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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01 22:33:08瀏覽1584|回應0|推薦1 | |
引用文章瀕死體驗者的奇幻之旅
英國愛丁堡與劍橋醫學研究中心 許多經歷瀕死經驗的人,會有「靈魂出竅」的體驗:意識到自己懸浮在肉體之上,或迎向一道光。但科學家最新研究指出,靈魂出竅的現象,其實是大腦體驗或解讀死亡的「技巧」,並未確實發生。 瀕死見到一道光 大腦創造幻境 英國愛丁堡與劍橋醫學研究中心( Medical Research Council in Cambridge)的科學家,研究和瀕死經驗類似的腦部活動,認為靈魂出竅只是大腦理解死亡的過程。人們會看到自己走向一道光,是因為大腦用來處理亮光的細胞死亡而產生的影像,並不是靈魂進入另一個境界,只是大腦想要搞清楚身體感受到的不尋常體驗。 研究團隊在「認知科學趨勢學刊」(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發表論文指出,大腦試圖「合理化」不尋常的經驗,造成所謂的「靈魂出竅」。研究結果顯示,所有瀕死經驗都有生理原因。研究人員之一的瓦特表示,所謂的瀕死經驗,是大腦在「愚弄」我們。仔細分析所有的瀕死經驗,可發現大腦感受到死亡創傷與威脅時,會引發與平時不同的感覺,創造出虛幻的情境。 如果戴上虛擬實境的耳機,讓受試者看到自己的影像出現在三英尺外,就能讓大腦誤以為三英尺外的那個影像就是自己,產生靈魂出竅的幻覺。科學家也指出,人在瀕死時會感到安詳平和,是因人在承受壓力和受傷時,會分泌去甲腎上腺素(noradrenaline),讓人感受到愛與關懷。這些研究證明,所有的瀕死經驗都能以生理現象解釋。 英科學家新發現 有人不以為然 不過,也有科學家認為不該驟下結論。南安普頓大學的帕尼亞教授便認為,不管是瀕死或其他經驗,都是由腦部活動產生的,但這不代表這些經驗不是真的。許多經驗的感受都是由同一個腦部區域產生,即使發現如何重現瀕死經驗,也不令人意外。帕尼亞表示,人的頭腦同樣可以感受到愛、幸福或沮喪,「但我們不會說這些感受不是真的。」 帕尼亞以三年時間追蹤有瀕死經驗的人,發現許多有瀕死經驗的人都說,在心臟停止跳動、腦部不運作的這段時間,還能「看到」發生的事情。(自由時報 – 2011/11/01) 瀕死體驗 科學解密 很多人不相信瀕死體驗(NDE)有何研究價值,認為不過是逃過死亡關的人信口開河的胡說。但是報告NDE的人越來越多,如蓋洛普民調1981年發現美國人有15%聲稱有過NDE。 以反映歐洲醫學界研究動態為主的網上醫學雜誌「危重醫護」(Critical Care),4月8日發表了一篇文章:「二氧化碳對心跳驟停倖存者瀕死體驗的影響」,立即引起了世界主要媒體的注意,各地報紙都及時轉載。它觸動了人類對生命問題的思考中一根神經:人的意識能否離開身體獨立存在,這是一個富有爭議性的問題。也是人們在對待生死的大事中,常想到的問題。有人對它的解讀,甚至聯想到鬼怪異象。 筆者幼時愛讀專談鬼怪故事的「聊齋誌異」,後來終生懸壺濟世,作了多年的精神科醫生。因此,對人在瀕死狀態下,為甚麼常有神秘而令人驚奇的異怪體驗,一直耿耿於懷,極欲了解其緣由。上述有關瀕死體驗研究的報導,促使筆者上網找到那篇文章,進一步探討近年來醫界的最新看法。 不上猶可,一旦上去,發現這方面的資訊極為豐富,不是一篇簡短的論文能滿載的。尤其近來來,國際精神醫學界對它有規模空前的研究,使人神往,稍事涉獵後,深感收穫甚豐,值得與讀者分享。 