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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草原
2011/08/29 11:14:44瀏覽71|回應0|推薦0
錯落陌生的花黃

一本小說閱畢在過去的街,夜裡
我匆匆離去
而不跨馬,使旅人的舊皮靴
就在疾速底石板官道
響著
喀喀,從芒草叢外,盪出去
藏鷹的眼,微半默閉
等待……

等待
過那鏤彩的斜陽
今日的草原,漸遠
我不欲留戀
這風、這雨、這斜陽
錯誤那寞寞的寒蟬
對我,怯步
如撕殺底夜

使我離去……
在山底,在無聲的港
揮別草原
揮別那兒所有牧羊的少年
點起一捲煙、一盆溝火
對酒,僅驅走蟲蚊
和孤獨
我底行囊只有一個酒杯
卻帶走世間的一切呵

既到過塵世,
難免使煙灰沾上衣裳,
既殺過一個人
手上難免血跡,
然 我非凡世的屠夫
亦非爭喋不休的商賈哪!
縱是赦了這,塵
赦了這劍、
赦了這久慣爭戰的衣甲
僅剩遠方星火點點,寂寥
彷彿祖先的墓瑩、高額的神殿
我曾恭敬、我曾踐踏過
當我屈身向北

那兒,
一隻從春秋戰國飛來的大雁
似乎迷路,卻
笑對我
笑我惆悵白了髮,笑我
憂鬱長了鬚
笑我遺忘那高架起的無弦琴,笑我何不
早日歌式微……
,映著天空最後的晴
映著大雁的笑
映著濁濁的苦澀,酒杯,漁夫,我將它飲下
揮別草原,
哪條溪流、哪的港口尋得見自己?

草原啊!
我匆匆離去
在樹下遺忘了我的馬,這是戰爭
所有少年都茫然
我點起一捲煙、一盆溝火
長劍已老,
懷人底鏡已碎
誤置我的腳步,思念如線
若是歸鄉,
便無所謂攔我亦不?
若是旅程,
錯誤我方向的
行囊
就沒有存在無所謂陌生的陌生村莊?

我遺忘

後來這片草原就成了戰場哪……
去舉劍、去廝殺,過後
千萬點雪紅
莫非是玫瑰、或乃那需援引古代援引象徵,證實存在的薔薇?
迅速飄溶在空氣的角落
我村莊裡的曾經,
如今狼籍一片,如野狗輪番攻擊過
,碎骨和命運掙扎的痕跡
點綴著海原一片,
記憶的笑,多苦澀:
一隻貓在夜裡遇見了我
輕巧而警戒地掠上樹頭
隱去,空餘樹枝不斷顫抖

空餘樹枝不斷顫抖
彷彿,在此過了很久
過那燃燒著向陽的小花蕊、小樹苗,
而我的劍已老,留下
萬點雪濺般的薔薇
枯萎,轉變微褐底液體
注我酒杯,而我欲醉
,立在高嶺的山崗
我回身俯視,
於是,便  告別了草原

 

 


( 創作詩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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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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