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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7 07:42:33瀏覽906|回應2|推薦31 | |
從小愛好養花蒔草的我,退伍的第一份工作,選擇去景觀工程公司。或許想從雜誌上所學的付諸實際行動,於是我們穿梭於住宅屋頂與大樓的開放空間,或者驅車前往烏來的大蚋農場與預售屋工地。在那兒翻土、搬石頭、挖洞種樹,扛水泥、貼花崗石、舖草…等等,十足一個幹活工人的模樣,每天賣力的工作,回家總是灰頭土臉的。約莫半年後的過年,我終於想通,浪費土木工程的文憑,屈就於附屬的景觀設計之下,拿的薪水和國中畢業的一樣多,也學不到什麼東西,還有不小的危險性,索性就轉換跑道去了建築業本行。 當兵時的我,五千公尺可以跑在二十分鐘內,不煙不酒還吃素哩!體能自然好。每天流著真實的汗水,抽空接觸青山和綠水,累了中午吃個便當,以河岸為床小憩,幹活倦了,有前輩開車載我們回去,心中覺得踏實。記得那時的烏來正值櫻花盛開時節,車在轉彎間,看著一叢叢的花影,在雲霧中綻放躲藏,真是美不勝收。是真性情的同事,讓我每天工作都不覺得累,到現在想想那段日子,過得挺充實的。我們同心協力的在時間內完成一項項任務,收工了就回家休息,等待明天的新任務,太陽底下如此,大雨底下也是如此。 那時最巧合的是在民權東路三段施工的時候,巧遇了蘇明明,她為我按著電梯按鈕,感覺十分親和,脂粉未施的她,清新動人,和前陣子在公視演出的『幸福的青鳥』裡的老粧打扮,真是讓我無法聯想。還有一次也在那邊的街上,遇見唱『冬季到台北來看雨』的孟庭葦,短褲、涼鞋,一副清純少女的裝扮。在離開那家公司的時候,朋友送給我一盆“巧克力蘭”,是為了答謝我幫他一起扛了一大塊的枯木上公寓頂樓,他說要加工做藝品,只是我始終查不出它真正的品種是什麼?隔年於忠孝東路三段的巷子裡,和姑姐們合開了一家花坊,客人買走了“台灣阿嬤”,我來不及看見他開花的姿態,有點失望。 朋友送給我的花,天氣回暖的時候,都會開著漂亮粉白相間如羽絨的花。養得最好的一次,開了上百朵,我把她帶去給一群朋友看,並摘了下來,當做她押花的材料。花開的時候,我總會想當年在一起工作的歡樂時光,他細心的教導和對我的信任,像一位哥哥般待我。我的親哥哥,在我高一的時候離開了我。 花與樹時常被引喻在經典或戲劇中,釋尊菩提樹下證道,摩訶迦葉拈花微笑的頓悟;韓劇『妻子回來了』片頭的石蒜花象徵了妻與父女的離異,那麼的傷感,而我又愛聽著王菲唱的『彼岸花』:天黑 刷白了頭髮 緊握著 我火把。我愛曇花一現的美麗,教我把握有限的時光;更愛艷紅鹿子百合的夢幻飄逸的花姿,不像在人間的脫塵。 惦記矢車菊的迷你紫花,新鮮桂花配金萱沏的茶好搭,還有夏天檸檬香蜂草的水香消暑,平時羅勒炒蛋的滋味,或是迷迭香當佐料,都成為日平生活中的快樂養份。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台灣阿嬤買”回來,紀錄他的美。還要一直照顧好朋友送給我的花,無私的友誼像花綻放時的鮮美,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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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