倖存回陽 人格多有變化 論文作者出自歐洲的一個小國斯洛維尼亞,人口只有兩百多萬,可是,這篇論文卻第一次論證,血液中二氧化碳的濃度,是心跳驟停後搶救回陽的倖存者能否回憶起瀕死體驗(Near Death Experience,本文以下簡稱NDE)的關鍵。 在三個醫院連續收入危重醫護病室搶救成功的52名心跳驟停倖存者中,他們用美國維吉尼亞大學醫學院精神科所設計的格氏NDE量表 (Greyson’s NDE Scale),對患者一一測察。結論是,其中11個患者(21.2%),分數超過7,符合格氏所指的NDE。全面分析所有52個患者的醫學資訊後,認為與 NDE的有關因素中,以患者在心跳驟停後血液中的二氧化碳(P=0.017)和鉀離子(P=0.041)的濃度最顯著。比對中的p值越小越顯著;與患者的年齡、性別、文化程度、經濟狀況或宗教信仰似乎無關。 格氏所指的NDE最突出的核心感受有:一、意識離開身體,飄浮到空中,看到自己垂死、甚至醫護人員對自己進行搶救的情況或聽到相關的聲音;二、從黑暗隧道中,看到其盡頭一片白色的光芒;三、如釋重負的寧靜、平和及解脫,甚至欣慰狀態(Euphoria)。 較少報告的有,對自己的一生所經歷的大小事件,在一剎那之間看得清清楚楚;遇到已經死去的親人或個人歷來崇拜的神明,例如天使、教主,或觀音娘娘之類;聽到巨大而刺耳的聲響,感到難忘的消極情緒,如極度的恐懼或悲傷,感到某種力量在強迫自己回到陽間而不樂或欣喜等等。 有過NDE的倖存回陽者,在以後的人生中,常常表現出品格的改善。筆者在本刊2009年7月5日所發表的「被死神愛上」小說評介中,那個因車禍幾乎喪生的女幫派分子,搶救回陽後棄惡從善的故事,就反映了這種情況。據說也有少數患者回陽後,比以往變得更壞。不論好壞,人格有變化是常見的。 界定NDE的核心條件是心跳驟停。它不只限於心臟病,也可以見於突然的外傷、中風、溺水、電擊、產婦失血休克、自殺未遂(如上吊、服過量藥物)等等突發的意外後搶救回陽者,條件是事故前有比較健康的身體。 心肌梗死本來就很多見,在很多統計中居於各種死因之首。由於近20年來醫療技術的突飛猛進,對心跳驟停進行搶救而存活的機會大增,因此對NDE的觀察機會較以前增加很多。 東西方NDE 驚人相似 瀕死體驗的核心感受之一,看到或從黑暗隧道中來到光明處,自古已經廣泛流傳。15世紀荷蘭畫家一幅以「升天」(Ascent of the Blessed)為題的畫中,所描繪的就是這一景象。 國際上NDE這個專用縮寫詞是1975年由精神科醫師Moody所創擬。他歷來對NDE有興趣,曾經對上千的NDE倖存者作過深談,於1975年出版「來世」(Life after Life)一書,提出NDE這個詞及其概念,而為世俗媒體和學術界所接受。這本書很受歡迎,曾列紐約時報暢銷書榜首,並於1992年改編為電影而獲獎。他在書中大力鼓吹NDE就是人進入來世的證明。學術界對他的這一立論有很大的爭議。他在大學和畢業後,直到讀博士學位,一直是學哲學的,後來改學醫科,在醫學院畢業後選擇精神科為其專科,曾在專治犯罪的精神病患者的醫院中工作多年,成為司法精神病學專家(Forensic Psychiatrist)。改行精神科醫生後,他對NDE的看法,逐漸從比較純粹的哲學觀點,轉變為哲學味重的醫學觀點,可謂有跡可循。他對NDE是所謂來世的證明,不像以前那麼斬釘截鐵,使他原先的追隨者感到迷惑。 起初很多人不相信NDE有何值得研究的價值,認為不過是逃過死亡關的人信口開河的胡說,甚至對它嗤之以鼻。但是經過多年的觀察,發現報告NDE的人,越來越多。如蓋洛普民調1981年發現美國人有15%聲稱有過NDE。