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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01 00:00:09瀏覽1756|回應0|推薦25 | |
一場錯誤百出,令人失望的展覽: 珍珠之光--透視維梅爾 最近參觀了在高雄市科工館展出的珍珠之光--透視維梅爾特展(2014/07/02~2014/09/14),感到相當失望。複製畫作的工藝水準有欠理想,除了沒能呈現出古畫的質感和色澤,每幅還泛著賊亮的油光,干擾欣賞。原附的英文解說就偏於浮泛,而翻譯的人的語文能力和文化素養不夠,更弄得錯誤百出,往往誤導觀眾。下面是一些走馬看花中注意到的毛病,我們先看解說內容缺乏深度、廣度的問題,然後再舉幾個翻譯錯誤的例子作結:
這次展覽對此畫的解說。 Vermeer 的另一幅畫《拿酒杯的女孩》A Girl with a Glass,(又叫做《一位女士和兩位男士》A Lady and Two Gentlemen)用同一間屋子的同一個角落為背景。在這次展覽中此畫的遭遇也好不到那裡去。這幅畫的教訓意味比《一杯酒》更為明顯,除了正對女孩的彩色玻璃窗上節制的化身之外,牆上還懸著一張先祖的畫像。如果細看,會發覺畫中畫裡的人正向自己的左下方,凝重嚴肅地看著勸酒的男士和他的後人--這位女孩。這女孩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可以看出和男士全無交集。男士在右,她把臉轉向左看著觀畫者,拿酒杯的手也完全沒有移向嘴巴的意思,反而在畫面上形成與男士之間的一個屏障。男士的手掌完全攤開,謹守分際,和女孩的手接觸面極小。兩人之間實在無情可調。 這次展覽的說明完全無視於這些關鍵的成份,硬把焦點固定在 "調情","愛情的藥水" 的老話題上。(love potion = aphrodisiac = 春藥) 下面是《拿酒杯的女孩》A Girl with a Glass 原圖。 為使背景細節清楚些,下面這張是調淡放大後畫面的局部,較能看清牆上畫中畫人物的眼神。 且看這次展覽的解說: 解說的最後一句講:"這女人的微笑,清楚地顯現了這個(sic)酒已使她非常地愉悅。" 其實,她的微笑表示什麼,並不見得很明顯清楚。如果從窗玻璃上節制的化身,和牆上的畫像來看,極有可能她還滴酒未沾。笑的也許正是慇勤勸酒的荒謬。女孩面前的桌上有一塊大到舖天蓋地的白布,放在那裡可能不是為了炫耀家裡白布多,也不是因為放在餐桌上可以早些弄髒,以便趕緊再洗乾淨來用。放在女孩前面,很可能就如聖母瑪麗亞的畫像中的百合,象徵祂/她的純潔。請再看兩個人的手,幾乎沒有接觸,那男士畢恭畢敬,那有"調情"的樣子?
維梅爾的畫引人入勝,最主要的理由是他的作品總留下無盡的想像的空間,但這並不表示任何的解釋都一樣的好,該同樣看待。往往越深入去探討,才會發現以前的看法有問題,越研究越有趣味,所獲越多。 這次展覽解說中的錯誤層出不窮,英文中的 cushion 不見得是坐墊,bobbin lace cushion 就不是用來坐的,而是製作花邊的工具。維梅爾極有名的一幅作品《做花邊的女子》畫中人用的就是這樣東西。 《一封情書》這幅畫的左下方,有個像枕頭樣的東西,原來的英文解說中點明就是 bobbin lace cushion ,沒有問題,但翻譯者望文生義,竟然譯成 "花邊坐墊" 了。 譯者對常用字如 blanket 的意義也不清楚,blanket 是放在床上當被子用的,竟然翻成 "地毯"。寫英文解說的人竟也沒分清楚 proverb 和 expression 之間的差別,把兩個字弄混了。就從中文看也知道不是 "諺語"。 英文解說中的一句話 "In early seventeenth century, the early signs of Romanticism appear." 中的 "signs" 被誤打為 "sings",翻譯的人竟將錯就錯譯成 "初試啼聲",除了佩服之外,不免覺得奇怪,為什麼完全不覺得有些蹊翹,問一下到底有沒打錯。 比較單純的錯也不少,比如 "This word is derived from the name of Aphrodite...","word" 這個字就被誤打成 "world"。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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