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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2 22:43:16瀏覽460|回應1|推薦7 | |
崇拜偶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許多人都說,我像個瘋子。 是,我確實像個瘋子;我像浮世德出賣靈魂般的,我將我的靈魂投注在偶像崇拜;我像魚需要水一般,甚至更迫切的渴望這樣的行為來滿足我的思想;滿足的是思想不是私慾。 謝和弦是個多不起眼的名字。若是我在路上詢問,別說長一輩的人不認識,連時下的青年男女也不一定知曉這個名字;如此他也別提這名字的主人背後的故事了。 他是出生在南投的平凡人,被我們定義為「台客」的那群人之一;當台客沒有不好,只是當他身處在看似明亮的台北天空下,他的造型,他的處境便像是在黑巷弄間出現的蟑螂鼠輩。原本他以為來到繁華的台北,他的音樂夢會實現得比在鄉下簡單;只是美醜最終還是決定了他的命運。 在台北生存,他是不得不暫時放下他的夢想;他去演了戲,當了配角,經過了化妝師的巧手,造型師的包裝,他真的被注意到了;只是多數的人為的只是他亮麗的角色定裝,也是我為什麼會發現它的存在,因為不可否認的,我也會有私慾,只是真正了解他之後我便已蛻變為真正的「崇拜者」。 崇拜他,在班上算是怪人,也許應該說是,從那些只在乎外表美醜而不在意內涵虛實之人的角度來看,會崇拜他的,必然不是正常人;然而就照他們那樣的膚淺角度來進行所謂的「崇拜」,也不過就是順應潮流而形成的一種潛意識行為。 從電視上發現了他被包裝後的樣貌,我被吸引了;只是當我聽著他寫的音樂唱的歌時,我才看見一個最真實的謝和弦。從那時候開始,我的人生出現了一名偶像,是滿足思想的偶像。他寫的文字,拆開來看,總是這樣簡單;然而從他手中組合出的,卻都是如此令人有所感觸,甚至發人深省。 成為他的歌迷後的兩年,他終於如願發了他的專輯。拿到專輯前,雖然每首歌幾乎都聽過了,也都會唱了,但是仍然期待著有不一樣的驚喜;果真,他做了一個好大的改變:他把他的頭髮變成了黑人的爆炸頭。 那是多麼瘋狂的事,他本來就已經被大眾分類為醜的那群人,現在又加上了顆爆炸頭;然而,令我們感到開心的是還是有的,他的專輯賣得很好,一年之中他幾乎好像已經完全做到了他夢想中想做的事;只是社會還是有些人用他的造型來定義他的音樂。 他長的就是不好看,從他的外表,是無法看出他最美好的那面;他長的就是不好看,然而以他的外表──即使他可以把外表整得像是木村拓哉或是金城武一樣,他還是堅持發唱片時,用他自己踏進黑暗世界後,被稱之為「醜陋」的造型來亮相,因為他總是這樣對著那些批評他外表的人說:「我們生出來是什麼樣子,是上帝給予我們的;我們活出來是什麼樣子,是我們要給上帝的。」 他是個不起眼的歌手,卻是個打從心底熱愛音樂的人;我是一個瘋狂的歌迷,一個打從心底崇拜他的歌迷。我崇拜他,是崇拜他對於音樂的執著與毅力;他就像是血氣方剛的豹子,用全力在音樂這個他終身追逐的獵物四周狂奔,為的只是成為一個音樂人,即使大家都說不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森林;我崇拜他,是崇拜他的音樂總是讓人有如醍醐灌頂;他的歌詞總是讓人深有同感、一針見血,不是芭樂的商業歌曲,而是他在人生路途中最真實的風景記錄。 就拿他寫的一首歌,叫做「請你不通嫌棄我」;歌詞寫著:「你笑我沒氣質,你笑我沒背景,我真正沒要緊,請你不通屎臉,請你不通嫌棄我講台語,我麻甘願,吃路邊你講的不衛生,真拍謝,我含鐵仔出世。」它是一首台語歌,誠如你所見,很白話,用字也不優雅,然而在其中所說的一切,在我們這個堪稱是台灣最繁榮的大台北地區,那些所謂高知識份子,高級主管,高級豪宅區的人,他們的人生中,如此的場景出現過多少次?我想它總是在發生,只是我們都是第二人稱的那位。 然而世俗總是用他的外表來定義他的音樂,我想這就是大部分被圈在第二人稱的那群人所做的事;幸好還有我們這樣少數的人,對於他的崇拜,並不是膚淺的從外表來定義,而是打從心底崇拜他的音樂,他的努力。 今年的他,入圍了台灣流行樂壇最高榮譽金曲獎的新人獎;頒獎典禮的那天,我眼睛死死的盯著電視轉播,我等著他的表演;那天的表演,表現得極具大將之風,演出很精彩,雖然支持著他的人們很想他得獎,心底卻早已有個底,那是我們對於台灣社會價值的定位,也是我們不抱希望的看待;事實證明我們是對的。 得獎是個魅惑的交易;我們總是習慣用輸贏來決定勝負,但是得獎者與落選者,兩樣的心情,背後都是相同的努力,為何我們總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包裝一個人;說穿了,金曲獎的肯定我想也遠不如我們這些人庸俗的追逐,因為我們的支持才是他們信仰的中心,前進的動力,難道不是嗎? 夢想只是名詞,我們要想辦法把他變動詞。這是他的座右銘,也是我的;不是因為崇拜,是因為他對我來說就是具有一種思想上的意義。他靠的是這樣處世的思想讓我們「崇拜」,所以請不要將被以第二人稱的那些人所做出的膚淺舉動歸類為崇拜,因為那些只不過是他們對於人類生理需求的潛意識行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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