尤其使人不得不嚴肅面對這個問題的是,其體驗的共同性也越來越大,難以完全否定。於是,約近30多年來,醫學界有人對它正式立項進行研究。1981年成立「國際瀕死體驗研究協會」(IANDS),發行「瀕死體驗研究雜誌」(Journal of Near-Death Studies),推進和發表這方面的研究情況。在這個機構和雜誌的推動下,人們對NDE的了解和興趣愈益增加。 學術界普遍認為,東西方文化背景雖然不同,但是患者所報告的NDE內容,有驚人的相似之處。例如1992年北京的中華神經精神科雜誌發表馮志穎醫師等所作的「1976年唐山大地震罹難倖存者中瀕死體驗的研究」,即顯示了這一點。 1987年,他們在唐山市專門收治地震中因脊柱受傷而致截癱患者的療養院中,隨機選取100名患者,進行回顧性的精神狀況檢查,重點是用格氏NDE 量表,鑒識和量化患者在「死」後經搶救回陽中的各種體驗。由於其中19名患者不合作,實際完成調查者為81人。調查由為此課題受過專門訓練的兩人與一個患者深談三至四小時後,共同填好量表。作者發現,在81人中有31人的量表在規定的7分以上,確定「死」時有NDE的,占38.2%,比國際上一般所報告的三分之一略高,但不算離譜。 使人感興趣的是,這個格氏NDE量表,是以西方人所常報告的體驗為基礎製訂的,卻在中國患者中有這麼高的符合率。其中感到意識離開身體的有35人(43.2%)。可見NDE與文化的關聯比預期的少。如果它是獨立的生物現象,那就更加值得醫學家的關注。 當然,正如我們在精神醫學中所看到的情況,人在服用致幻劑後出現幻覺,是生物性的作用所致,但其內容則具有文化的烙印。中國湘西農民的幻聽,不可能是美國的搖擺樂,而美國大都會市民的幻聽,也不可能是中國湘西鄉村的民俗小調。 體內環境因素 首次探討 NDE是一種精神現象,以往的學者對它進行研究時,常常對倖存者聽到,看到或想到甚麼東西,詳加了解,描述和分析,也像精神病學一個世紀前一樣,著重在心理、文化、外環境等等方面的分析,較少牽涉到軀體內環境的活動,(現代的精神醫學已深入到腦的分子水平)。全世界學者公用的NDE量表的設計者格禮遜(Bruce Greyson),現在是美國維吉尼亞大學的資深精神病學教授,可算是當代對NDE最有研究的一代宗師,是上述「瀕死體驗研究雜誌」的主編。 筆者最近對格氏歷年來就NDE所發表的四、五十篇論文和專著的題目,稍事瀏覽,當然很膚淺,但是沒有看到在他研究的課題中,有與軀體內在因素相關聯的內容。因此,斯洛維尼亞這個小國今年4月發表的只有52個病例的小數字科研報告,敢於在全世界醫學界面前叫陣,稱「這是全世界對NDE的研究中,第一次提出瀕死患者血液中二氧化碳濃度對其影響的報告」,並大膽假設,它的濃度過高就是造成NDE的原因,它也是筆者所見對NDE發生時,身體內環境中因素相關研究的第一次。正因為是「第一次」,它才這麼快就引起國際媒體的注意,一下子傳遍全世界。 文章發表後的第二天,有記者問格禮遜教授對此報告的看法。格教授表示,論文的數字並不一定支持它的結論,因為其中還有統計上的瑕疵,包括觀察的樣本不夠大。格教授的看法過於專業,不是本文所能討論的。其實,該文作者自己已在論文中表示,還需要作更多的觀察,才能作出較為可靠的結論。但是,他提出了研究NDE的新方向,卻是不可否認的,似乎沒有得到格教授的嘉勉。筆者願意為這個新方向喊一聲Kudo(加油!)。 此外,精神醫學重視Mind(心態或心靈)更甚於Brain(腦子),NDE的研究也似乎忽略其時腦中的狀況。從醫學上來講,人發生NDE時,心臟也已經停止跳動,血液循環停止,肺臟不再呼吸,意識消失,對外界的反應全部消失,處於臨床死亡中。人體其他各個器官可以忍受這種臨床死亡的時限,各不相同,相差很大。 