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可以說是傳承自孔子“吾道以一貫之”,和孟子“萬物皆備與我”的觀點。所以瞭解“道”的方法就可以是孟子所說的“反身而誠”,或是大學裏的“欲成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第一卷的第二節便節錄了,周敦頤通書中說“誠”的一段和第三節節錄程頤解釋中庸的一段話“誠無為,幾善惡”,這個狀態就是心在“無極而太極”的狀態,此時“喜怒哀樂未發”,心完全“無為”“寂然不動”就不會有善有惡。一旦“感而遂通”而“發”則就有善與惡,“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事事中節就是善,否則就不是善了;“中節”或“不中節”就是善與惡。
“陰陽”並非具體的陰與陽的兩種事物,而是兩個對立面的名稱,萬事萬物都有的對立兩面,對立面的陰與陽切開來,陽的部分又可以分成陰與陽,同樣陰的部分也可以分成陰與陽。所以“未發”與“已發”可以看成相對的陰與陽,已發的“陽”又可以看成相對的“中節”與“不中節”的陽與陰。陰與陽並不代表善與惡,是相對的情況下的“隱”與“顯”。“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陰極複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氣順布,四時行焉。五行,一陰陽也。陰陽,一太極也。”便是理的陰分陽五行基本運作原則,是形而上的道 。
“理”在“氣”上作用,雖然同樣的“未發之喜怒哀樂”,不同的氣會“發”不同的結果,不同的氣有不同的“感而遂通”。因為氣質的不同會有不同的“性”。所以雖人存在一個與萬物相同的理,但作用在人特有的“氣”產生的人的“性”便會不同,於是便與萬物分別開來了。
“理”是物理,“性”物性,這兩者一是運行的原則,一是秉承的物理,無所謂善於惡,就像人的善惡不是根據天資的不同或是四肢的健全與否,決定善與惡的是“心”,然而“心”是為何物?朱熹用張載的“心統性情”之說,性者心之理,情是心之動 。這“心”又是以承受天理的氣為理,是第二次的稟賦,心的善惡,欲望都是根據稟賦天性的“氣”而來,我們身體需要吃飯補充能量時會餓,是人的性,餓的時候的感受是 心的“性”,有了這個感受心會叫我們如何反應,是喜是怒或是其他心情的擺動是“情”。
第四節,便是說明心的兩面從本體來看,或是從作用來看。第五節乾卦說明性情,是驅動的能量身體的主宰。是“形既生矣,神發知矣。五性感動,而善惡分,萬事出矣。”
太極圖說的最後說,“探索研究萬物萬事的開始,再看其結果,我們可以知道生死的道理”。雖然人的“性”相同,但因為心的“通蔽開塞”,使人物之別,“蔽有厚薄”,有知愚之別。
縱橫觀全部道體篇都圍繞在“太極圖說”上編排,而道體篇又是全書的理論論述;不管整個“近思錄”,形成以“太極圖說”為中心的編排,是不是朱熹與呂祖謙的本意,然而在他們邏輯的推演之下,形成此意,全書成為“太極圖說”的論證,也是“格物致知”成果的明證,因為既然大道是相同的,那路路皆可通道同一個結論。
道體篇注解太極圖說中看到朱熹的宇宙觀,總卷一用張載的話做總結,說明人是“心”的運作,因為“性”的通蔽開塞,心有,喜怒哀樂,有“意必故我”,“蔽”的厚薄,使人有人愚與智,但是稟賦的天理一樣多,所以不管容易通開或是難通開,都可以達于天道,與聖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