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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東南飛(上)
2007/12/09 02:19:15瀏覽707|回應0|推薦23

引渡

                                                                               

  我的愛情是一首傳唱已久的敘事詩──孔雀東南飛。有緣無份,是故事的底稿。回眸,望斷,一段始終淚眼模糊的時間。日子在不知不覺走過,故事不斷重複訴說,說者的情緒逐漸從哽咽難言到輕描淡寫。原來,愛,不過就是這麼回事。                                                                              

  他,是生命底層的遺憾,一枚殘缺的美麗印記。

悸動

    敲著鍵盤的手指,引領好奇心走向未竟的路程。透過網路,我與他結識。那一年,他在屏東空軍基地服兵役,我在台北擔任準大學畢業生。

    在我的世界當中,太過絕對,很難接納一點點的灰色。跨越與否只在一瞬間,不是黑,就是白。我不是一個喜歡享受曖昧的人,要就要,不要就結束,我不喜歡語焉不詳。哪怕打開天窗說亮話之後,陽光可能刺痛眼眸,也在所不惜。我不喜歡一顆心懸在那裡而不明所以,我不是一個喜歡玩遊戲的人。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教我走過漫長的時間,就可以教我為了承諾而瀟灑走過人間。

    經過一般迂迴,他寫來封信,透著情意。

   

其實,有些事情必須放在心裡一陣子不說,我就是這樣的男孩子。我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很怕讓自己、也讓別人受傷。關於對妳的「想念」,我需要去證明自己心中所想究竟為何,因為我對待感情是認真的。必須經過一段時間,我才會懂得心裡的感覺。

其實我談過的第三段感情,是最受傷的一次。那次之後,我就越來越難接受新的感情。每一次感情,我都希望能夠長久地下去,不要像速食一樣,匆促來而迅速走。

雖然我不知道妳對我的想法和感覺,但都無所謂。因為喜歡一個人,想念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或者愛上一個人,都不會因為對方對自己的感覺而改變。

我很想告訴妳,認識妳之後,妳出現在我的生命裡,那種感覺很好。

謝謝妳,真的。希望我們會在彼此的生命裡活很久才好。

曾有人斷言,能撬開我的心防,必是善於文辭者。看過這封信之後,動容,但不動情。愛情於我,並非必要。

那一夜,在手機裡,他唱了一首歌「愛很簡單」,明白宣示。

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有一種感覺

忽然間發現自己,已深深愛上你,真的很簡單

愛的地暗天黑都已無所謂,是是非非無法抉擇 

沒有後悔為愛日夜去跟隨,那個瘋狂的人是我 

I LOVE U 無法不愛你 BABY 說你也愛我

I LOVE U 永遠不願意 BABY 失去你

不可能更快樂,只要能在一起,做什麼都可以

雖然世界變個不停,用最真誠的心,讓愛變的簡單

I LOVE U 一直在這裡 BABY 一直在愛你

I LOVE U (yes I do) 永遠都不放棄,這愛你的權利

如果你還有一些困惑 Oh No 請貼著我的心傾聽

聽我說著愛你 (yes I do) 我愛你

  是的,愛很簡單。然而,當愛情來臨的時候,誰又知道是幸運還是厄運呢?

「有些承諾是一定要告訴對方的,如果它像一車的玻璃,難道要害怕破碎而不送往幸福的彼端嗎?我不會停止的。雖然過程可能會倍感艱辛,可能會遭受阻礙,但我會堅持下去。」

  恐怕,我是因為這段話才動心的。

  他說:「陪我過今年的生日吧!我帶妳去我小時候生長的地方。」

  那個黏膩的夏季,颱風正過境。嘩啦啦的雨勢,打著玻璃。背起一只行囊,同他搭火車北上。透過火車的鐵軌延伸至中心地帶,雨後的天空,灰濛濛的氣息沁鼻,詢問的話語在橋墩的轉角,落榻而眠。

  爬梳。是他給的溫柔你的指尖驅逐滯留,我的髮尾清新如昔。枕他的腿,毛巾沾落灰塵,圈住兩顆心的方向,停停,走走,三千寵愛集於一身。

   

定情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幾千年釀造而來的中國古老誓言,隱隱約約在人間縹緲傳唱,烙印戀人的心版,絕美。宣告,所謂的純粹。

  畢業旅行共七日,抵達澎湖時,急急尋訪兩年前來到的一間別緻小店。踅了一趟,買下一份禮:兩條紅繩,墜著兩塊石子,上頭刻著愛戀字語。

  「予你的繩,繫上斷痕的石塊,妄想世上仍有純然契合的靈魂,若你將它擱在心口,跳動,晃動,是否就有盈盈笑語在耳間蕩漾?是否,此生你就不會將我淡忘?」我在心中輕聲問著。

  畢業旅行的第二站,台東。離開台東,走南迴經過屏東,跟同學說再見,因為我有另一趟秘密,等著我。那是我第一次執意想見他。

  在火車站等了他兩個小時,拖著疲憊打電話給他,揚言十分鐘內沒見到他就走人,他拼命似的騎著腳踏車狂奔,不顧自己的心臟無法負荷,他到了。「呵,呆子。我怎麼可能任性走掉?我是那麼渴望見到你啊!」我在心底偷偷說道。

原本陌生的兩條平行線,瞬間交叉重疊,是否哪天又會莫名地脫離彼此的軌道,我不知道。可我珍惜著他的片刻點滴。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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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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