨著刺鼻打動任督二脈,緊接著甜膩的令人無法忘懷,最後猶如私處乾澀難受般,渴望被潤滑;但被那層密的道德鐵皮壓迫,僅能使束縛的情慾化身為暴漲衝刺的碳分子「啵」、「啵」嚶嚀的搔癢私處,沉醉於無法自覺的手淫。這一切全都上了癮,一波波的靈魂恣意的撞擊,縱情的雜交亂倫,那道無法衝破的秘密出口,必須在偶然的一次洩了氣,才獲得平息。 強迫性手淫以全所未有的方式席捲社會,Zera不明白為何要逼迫自己快樂,為何要僅能接受。 拒絕從來都不該是種壞事啊﹗ 為何還要為自己的傷心愧疚?如果這個時代只追求快樂,她就偏要與悲傷纏綿。 全世界都在預言死去,大氣層破了洞,熱浪來襲,溫室效應節節升高;百年的未來,千年的未來,等著死去,不由自主的死去。缺氧的世界已經中風,意識障礙、肢體障礙、情感障礙,所有表情的存在都交給了科技醫治。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催眠自己,佯裝快樂,佯裝熱愛生命。飲盡了社會這唯一品牌,又再度被回收,廢物利用?不就是這樣。與其說自己愛不釋手,到不如是無從選擇。一個國家僅有的一條生產線,制定了永遠修改不完的配方,其餘受爭議的送去毒氣室屠殺。 總總前提下,Zera認為俱樂部是福爾摩沙上最甜美的牢獄,洋溢和平氣息的綠島。 眼下是她在世界死去的第三天,活生生的死去,死去了也仍舊活生生。那是怎樣尷尬的界線,一邊是北極、一邊是南極,同樣冷冷清清。有趣的是,國王還當真像隻企鵝,體態渾圓、走路拙劣,也擁有著試探人性的心機,你不知何時他會推妳下水,只能蒙受他假意的恩澤。 國王雖答應給她自由,仍是請皇后說明俱樂部一切的「禮儀」。皇后賢淑端莊,有一國之母的姿態,管理俱樂部三十一名情婦。這裡的人另稱她「後母」,就像是後宮的母親,管理衣食住行、制定規矩、控管情慾隱私,絕不僭越職責,更不參與俱樂部的經營決策。 皇后總親切的稱情婦們為「壞女孩們」,這個壞是有條件的——不能探會員隱私、不能洩密會員機密、情婦彼此不能來往,最重要的是不能背叛組織,從事組織不允許的賭博與非組織經營的利益輸送。當然這些規矩Zera並不放在眼裡,但也沒興趣違背。 「其實壞女孩們絕大部分都是高級秘書或超級業務員出身,來這的會員有時待在這辦公,所以女孩們沒有絕佳的能力,是不符合會員們的需求。當然談吐、氣質都是首選,比那些選美小姐可是好得太多。」皇后尊貴的體態,慵懶的躺臥在一席棕紅色的波斯地毯上,口吐蘭氣,身體滿溢出陣陣幽香,說她像一池春水也不為過。 皇后知道Zera不同於其他女孩,所以只教導她一件事情,就是學習偽裝相愛,且要偽裝的好真誠,眼框總滿載著激情淚水,以備不時之需。她說懂得眼淚語言的人,就懂得控制愛。猖狂、壓抑、喜悅、悲傷、憤怒、狂放、忌妒、試探,這些情緒只要適當的流淚,便是全天下最溫柔的人,男人都會為之瘋狂。 Zera反射性地問﹕「妳成功俘虜國王了嗎?」 皇后笑而不答,眸子卻悽楚的說話了。 “沒有” 直到某年某月,Zera才知道皇后悲傷的理由,只是這個時候她還不明白。 俱樂部的人,只有公爵待她真心,就像是注定的,無可挑剔。小丑則是最搗蛋的,經常壞人、壞人的叫她。Zera寧願自己被當作罪人,也不願意是壞人, 上帝的原罪,是社會的罪(既然天才都說人類是政治的動物、是社會的動物) ,那就無可避免的,但她的心好的很。 她雖然密切的注意有關父親的消息,卻仍一無所知,因這裡的人都使用化名,實在是毫無線索。唯有快死去的時候,才被允許坦承自己的名字,讓人呼喚一聲,至少最後擁有自己的名字一次;但不管是什麼名字,唯有自己認同的名字,那名字才會產生靈魂的意義。 