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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25 11:16:59瀏覽725|回應0|推薦6 | |
作者:苗群鷹 在沒有電影、有線電視以及其它娛樂之前,總統競選是美國主要的全國性娛樂,整個競選活動像是一場全美職業橄欖球錦標賽。男人們極少談論別的話題,他們不惜跋涉數日,為亞伯拉罕·林肯或威廉·詹尼斯·布朗而喜悅歡呼或垂頭喪氣;特別是1920年婦女獲得選舉權後,政治成為了公民應有的美德,市民們自願履行責任,揮舞著標語,敲開一家家的門拉取選票。這是一場最大的民主遊戲,任何人都能參加。 如今,競選活動更像是一場商業遊戲。精心設計的電視廣告取代了原來自發性的活動,政治顧問公司接管了這項新的事務,把普通市民推到了他們出錢資助的這項運動的觀眾席上。但由於這場運動中參與者不多,因而對參與個人和團體有更多的機會。職業政治的目的不是要獲得為數眾多的朋友;相反,它的目的只是避免樹立瘋狂的敵人,以免他們做出不明智的舉動,把政治家們拉下馬。 先且不談選民從哪兒來,告訴競選者誰是老板,誰應該是老板,先來談談遊戲的參與者吧。 競選顧問 現在,“雇傭槍手”是最大的政治家。候選人雇傭諸如詹姆斯·卡威爾(1992年為比爾·克林頓助選,民主黨人士)或愛德華·羅林斯(1984年羅納得·裏根競選團的領導人,共和黨人士)等人來領導他們的競選活動。競選顧問和他們的手下包攬了候選人應做的一切: 首先,他們處理選民的選票,找到選民期望的焦點,然後,基於民意調查結果,他們擬出競選綱領,設計競選形象,起草演說稿,通過電視廣告宣傳自己的綱領。他們設計出最受歡迎的形象,改變候選人的發型、衣著,甚至行為舉止和演講的風格。他們能做出快速反應,控制局面。也就是說,告訴候選人在尷尬場面下應該怎麽做。 這些“雇傭槍手”所知不多,但是非常精通。他們把相同的競選包裝策略賣給全國的競選者。不幸的是,他們的部分策略中常常包含著陳皮雜穢。大多競選顧問認為,諸如“他是一個騙子!”之類的話比幫助老婦幼兒橫過馬路之類的承諾更具吸引力。每年11月,他們都會回到華盛頓與他們的競選者商議競選事宜。如果競選者贏了,那是他們的天才所造就;如果競選者輸了,那是因為競選者沒有聽從他們的勸告,自食其果。 民意調查者 在大選年,越來越多無休無止的民意調查改變了美國政治的思想觀念和激情。 今天調查研究已不再局限於誰領先誰落後的單一問題,民意調查和焦點訪談組(花錢雇請的八九個“普通”市民坐在一起口答問題,顧問們在後臺傾聽觀察)用於測試廣告、競選主張、口號甚至重要演說稿的效應。接著,進行民意調查來評估這些竟選主張的影響力。1994年6月6日,克林頓去法國參加了精心安排的慶祝“諾曼底”登陸50周年紀念活動後,回到白宮試看公眾的反響。據說,他看著那些調查數字,猛的一拍桌子,“我做了這麽多的事,而我的民眾支持率僅上升了1.5%,你能相信嗎?” 傳播媒介 政治專欄記者過去常被稱為“跟班”,他們追隨競選者,試圖記下他們說的每一句話,但現在競選者越來越少在公共場合露面,他們的競選顧問極力避開新聞界。最有名的新聞報道記者成了名人,他們甚至比他們所報道的政客們更出名,更富有。 政客們總是指責新聞報道記者有所偏袒,新聞記者確有所好,他們偏向於報道激動人心的場面,針鋒相對的沖突,以及各種競選中的花絮。他們在頭版報道競選新聞,自己在電視上大出鳳頭。許多記者更關心的問題是:誰的民眾支持率上升了,誰的民眾支持率下降了?誰人局了,誰出局了? 捐款人 競選者都想得到兩樣東西:聲望和電視曝光率。這兩樣,實際上是同一種東西,它們都能用錢買到。問一問羅斯·柏特或史蒂夫·胡柏就知道,金錢使他們家喻戶曉。金錢或名聲不如新澤西的參議員比爾·布蘭迪(前著名籃球運動員)及由歌手轉成國會議員的索尼·波納出名的政治家們,幾乎花了一半的時間在追求這兩樣東西。 巨額政治資金來源於公眾中的極少部分人和利益團體,他們受聯邦法律的影響極大。