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19世紀

照片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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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命案事實的陸續揭露］（３）

“照你的說法，只要齊小姐跟韓先生在一起，他就一定會幫齊家還債？”

“嘉理跟齊珊都訂婚一年了，你就可以想像他對她的感情如何。我認識嘉理十幾年了，雖然他對大筆數目的金額比較謹慎，但只要結婚，應該很難不插手岳父母家的債務的。”

“當然──前提是只要齊珊仍保持未婚妻身份的話。”警督耐人尋味的看著他。

“這話什麼意思？”齊珊猛然抬起頭來。

“前天下午，韓先生跟妳吵了一架，而且決定解除婚約，不是嗎？”

魯警督的語氣雖然平和，對齊珊來說，卻彷彿山崩地裂般的震撼，嚇得她嘴唇都白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我講得明白些吧：韓先生發現妳跟燕先生的曖昧關係，不甘心戴綠帽子，一氣之下，決定跟妳解除婚約, 並打算隔天宣佈。

假如消息公開，韓家女主人的位置不但丟了，嘉理先生也不會幫齊家還債，連遺囑那項附加條款也自動失效。

妳跟燕先生討論後，或許他建議妳取了展示廳那把手槍，當晚溜進未婚夫房內，心一橫，趁熟睡時把他給斃了！

由於韓先生當晚把主人套房間的通門鎖上，妳只能從前門進入，所以楚楚當晚才會看到妳。

現在嘉理先生沒了，妳可以保有婚約關係，自然也能保住一億的遺贈了。”

齊珊臉頰泛白，嘴唇顫抖著，額頭直冒冷汗，雙手絞在一起，似乎又快暈過去了。

琳曦看得出她沒有燕武那種敏捷的反應能力，遇到突發狀況，就不知如何應變，只能待在原處慌亂，或消極的期待別人救援。

“我沒有！你不能隨便捏造事實誣賴我……”

“呵，美女謀殺犯我看多了！雖然妳長著一副天使面孔，但並不代表心腸一樣純潔，了金錢利益，人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警官，你不能隨便陷害無辜的人……”

“而且為何又扯到我？”燕武抗議：‘我哪時候唆使齊珊謀殺嘉理啦？警官，凡事要有證據才能定罪，否則就是誣告了！’

警督的目光從燕武挑釁的面孔轉到恐懼的齊珊身上，抓抓厚唇，然後才開口：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齊小姐，那妳能告訴我當晚為何會進去韓先生套房了嗎？”

齊珊壓著起伏不已的胸口，直到心情平復後，才用著低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咕噥道：

“那天因為嘉理決定解除婚約，我心情煩亂，一直難以入睡，好坐在自己的起居室沉思。當我開始有了睡意時，卻被某種細微的聲響驚醒。我好奇的將兩人套房的通門打開一個縫──”

“等等！”警督打斷她的話：“男女主人套房間的通門不是鎖上了嗎？”

齊珊冷靜的盯著他。“你們都錯了，其實嘉理原本沒鎖。’

“那為何警房前天抵達命案現場時，門栓是帶上的？，

“那是我放的。”

眾人詫異的盯著她。

“何妳要這樣做？”

“待會我會解釋。我將通門打開一個縫後，看到燕武緩緩走進嘉理的寢室。我覺得奇怪，這個時間他找嘉理會有什麼事呢？於是我將耳朵貼在面對走道的套房門上。幾分鐘後，門外有聲細微的開闔聲。我輕輕打開房門，發現燕武回去他的房間。我覺得很疑惑，考慮了一會，決定去找嘉理，看看能否問出燕武的目的。於是我從通門進到嘉理的套房，來到寢室，喚了幾聲，卻沒任何反應。我打開大燈, 發現嘉理的耳朵沾滿了紅色的血，嚇得呆了好幾分鐘。我將手指移到他的鼻孔下，發現……”

“發現什麼？”

齊珊瞄了燕武一眼，聲音抖顫的呢喃：“嘉理…嘉理已經沒有氣息了……”

“妳…有碰韓先生的身體嗎？”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所以又伸手去摸嘉理的耳朵，想確認一下……”

“結果勒？”

“黏黏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嘉理…死了……”

“黏黏的…換言之，應該去世沒多久。當時的時間是……”

“可能過兩點半了吧？我其實沒記得很清楚──天啊！我們一定非得繼續討論這個可怕的話題嗎？”齊珊摀著臉，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警官，”燕武拍拍齊珊的肩膀。“你要把她嚇死了呢！”

“抱歉，為了釐清案情，只能請齊女士忍耐一下。對了，妳剛提到男女主人套房間的通門沒鎖，但後來門栓為何又栓上了？”

“發現嘉理死去後，我心裡很慌亂，原本想從原路回去，可是忽然想到兩人房間相通，如果警方調查，一定先懷疑我，因此我便把嘉理這邊的門栓上，從套房門經走道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