她不能直接詢問國王關於父親的消息,她雖然不隸屬情婦,卻也不能探人隱私。不過明白自己的父親未死,倒是一件好消息。 在俱樂部她所面臨的第一樁死亡,是黑騎士送給她最好的禮物。 “紅龍,你的名字是什麼?” 黑騎士在最後一擊時問。 “陸…銘軍” Zera以為黑騎士叫人名字定是粗聲粗氣的,未想到他的輕喚竟讓人刻骨銘心,語氣無辜得可憐,就像叫喚幼蟲般,讓人回到初衷。 回到初衷。青澀如子宮的迴聲,而母親低語就貼在尚是雛型的耳朵旁鳴鳴作響。 是天籟的頻率嗎? 她被那樣死亡的陷阱給誘惑了,那就是她想死的方式。 之後她和黑騎士離開俱樂部時,他曾惶惑地問﹕「為什麼妳故事裡的人物都要化名呢﹖離開俱樂部就不用在乎那裡的規矩。」 「事情還在進行,並沒有結束,說出真名就是死胡同了。」 一開始就注定死去了,不是悲情的宿命,是人都要死的,過去會死、現在會死、未來也會死,既然早晚都會死,那就由自己選擇。 「那妳依舊是Zera,我依舊是黑騎士囉﹗」 黑騎士雖還不明白Zera犯了什麼罪,但他卻絲毫不受威脅,並非是對人性的篤定,而是發現Zera完美主義的性格。 一旦沒有想像中完美,那就背棄它、憎恨它,與其活在殘缺,那她寧可活在極端當中。這是最不傷感的形式,因為還用不著悲情,戰帖都寄出去了。她是這樣的莽撞,所有的憧憬都被擊毀﹔而他實在是厭惡死亡的,死等於湮滅了熱情,他怎麼能忍受呢? 死比一條糞蟲還不如﹗ 黑騎士無法阻止Zera猖狂宣死、蔑視一切的想法,更遺憾的是…他是Zera死亡的啟發。他想更了解她,包括秘密。什麼該死的汽水,什麼都好,如果他可以懂些什麼,或許就不會走到盡頭了。 ★ 7. 昊東一出生幾乎等於孤兒,母親孱弱身軀在他滿月之時撒手歸西,父親長年在外跑船,個性浪蕩漂泊,最後他只好被托付給奶奶扶養。 母親的死亡令他內疚,他深信自己的性命是母親犧牲所換得的,因此他心中母親有著完美理想形象,也使自己不可自拔的膜拜所有女性。 奶奶雖有著嚴重駝背,行動卻相當敏捷,經常把他放在竹籃裡,用繩子一端綁在竹籃邊,一端綁在自己腰上,拖著籃子到市場作生意。她是個豁達精明、觀察敏銳的人,經常被委託作市場攤販因生意衝突斡旋的老者,大家都尊敬她,只要她幾句好話撫慰,烏雲也化成晴陽,她就是有這種本事。 昊東小時候很滿足奶奶的視線永遠只聚焦在他的身上,慈靄的呵護他,但約莫九歲後,他的個頭長至可以清楚看見奶奶的髮漩時,內心便忍不住寂寞起來且與日俱增。他發覺這個慈愛的女性是這麼蒼老,稀薄的不足以承受他的熱情。 十一歲時,他喜歡上鄰居黃太太二女兒,她個性沉靜內向,總喜歡躲在媽媽背後窺看陌生人,就算與人熟悉幾分也保持一段距離,總不肯放下羞怯。昊東為了討好她,常一早就去蒐集七彩繽紛的野花嫩草擺在她家門前,放學後便躲在她必經路上的竹林裡邊偷看。 昊東喜愛看見她不經意流露出的高興模樣,或是放學路上總小聲唱著各式各樣的童謠,她的聲音軟軟綿綿,儘管只是低哼時,他也敢保證全世界都專注聽她唱歌。他喜歡了兩年,就像鍾愛某部迷人八點檔般每日死心的收看她,她則是唯一的女主角。某日她搬了家,簡直讓他心碎,他就呆在原地見著搬家貨運車無情離去,想到每步離她遠去的距離都讓他悲痛哀鳴,他就痴心留在原地不敢走,不走。 十六歲時在遇到她,她變了,那種心態的扭轉過於顛覆。她主動靠近他,要求他保護她,也就是那樣承諾後,他真的也死心踏地。她行蹤飄忽,出現時,就是告訴他誰欺負了她,要求他去報仇。起初昊東總手下留情,打到對方求饒或有個傷勢好對她交代就停手,但逐漸她變得精明不好交代,對方若不骨折內傷,就變個瞋怒神情威脅他。 