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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30 20:20:14瀏覽434|回應0|推薦2 | |
年初閲讀世界日報,在小廣場版讀到柯林學長一篇〈記蔡安冷恩師〉的文章,忽然勾起我讀中學時的點點回憶,一段少年十五廿時的青蔥歲月。 筆者香港蘇浙小學畢業後即來菲,七十年代中期就讀中正學院的中學部,那時候菲律賓的華校已全部菲化,沒有初中高中祇有四年的中學。上午教英文科目,下午兩小時教中文,其實祇有語文數學和綜合三個科目。還記得中學第一年的訓導主任是蔡順美老師,我們每天上學經過訓導處門口就像老鼠遇見貓一般,總會加快腳步,逃之夭夭。現在想起來不禁好笑,大家又沒犯錯,為何要跑?到底在怕什麼? 而當時的教務主任是陳欽德老師,雖然外表嚴肅卻是好好先生。有一次班上有位同學不小心打破了玻璃窗戶,心裡忐忑著想這回要遭殃了,起碼得記個小過吧。誰知欽德老師衹是關心的問這個同學可有受傷?似乎也沒有責罰和追究的意思。 中學4年我雖不愛唸書,但也算是好學生。下午的三節課,中文和綜合(只教成語故事)對我來說是易如反掌,而數學卻是我的最愛。 中二時綜合課碰到莊適源老師,他的教法獨樹一幟,教中國歷史,班上人人叫苦,我卻如魚得水。從莊師那邊我吸收了許多中國歷史和文化的養分和知識。印象比較深刻的,例如教「紙上談兵」這句成語,老師從戰國時代一直講,講到藺相如和廉頗的「負荊請罪」還有秦國白起的「長平之戰」和戰國四公子等。班上大部分的同學都昏昏欲睡(不敢真睡,上莊師的課大家戰戰兢兢),祇有我聽得津津有味,當然老師唱做俱佳應記一功。後來總會想,我對中國文化和歷史的喜愛,應該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吧! 不喜唸書,中學四年醉生夢死、渾渾噩噩的卻都考第一名也當了三年的班長,中一新生時還莫名其妙的拿了一個模範生獎。由此可知,上世紀70年代中期華校菲化後的中文水準已經是每況愈下了。 念大學後校園在伊斯班亞,但還是儘量將課程排到上午,下午又跑回母校報名讀大修班。為了彌補欠缺的兩年中學,中正學院當年加辦了大修一和大修二(两年大修加上中學四年,一共是六年,如同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一般)。每天中午我匆匆吃完午飯,就在莫萊沓坐集尼車到馬桑蓋。然後,走路到普陀寺的轉角。當年,那邊有一條小路可走捷徑直接到介夀館的校門口。為了讀這兩小時的課程,吃了不少苦頭,卻也甘之如飴。而周三、周五下午四點半上完大修課後還要跑回大學上體育課。 記得有一次中午時下傾盆大雨,又沒帶雨具,就怕遲到下午的課程,竟冒雨從馬桑蓋一路跑到中正。到學校後當然是全身濕透,那麽還如何上課?嘻嘻,不急。那時候我們都向學校租賃儲物櫃( locker ),櫃中自有替換的衣物。 大修一的科目是中文、高級代數和化學。大修二則為中文、解析幾何及物理。中文老師分別為姚貽發師和林後康師。姚師非常親民,下課後會跟我們打成一片,有時候大家甚至沒大沒小的跟老師嬉鬧一番。而林後康師當年教我們的時候已經是80歲的高齡,平日不苟言笑,但對我們卻也關心備至。 有一次,林師教到韓愈的「祭十二郎文」,韓愈為唐宋八大家之一,就考我們有誰知道其他七家?我上黑板寫下包括三蘇父子等其他七人,底下同學們竊竊私語道,這麼多姓蘇的,難怪他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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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