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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1/30 13:08:26瀏覽764｜回應0｜推薦60 | |
今天早上，準備出發到學校前接到電話，國中同學約下午要唱歌。 唱歌？ 以前不怎麼喜歡，自從去了畢業旅行回來之後，被學生問說是不是甚麼歌都會唱？ 開始得意驕傲了起來。 明知連上五節課喉嚨可能吃不消，唱歌會有點勉強，不知為何，應諾前往。 有誰要去呢？這是重點。 從澳洲回來的妳，是重點。會騎車載我去的你，是重點。 從以前就不是那麼喜歡騎機車，拉扯，抗拒，拖到大四才去考駕照。 現在騎機車上學是萬不得已的。 來回學校要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飆去高雄，再飆回來 ，是要我的命嗎？ 如意算盤打了又打，你當然是不二人選。 除了你，還有誰能讓我拗？ 本小姐也是會挑人的好嗎？又不是誰要載我，我就讓誰載。 雖然明知你很無奈，所以呢？我不管，地球都快要爆炸了，節能減碳，ＯＫ？ 我不管，你就是在家，在我家附近的你，我就是要讓你載嘛～ 還好，你答應了，不然我就一個頭兩個大。 下午四點半，準時在家門口等你。 為了四點半，拚命壓縮學生下課時間，硬擠出時間來提早下課，一路飆速到七十幾， 你說四點半出發會太趕，我努力趕回來，你竟然還遲到？！ 你只穿著棉質外套，不冷嗎？納悶中。 你說，回來如果太冷，換妳騎車。 我才不要！ 好啊～那我就把妳丟著。 哼！沒關係啊，總是會遇見的！（閩南語） 不會，遇不見。 怎麼可能？！為什麼？ 究竟是為了甚麼？我不知道。 是因為從明天起你就動身前往台中了嗎？ 抑或將來你會到遙遠的澳洲墨爾本去？ 有點兒冷，又不是太冷的天氣，吹著風，剛剛好。 我喜歡這樣的天氣。 一路上，沒太多交談。又何妨？ 我喜歡靜靜的，甚麼事都不必做，就靜靜的。 在你背後，偷摸你的頭髮。嘻！其實也沒有要做甚麼，就是無聊。 你說，今天本來要到台中去的。台北的工作沒了，要到台中工作。 為了聚會，延後一天。 台中的哪呢？ 妳會知道那裡是哪裡嗎？ 說說看嘛！ 崇德路。 崇德路？台中市喔？ 妳對台中很熟？ 我不知道，是直覺。路名長得很像是台中市的路。 你的手機很先進，還可以搜尋神采飛揚的位置。但我不會用啊！ 已經確定在博愛路上，就一定可以找到的呀！睜大眼睛就好了嘛！ 唱歌成員：妳，Ｋ和Ｋ的女友，正在服兵役的Ｔ，我，還有你。 國中同學聚會帶個女朋友不嫌麻煩嗎？女朋友也會擔心自己沒話聊吧？ 果不其然，我都不知道要跟她說些甚麼，一句話都沒搭上。 對Ｔ真是刮目相看啊！ 好會唱歌喔，唱起歌來就像播放音樂錄音帶一般，嘖嘖，令我不敢置信。 以前在學校，Ｔ就是個好人，乖乖牌，頂尖聰明的學生。 這副歌喉是在雄中鍛鍊出來，還是清大？該不是從國中就這樣了吧？ 跟Ｔ去唱歌是件樂事，亂點甚麼歌，幾乎都會唱，真好。 你說，我到ＫＴＶ是分母？ 那從頭到尾只認真獨唱一首王識賢的腳踏車的你，是甚麼？ 很開心唱了好多首喜歡的歌。 海角七號的國境之南，無樂不作。渺渺的旅行的意義。 愛情轉移，在世界中心，等下一個天亮，我不想忘記你，城裡的月光，倒帶，口是心非。 還有還有，忘記了。 最後一首：愛人好累，屬於我們那個年代的歌，唱得盡興卻宣告我們已經老了。 你們談論的記憶，怎麼在我的腦海中是一片空白？ 似乎從未參與過？ 回程，猶豫之間，問了你的星座。 在心底猜了許久，你的個性太不鮮明，猜不出來。 雙魚座？這是個我最無法掌握定義的星座，還是溫和的巨蟹？ 水象星座中，還有甚麼？該不是天蠍吧？怎麼可能？ 你說，很多人都說你是射手，偏偏你是天蠍。 我在心底說，很多人也說我是射手，偏偏我不是。 你說我是水瓶？我喜歡，但我不是。 你說我是天秤，天秤很理性？我喜歡，但我不是。 天蠍？ 我一直都以為你比我小一歲，怎麼突然之間峰迴路轉了？ 你說，現在的我跟國中的我，差距很大，變了很多。 以前的我讓你不知如何相處，以前的我跟你頻率不合。 你跟我弟很有話聊，你說我弟都約你一起去打電動。 我弟都說你很怕我，不知道要怎麼跟我打招呼。 我都跟我弟說，你到底是誰的同學，為何跟我弟這麼好，跟我卻像是陌生人？ 現在呢？可以很自然的相處了嗎？ 我真的變了很多嗎？ 為什麼你總記不得我在台北讀書？ 提到師大，你提起了她。你說以前常到師大找她。 不是不喜歡提起她？怎麼會突然提起？ 從高雄回來續攤，凌晨一點。老闆趕人了，我們才走。 點了一杯威士忌沙瓦，還不錯喝。 你說，你上星期才剛跟Ｂ吃飯。 Ｂ在我心中是個大剌剌的女中豪傑，我想我在很多人的心中也不遑多讓吧！ 為什麼你可以跟她相處融洽，跟我卻不行？ 聊天過程中，你還是沉默。是經歷過太多，於是不發一語？ 你說，記住別人對自己的差勁舉動，卻無法報仇，只能氣在心中。 我說，別人對我的過分要求，一律應諾下回改善。 但下回是否真的會改善，那是我的事，我能決定的事，無須對誰交代。 夜，很黑。 那短短不到兩分鐘的路程，我都冷到發抖了，那你呢？ 你說，已經騎很慢很慢了。 夜，很涼。脫下安全帽，風飄來你的味道。 家裡的鐵門關下來。你停車熄火，等我打開鐵門，你說，很晚了，危險。 你的貼心舉動，讓我很想轉身給你一個擁抱。 但我不想嚇著你。 即便擁抱於我而言是那麼純粹，一個傳遞溫暖，傳遞感謝的動作。 你說的，我變了很多。 我想，我還不夠了解你，不能輕率，不能任性，對你。 我喜歡屬於我們的純真年代。 明明是升學班卻沒有勾心鬥角的陷害，只因我們從早到晚相處十幾個小時。 我喜歡屬於我們的純真年代。 闊別十年之後，大家有了自己的路，你們的話題有太多插不上嘴的地方。 我喜歡屬於我們的純真年代。 記憶漂得好遠，好遠，在記憶中遺失的美好，能否找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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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