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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22 22:28:20瀏覽967|回應1|推薦21 | |
梁泳倫看著高舒亞發呆,他現在還不確定是在真實的世界,還是在幻覺裏面。他只覺得五臟六腑像是被倒轉過來一般的難受,全身的肌肉,像是剛剛跑了五千公尺那樣的疲倦。他慢慢回過神來,緩緩的對著水槽說:「謝謝你,羅貝塔拉。你讓我明白,怎樣才是一個好的心理學家。」 「只要你明白就好,接著我就可以放心把秘密交給你了。」羅貝塔拉聽起來相當高興,語氣了充滿了輕鬆的感覺。 「我該告訴安祺拉真相嗎?」梁泳倫話才出口,卻馬上覺得後悔。因為他明白,羅貝塔拉將這段心裏的痛楚告訴自己,接下來的責任應該是在自己身上。 「你將來一定是一位值得信賴的心理學家,那麼,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做出選擇,請你原諒我的賴皮,我對這件事情已經覺得厭倦了。」羅貝塔拉輕聲的說道。 「我明白,」梁泳倫雙手按在水槽上,「我一定會最出最好的選擇。」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你選擇說謊,那麼你要能夠承受,某一刻被赤裸裸的揭穿;就好比這一次,阿普頓發狂的代價,也許是殺光所有的人,如果他更狠,只讓你活下來,那麼,你將會承受這種最痛苦的苛責與愧疚。」羅貝塔拉突然嘆了一口氣,「誠實,有時候並不會帶給人們幸福;而說謊,有可能帶來一生的包袱。」羅貝塔拉停了半晌,「人們一輩子都要面對這種抉擇。」 突然間,梁泳倫與高舒亞不曉得要說什麼,兩個人,一個冰冷的水槽,一陣沒來由的沉寂與尷尬。 羅貝塔拉像是要化解這種令人不自在的氣氛,她苦笑著說,「當人真辛苦,還好我不是。」 「你胡說!」高舒亞大聲的反駁,「你才是真正的人。」高舒亞激動的緊握水槽,她跪了下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話才說完,高舒亞不自主的哭泣了起來。 「傻女孩,你有看過任何一個人是像我這樣的嗎?」羅貝塔拉不以為然的笑著說。「沒有眼睛,沒有嘴巴,沒有手,沒有腳,什麼都不是啊!」 「也許我們可以救你出去。」梁泳倫的這一句話,讓空氣瞬間再度沉寂。 要救出羅貝塔拉,談何容易?就算有一件透明外套,要如何平安的將羅貝塔拉,高舒亞兩個人救出去?而且阿普頓還在等這個秘密,在羅合帶讀書會的地下室,還有一群人等著梁泳倫去拯救,況且,羅貝塔拉已經說過,這件透明外套已經被揭穿,要如何全身而退,真是難上加難。 「心理學家不應該做這種保證,這會讓你陷入上帝情結的懲罰。」聽起來羅貝塔拉似乎在微笑,也許是因為她剛剛聽到高舒亞說的話,也許是因為她感覺到梁泳倫也是同樣關心她。 「有的人喜歡征服,有的人喜歡殺戮,有的人喜歡縱橫商場,有的人喜歡穿梭城市,而我呢?我就像是摩艾石像,我喜歡有一個安靜的落腳處,可以聆聽,可以思考,哪怕是發呆也好,靜靜的在這裏就好。」羅貝塔拉說起來像是很享受目前的狀況,但是梁泳倫卻覺得不以為然,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一定是渴望自由,哪怕是喜歡安靜,那也應該是出於自己的選擇,但是他知道,羅貝塔拉被盡錮在這裏,而且她還說這段不盡然是心裏的話,為了是讓梁泳倫與高舒亞好過一點。 「就算是摩艾石像,至少可以面對溫暖的陽光,」梁泳倫斬釘截鐵的說,「妳的最底層想法告訴我,其實妳已經厭倦了這樣!」 「呃?」羅貝塔拉似乎有點愣住了,一時之間,她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過了良久,她才淡淡的說,「算我輸給你了,也許你是對的。」 「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高舒亞焦急的問道,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顯得有點手足無措。「雖然妳把心裏的秘密告訴梁泳倫,但是阿普頓手裏有一支精良的部隊,我們要怎麼救人?」 「你們有認識任何一個人,他的手上可以調動軍隊或是警察的嗎?」羅貝塔拉輕輕的問道。「阿普頓控制了特種部隊,至少有一個班的兵力,要能夠抓住他,一般人絕對辦不到。」 「嗯……」梁泳倫與高舒亞都陷入了長長的思考,沒有多,兩個人竟然異口同聲的說:「有了!雷公!」 「誰是雷公?」羅貝塔拉好奇的問。 「他是北區市警局的局長,」梁泳倫興奮的說,如果我們可以得到他的幫助,我們就可以逮住阿普頓。「我有想到一個辦法,」梁泳倫對著高舒亞眨眨眼,「不過,我需要羅貝塔拉的幫忙。」 梁泳倫、高舒亞兩人與羅貝塔拉商議之後,羅貝塔拉開始說著一段像歌曲又像是咒文的語句,而梁泳倫則是又鑽進透明外套裏,突然間,躺在地下的李宗奇驀地裏跳了起來,只見他彎著背,兩手朝下,目露兇光,動作舉止像是一頭狒狒。 梁泳倫拿起透明的電擊槍,將房門的鎖打開,他將門一拉開,李宗奇一個箭步上去,一左一右,將守在外頭的兩名軍人給拎了進來,速度之快,就像是我們在扯面紙或紙巾那樣,兩名壯碩男子被扔進房裏,不過,不愧是受過職業訓練的軍人,在打了一個滾之後,立刻要再站起來,但是李宗奇像閃電一般,揮拳擊向左邊的一名軍人,梁泳倫本想在暗中幫助,但是李宗奇似乎不需要任何協助,他擊倒了左邊的軍人之後,迴轉過身,順勢揮拳擊在右後方軍人的胸部,「喀啦!」一聲,傳來肋骨斷裂的聲音。 「我們走吧!」羅貝塔拉興奮的說,「讓我們去找雷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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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