當選官員玩弄權術,法律條文上的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甚至一個小數點的改變都能使一家公司或一項工業倒閉或起死回生。這就是為什麽華盛頓和其它州府心甘情願地為政客們竭盡全力斂集政治資金的原因。這些努力的回報是一張營業許可證,一張免稅單,一項允許在公眾土地上開采石油或從外國進口咖啡的修正提案。 美國確實有法律阻止任何個人或團體收買總統。事實上,總統競選的最高捐款限額是1000美元,但有許多辦法可以打破這個限制:捐款人可以捐款給政治運動委員會,或捐款給支持他們特殊利益的政治家的支持團體,如果選民願意,還可以通過郵寄的方式捐款給政治團體。 個人一年中對競選總統的捐款限額為25,000美元,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種辦法是對政治團體進行間接捐助,即向政治團體捐助“政黨活動經費”,政黨的這些經費就能用於競選活動(對間接捐助沒有任何限制)。 或者支持者可以為競選籌集資金,也就是說,支持者可以從朋友、家族成員或同事中聚集捐款,然後投入競選者的竟選活動中去。如果細閱競選者的捐助者名單,你可能會發現支持者不滿投票年齡的子女名下也會出現1000美元的捐款。 競選者 美國人從小受到父母、老師的教育:每個人都能成為總統——是的,情況確實如此。克林頓從美國最貧困的一個州的霍甫鎮的崛起就是一個典型的例證。這是因為美國的總統確是自選自造的。 立誌成為總統的男士、女士們從小胸懷大誌,年青時候起就把目光投向了白宮,就如美國第二任總統約翰·亞當斯所言“出人頭地的渴望”,人們於是知道,任何時候都有成千上萬的人想當總統。 你知道我們在談論誰:那些國會議員,在市議政廳裏精明的女士,用軟件創造了上億美元財富的奇跡創造者以及學生會主席。不管這是多麽的不現實,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計劃。克林頓說,自1963年肯尼迪和他握手時起,他就立意從政了。說得真是好聽,當時的他已步入政界,只是更好地利用與總統合影的轟動效應罷了。他的中學校長早已限制學生能加入的俱樂部的數目,因為年輕的比爾·克林頓已經成為每一個俱樂部的執行主席。 選民 有時看來美國國民被擠出了政治,或者說因為沮喪、厭惡,美國人避開了政治,但對熱衷於競選的人來說,這並不重要。對於顧問和他們的雇傭槍手來說,他們只是更輕松、更簡單地對付越來越少的更易預見的民意投票率和民意調查數字。從一開始,總統選舉的勝負對於公眾來說差別不大。大約80%的選民在競選開始時已決定了自己的投票。大多數競選者都知道如何安全地忽略自己的選民,以便集中精力拉攏那些民意測驗中猶豫不決的選民,集中精力於選民們非常關心的焦點話題,如對人工流產和槍技管制的控制,以迎合那些選民的心意。 來自阿肯色州霍甫鎮的年輕的比爾·克林頓如今臍身白宮。沒有金錢,沒有顯赫的權勢影響,他自身的出人頭地的渴望使他從中學一步步走向喬治城大學,耶魯學院和牛津大學。 美國政治不可爭議的事實是,激情確實非常重要。曾有一些故事深深打動過選民,其中之一就是母親反對酒後開車運動,這一組織是由一位母親於1980年發起的,她的兒子喪生於一起酒後開車的交通事故中。如今這一組織的成員遠遠超過了400萬人,正是因為他們的力量,政府通過了嚴禁酒後開車的法律,這一立法挽救了成千上萬人的生命。 另一件最有趣的軼聞是科羅拉多州的蓋力·哈特。他1972年幫助喬治·麥克格文競選時只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律師,當麥克格文在民主黨占上風時,他被其他大人物冷落一旁。兩年以後,他作為參議員又重返華盛頓,一步步更接近白宮。曾經有人問他:“從零開始,要當選為參議員或州長,需要多少人為之工作?”他的回答是:“10個人,如果他們賣力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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