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 攝影/撰文 今年三月,「文藝副刊」發表獵人君的一篇散文《鵝卵石建造的古村落》,文中對福建省長泰縣山重村的鵝卵石建築有很詳盡的描寫——「山重的古建築具有其他地方少見的特色,就是壘牆和修路的材料全都是鵝卵石。也許山重在以前很原始,無法從山上加工大塊的石頭,而溪中的鵝卵石又特別多,村民就地取材,把一塊塊大小不一的鵝卵石用巧手用耐心壘成摯愛的家園。從力學的角度來看,鵝卵石砌牆並不穩固,但這裡的建築承受千百年來的風吹雨打和地震等自然災害,也承受兵匪的人為損壞,依然沒有垮掉,足見其牢固。這也讓我們感受體現古山重人民高超的建築水平和他們像鵝卵石一樣圓融的智慧…… 古民居村落佔地二十多畝,上百所房子緊湊在一起,形成一個小城郭,設有東西南北四個大門,一有動靜,方便村民們齊心協力共同對付入侵者。行走在卵石鋪就的古巷中,古巷顯得格外延綿幽深,獨有一種寧靜美。在巷頭駐足張望,彷彿有種穿越歷史的幻覺,此刻飄著幾絲細雨,我心中期待邂逅一位丁香般的姑娘,引領我們走過一面面牆壁、一條條道路、一座座城門,去細細品味著鵝卵石散發出來的滄桑美。由朱熹親筆題字的薛氏家廟,雖然有些陳舊,但依然有著說不出的威嚴之氣。村中依然存有風櫃、水車、獨輪車、蓑衣、石磨、石製的洗衣盆等各種農耕時代的器物,讓人恍若穿越時空,回到自給自足的桃源生活。」 散文見報後我就有一遊山重村的意念。今年五月初旬我有機會回廈門,回廈後即掛電話給獵人君,請他帶路。 五月十五日晨,我與內人乘公車到集美,與來自同安區的獵人君會合,一起乘他新購的小車往長泰出發。 近午時我們抵達古村落,抵達時與獵人君文中描繪的恰恰相似:「飄著幾絲細雨、格外延綿幽深的古巷、一種獨有的寧靜美」……但獵人君「心中期待邂逅一位丁香般的姑娘」,卻始終沒有出現。 昏暗的天色,濛濛細雨中的鵝卵石,顏色雖然不甚亮麗,但另有一番晶瑩圓澈令人陶醉的美,附上的照片僅能提供一部份視覺上的美感,而那種遠古愴然的氣氛,卻非親歷其景不能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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