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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8/28 02:41:58瀏覽800|回應0|推薦0 | |
修行:分清想像與真實 心看到廣大寂然不動的境,和看到紛然搖動的境,以及和看到眼前的茶杯、電腦、桌子、花草樹木等是相同的。那沒什麼不同。我們不必為看到這個高興,也不必為沒看到這個而若有所失。修行和看到什麼樣的境無關。即使你看到空,即使你體會到無身體,即使你看到廣大清淨光明不動的境……,但遇到事情,不能不讓自己身陷煩惱、恐⋯⋯懼、痛苦等,那些所見的境界有什麼用呢? 因此,別以見到了什麼樣的境為判斷修行好孬的標準,一個好的修行人是不在意這些的。應當發展平等心、平常心,以一顆平等、平常的心看待一切。事實上所有的境相都是平等的,無高無低,無上無下,無好無孬,無善無惡,無優無劣。在修行中,看到諸佛聖形像,應和看到眼前的花草樹木相同;看到清淨光明的境相,應和看到煩惱染著的境界一同對待。因為,所有的相都是虛的,唯心所生,沒有一個是真的。 不要太在乎頭腦所看到的畫面,頭腦看到的所有畫面,都像在沙灘上作的畫,都像在水面上作的畫,都像在虛空裡作的畫,都無實質,如夢似幻。不要上了它們的當。在在處處,觀察頭腦裡閃過的畫面,不要參與其中,不要認畫面中的“我”為我,畫面中的“他”為他;時刻分清那只是頭腦裡的虛妄的畫面,那畫不真,那畫中的人不是真實的人,那畫中的事不是實際的事兒,分清這點! 分清這點其實並不容易,多少人都曾在這兒迷失!當我們的頭腦中出現有關自己的過去的畫面,如果我們感到羞愧、難受或內疚,我們迷失了——我們將其中想像的自己當作真實的自己,將其中不再是真實的事仍然當作真實的事;當我們的頭腦中出現有關自己未來的畫面,如果我們感到害怕,害怕到非得要做些什麼來平息那個不安,我們迷失了——我們將畫面中的自己當作真實的自己,我們將想像中的事當作了真實的事……。 就像一位演員,假如有一位電影演員坐在電影院裡看他自己拍過的電影,如果他坐在那裡跟著電影螢幕裡的自己的影像,而生死悲歡,而煩惱不已,而傷心欲絕,甚至號啕大哭起來……,很顯然他迷失了。同樣地,如果一個人坐在他的身體裡,看他頭腦電影院裡的電影,也那樣反應,顯然,他也迷失了。多少時,我們迷失在自己身心的電影院裡而不知!我們就像那位“瘋了”——迷失甚深的電影演員一樣,在目睹著自己虛妄的影像而歷經生死輪迴。 有多少次,我們跟著那早已發生、尋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一點真實影子、只在大腦裡才有的虛妄影像,而痛恨不已,而愧疚不止;有多少次,我們對著根本還沒發生,純粹是頭腦裡想像的虛幻的場景或故事,而嚇得心驚肉跳、惶恐不安……。有多少次,我們的身心發生著這樣那樣的反應,而根本沒意識那不是真的,只是頭腦裡一幅虛妄的畫面?有多少次,我們在被虛假的老虎嚇得四處躲藏,我們在被不存在的魔鬼折磨了許多年!有多少次,我們溺死在不存在的水?我們被不存在的火烤得焦慮不安? 在一期情感調解類電視節目裡,我看到一位婦女,目睹著現實裡安靜無語的丈夫,面對著頭腦裡早已不存在、僅僅只是些虛妄畫面的殘存影像而痛苦流淚、憤怒控訴……,我看到:在那時刻,她就像一位精神病人,對著虛空裡、根本不存在的事物發生著種種反應而不知!多麼深地墜入了一場噩夢啊。不要嘲笑她,有多少次,或輕或重,我們都正像她一樣,站在平實、美麗而仁慈的大地上,反應著虛無——頭腦裡的幻華?或悲傷,或憂鬱,或憤怒,或這樣那樣……。我們都迷失了,我們都曾迷失! 絕大多數時候,對一位修行人,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分清著想像和真實的不同,這就是修行。時刻能分清這一點,時刻能做好這一點,就萬事無憂了。想像和真實並非人人分得清,並非只有我們所說的精神病人分不清,很多時候,大多數我們這些被稱作正常的人也分不清。例如,正常人痛苦、煩惱、悲傷、恐懼或擔心的時刻,就是我們沒有分清想像和真實的時刻。我稱這樣的時刻,為正常人的“精神病狀態”或“精神病時刻”。 從某種意義上說,痛苦煩惱都是“精神病發作”;而於修行中看到某種神聖或特別的境界而欣喜若狂,也是“精神病狀態”。我們都有一顆精神病的頭腦,時不時發作一下。修行就是來治癒這顆頭腦的,使它達成完全健康的狀態——像諸佛一樣的狀態。只有完全像佛一樣的頭腦,才可以稱作正常健康的頭腦。頭腦唯一的病態是被它的想像所迷惑。當頭腦被它的想像所誘騙時,我們迷失;當頭腦不被它的想像所誘騙時,我們清醒。 說到想像,沒有什麼人類所看到的境相不是想像。我們頭腦中所出現的神、龍、鬼、天堂、地獄等當然是想像,但像我們眼前所正目睹著的花朵、樹木、天空、大地等一切事物的形象,也是想像。前者想像我們容易認出,後者想像有幾人認得出?人們看到的一切有形象皆是想像,無一例外。因而,別太相信你的見聞覺知,要在見聞覺知上回過神來。換句話說,要時刻於見聞覺知上保持清醒。修行,分清想像與真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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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