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 鬧了超過一年還沒落幕, 甚至幾個國家出現變種(註), 導致全世界還是人心惶惶. 許多人把希望寄放在疫苗身上, 彷彿只要打了疫苗, 就萬無一失似的. 殊不知疫苗的研發與製作, 不是一蹴可幾的. 然而, 在全世界的殷殷期盼中, 還是有幾家公司很快地把疫苗製作出來, 而且該公司相關的股價也都跟著水漲船高.

      在這樣倉促下推出的疫苗, 老實說, 效度和安全性都令人質疑. 而我們國家在國際社會處於 "特殊地位", 因此, 聽說在幾次黑箱作業的討論中, 最後終於買到效度和安全性都比較低的 AZ 疫苗 (AstraZeneca).

      好啦, 疫苗來了之後, 問題是: 誰先打咧?

      按照國家標準, 當然是給第一線的醫護人員先打. 但是, 由於疫苗的副作用強, 加上三月份幾個歐美國家紛紛傳出 "疑似打完疫苗後產生血栓" 的副作用, 結果, 許多醫護人員反而公開表態拒打! (疾管署雖然力挺 "疫苗跟血栓無關", 但是在打疫苗時, 每個人還是會收到一份 "目前無法證實血栓與疫苗無關" 的告知書!)

      以我為例, 我認為打了疫苗後, 會發燒, 倦怠, 肌肉酸痛等等副作用, 其實還算可以接受, 因為這本來就是仿病毒入侵的模式, 提前引發身體的免疫反應. 但是, 會產生血栓的話, 事情就不單純了呀--> 這血栓打到腦部, 就是中風; 打到心臟, 就是心肌梗塞! 可是, 我們是第一線的醫護人員, 具有 "安定人心, 做為榜樣" 的指標意義, 因此, 我在科裡跟學弟妹們說 "公開上, 我們要說 <我會去打疫苗>; 但私底下, 則是 <我 ok, 你先打>!" 

      我們院長為了安撫人心, 不但公開表態要打, 還每天發文宣導疫苗的安全性, 徹底實現 "大內宣" 的精神. 我公然笑說 "感謝院長身先士卒, 我等您打完一週後, 再看看要不要打."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大概只有我敢講)

      在紛紛擾擾的討論聲中, 院長和幾位長官們於 3 月 26 日打疫苗, 且陸陸續續出現發燒, 畏寒, 倦怠等副作用. 而我, 則於 3 月 30 日星期二下午 2:50 去打疫苗.

      打疫苗的前一晚, 我因為時差的關係, 睡得並不好. 當天下午打完後, 我喝了一杯咖啡, 一杯綠茶, 許多白開水 (後來粗算一下, 3/30 就喝了五千多 cc 的水), 並繼續上班到晚上 8 點才下班; 有一點 "想睡覺" 的感覺, 即使如此, 還是依慣例到健身房運動後才回家.

      3 月 31 日我休假 (原本就是為了應付疫苗的副作用, 所以安排在休假前打疫苗), 整天都有一種恍恍惚惚的倦怠感. 我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點兒發燒, 右側偏頭痛, 但去醫院量體溫, 只有 36.6C. 根據疾管署的規定, 打完疫苗, 除了給一本黃色的 "疫苗護照" 之外, 每天要跟 "疾管家" 回報, 上網去填 "打完疫苗後的症狀".

      31 日晚上, 回台北參加同學會, 喝了一些紅酒, 感覺上還好, 只有一點兒倦怠感和肌肉酸痛, 頭痛有稍微明顯一點, 但還不用到吃藥的地步 (基本上, 我是個不喜歡吃藥的人). 4 月 1 日我休假的第二天, 聽好幾位同事都說 "打完第二天會發冷發燒", 且好幾個人都燒到 39C, 甚至秀真的手臂打針處, 整個紅腫疼痛, 我則還是覺得輕微的倦怠感和肌肉酸痛而已, 而且打針處只有輕微壓痛. 我後來笑說 "我該不會是被打了生理食鹽水的那個對照組吧?"

      4 月 2 日我上白班, 已經沒甚麼感覺了; 誰知才剛歡喜一下子, 立刻就發生太魯閣號事件, 於是我便帶著急救裝備前往花蓮支援.

      那 "疾管家" 還是天天傳訊息來, 除了要求回報症狀之外, 甚至還會做 COVID-19 宣導.

      前兩天我都乖乖去填, 但第三天已經沒症狀了, 回報的都是填 "無". 豈料這疾管家很誇張, 居然每天傳一些有的沒的宣傳內容, 跟 "打疫苗" 已經完全無關了, 感覺是順便政令宣導!

      我問了我們醫院感染管制單位, 確定沒症狀後不用天天回報; 而且, 每次回報過去, 都是機器人在回答, 於是, 我便立刻 "封鎖疾管家"!

      據說這次的疫苗, 越年輕的人, 症狀會越明顯. 我每年打流感疫苗, 只有某一年產生明顯的肌肉酸痛和發燒, 其他各年都沒感覺. 這回打了 AZ 疫苗, 症狀也比其他人輕微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年紀比較大" 的關係, 還是如同某些同事說的 "有規則在運動的人, 抵抗力還是比較好".

      我們國產的疫苗還沒成功出爐, 雖然我安慰朋友說 "你們等國內的疫苗吧, 因為, 慢工會出細活喲!" 但其實, 不要把希望全放在疫苗上, 應該還是要先做好自己的抵抗力建設, 多喝水, 多吃水果, 多休息, 勤洗手, 公共場所戴口罩, 這才是重要的.

(註) 這種 RNA 病毒, 本來就比較容易突變, 尤其病毒在與人類的軍備競賽中, 就是靠著突變來躲過追殺; 因此, 出現變異種, 是很正常的現象. 這也是為什麼, 流感每年都要打疫苗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