後來她強迫他去打黑拳,用死威脅著他。自己還是初級拳手時,只要贏就好,對方性命方可保留,等到級數上升,自己的性命不但受到威脅,對方的傷勢也越加嚴重。有天他嚴肅的跟她商量自己不想幹了,她一句話也沒說,約莫半個鐘頭,她突然脫光衣服引誘他,跟他作了愛。隔天她就消失了。 她再出現時,是兩年後,神情萎靡、兩頰消瘦,吸毒恍神模樣令人心疼。她告訴昊東自己欠下了兩百萬,她無路可退,於是他為了她再度打起黑拳,替她還債,債主也都聰明的找他要錢。三個月後,她死了,被一台貨車輾過,當時她軟綿綿聲調化為一道尖響,淒涼的消散在貨車掀起地滾滾黃沙。 後來他才知道,她十五歲那年被鄰居凌虐,精神失常被迫住在療養院好一陣子,從此性情大變,極度缺乏安全感且對人懷有莫名敵意。她原本的夢想是當一名歌手,她的型很甜美,最愛的歌手是范曉萱、左安安,每天必看張曼娟的散文小說,晚上喜歡溜著吉娃娃到處漫步。她是個生活很輕鬆的女孩,原本都該那個樣子的… 而鄰居黃太太把矛頭指向他,說他就是打黑拳背景太複雜,女兒才被車撞死,獅子大開口要求他付出三百萬賠償。十八歲那年他就承擔了五百萬債務,但那不是最壞的。他很容易吸引對他很壞的女孩,像是在PUB認識的若梅、若蘭兩姊妹,前後都跟他發生關係,且都是使盡手段迷灌他,兩人像是天敵拼命競爭愛情,最後忙壞了他,她們總作出不合常理的要求,去驗證誰能使他付出更多。 而最壞的打算,便是困住他的一生。 某日那對姊妹沉迷賭博,跑去玩六合彩,輸了一百五十多萬後,債務留給昊東,兩人便失蹤。這件事讓他變了聰明些,不近酒色,總算取得一陣子平靜。經歷那次教訓的半年後,他愛上了一個在通運公司上班的女人,丈夫剛過世的寡婦,大他好些來歲,卻十分溫柔,兩人纏綿的性愛關係是他夢寐以求的,猶如被一種寬廣的愛緊密包圍住。 交往三個月,昊東發現自己只是她眾多男人的其中一員,她總有數不盡的約會,自己則因新鮮感消失逐漸被冷落。在他失意的時候便認識採花賊一群人,從未享受友情的他,開始有另一個世界。 與寡婦交往的第七個月,她跟他坦承自己有了絕症,但自己的小孩才七歲,她悲慘的祈求他養活她的孩子,然後可憐的拿起紅筆將帳戶號碼寫給他的手背上,要他牢牢記得。過了半年,寡婦變成骨灰,號碼變成金錢,直到現在他仍按時每個月匯兩萬元進去,他不想明白她究竟要求了多少男人這麼做,又有多少男人這麼做。 而若梅、若蘭在一個滂沱大雨的夜晚找上門來,要他作一個抉擇,他好生為難。他是愛著她們的,在他眼中,她們是一體的,從一開始遇見到最後都是,只是肉體不得已分成兩個靈魂。這次她們毅然決然的要把對方毀滅掉,拿著刀互相傷害對方,直到昊東作出選擇。在他猶豫躊躇的時候,若梅死了、若蘭則成了癱瘓,每個月需要兩萬五的看護費與兩萬元的生活費,通通由他來支出。 他不知為了女人背負多少債務,他只是拼命的打,拼命的去愛。後來紅娘子發現他有著病態愛人傾向,從此使他們一群人興起杜絕昊東去愛人或被人愛。 這是他遇見曉初前的事。他有時會覺得自己悲慘起來,不能愛人也無法被愛,朋友對他是苛刻的,雖然明白是他們的好意。他不認為自己遇見的女孩有問題,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是他不夠堅強、不夠偉大。如果還有機會愛人,他會奉獻全部去愛。 他嘗試去愛盡天下所有的女人,因為他明白自己對女人虧欠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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