例如腹部器官可以達到半小時以上,而肌腱和皮膚要長久很多,可達到8至12小時。唯獨腦子在正常體溫下,只能耐受三分鐘。過了這個極限,即令心跳和血液循環恢復,腦功能也不能恢復,腦電圖即呈現為一根平線。這時的病人即陷於腦死亡,可以對他捐贈的器官作活體移植。待所有的器官都已產生不可逆轉的死亡時,人進入永久死亡或生物學死亡。因此,現代醫學認為死亡並不是在一個特定的某時某刻發生,而是在一段時間內逐漸完成。一般相信,NDE即發生在臨床死亡開始後,腦死亡之前的短暫時間內。目前,精神醫學界已注意到,今後的研究要多對這一短暫時間內,腦子本身發生的情況加以客觀的研究。 核心體驗 意識離開軀體 對NDE的研究中,最令人感興趣的問題是,人在瀕臨死亡時,外表看來意識已經消失,可是有此體驗的人,回陽後大約有10-20%表示,意識不僅存在,而且離開軀體,保持看、聽和想的功能。它是NDE三個核心體驗之一。人們從這個古往今來一再津津樂道的体驗,引伸出各種各樣按照自己的人生觀得出相應的結論。其中影響最大的,要算是宗教界認為,它正是人死後靈魂仍然存在的證據。 NDE的概念已經為醫學界和世俗大眾所接受。但是人瀕臨死亡的最後時刻,意識能離開正在腐朽的肉身軀殼能否獨立存在的答案,仍然莫衷一是。精神醫學界認為,現代醫學的觀察能力已經有了足夠的技術,對這個「老大難」的神秘問題,試圖作比較客觀的研究。 2008年,由英國Southampton大學發起成立「人的意識研究工程」(The Human Consciousness Project) 國際學術組織,參加的有英國、美國、加拿大和澳洲對NDE素有研究的醫學人士。這個工程的負責人帕尼亞醫師(Sam Parnia)在2008年9月18日新聞發布會上表示,這個研究工程的重點是使用最新而敏銳的技術「對心跳驟停期間的腦和意識進行研究」(study the brain and consciousness during cardiac arrest),測試倖存者回陽後聲稱「這一期間其意識離開軀體後,能夠「看見」和「聽到」的真實性(test the validity of out of body experiences and claims of being able to ‘see’ and ‘hear’)。它是在英國單獨進行了18個月小規模試測的基礎上擴大而成,預定在2008至2012的三年內,在英國、歐洲大陸、北美和澳洲一共25家醫院內,對1500個心跳驟停而搶救回陽的患者,按統一的標準進行觀察和測驗。計畫規定,用腦血氧分壓測定儀(oximetry) 取代傳統的腦電圖(EEG),對患者腦的活動進行監測,因為EEG不及前者細膩,難以確切掌握腦死亡的進程。 此外,據英國媒體透露,測試處於死亡邊緣的患者及離體意識能否看見事物的方法很簡單,在搶救開始後,在患者軀體上方及不妨礙醫療程序的近處,放置幾個印有巨大而顯眼的簡易圖形牌。患者回陽後如果聲稱,搶救階段雖然雙眼緊閉,對外界沒有反應的瀕死狀態下,在體外看到自己被搶救的情景,他就要回答,是否看到了身旁和上方甚麼特別的圖形。 科研工程負責人帕尼亞醫師說 ﹕「我想患者大概會答不出這個問題。但是,我們也不應有任何預定的立場,要客觀。」研究結果預計2012或2013年可以公布。在觀測對象1500人中,預計有150至300人報告意識離開身體後能看或聽。我們且拭目以待,看人在死後的意識與軀體是否一起消亡。(劉鍾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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