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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士班時候認識的博士學長收到我的詩集《我的心事不容許你參與》,他說:「你的詩……其實都在寫『此在』(Dasein)。」我楞了一下,「此在」是海德格《存在與時間》的一種觀念,我是喜歡胡塞爾的,但研究現象學和時間、死亡絕對不能錯過海德格這本巨著,此在的觀念是確定我們的「在」於此時此地存在於「……」的一種領會,對我們「存在」方式的一種開展。其實我們寫作不都是這樣嗎?在我們的「生命」及「意識」中「存有」,在「表述」中意向到我們意向主體的「在」(又扯回胡塞爾了……),我想透過書寫來證明「我的在場」,我在我的意識中發現你,我在我的想法中愛你、愛彼此的生命或愛這個世界,我的書寫是我的在場,我的書寫澄明了我的意向活動,我的意向弧、在身體圖式中所部署的意識行動(現在扯到梅洛龐蒂……),我是透過身體活動的「在」去發現「你」和「真實」、「謊言」以及我們「生活世界」的現象,在「時」與「處」的焦慮中以詩的結構來澄明自己的在。「詩與思是近鄰。」我想透過「文字之思」、「哲學之思」去透徹我「在」的這種「在世」,這說不定是我對世界「領會而展開的存在方式」呢?這是我的生命書寫,也是我的生命故事,所以學長說:「你的詩……是另一種形式的小說,抒情詩的內裡……蔓延出情節錯綜的故事……」詩集《我的心事不容許你參與》是我的故事,心事在時間流的綿延裡遞變,連心事褪色改變了,但唯有故事在詩的表述裡,流了下來。老實說,我只是覺得學長發現了我的「現象」和「故事」,偶爾也想寫寫現象學的塗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