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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7 21:25:58瀏覽770|回應3|推薦7 | |
每年此刻,門前老樹必然換葉,片片黃葉隨風飄落,滿地落葉構出一幅彷如秋天的景致,在春日裡看起來頗覺它「反季」,但是落葉踩在腳底厚厚軟軟的,氣息香香的,十分醒腦,令人喜歡。每逢此際,我們區裡的清道員,總是不停地掃葉,扎扎實實地裝進五個麻袋,怎奈風過後又沙沙落了一地,讓他惱火不已。他不是千利休,不懂領略順應自然的道理,只知對著掃不清的落葉著惱,那是沒用的。 日曆上寫著:三月五日,驚蟄。一年裡的第三個節氣,驚蟄驚蟄,讓一聲春雷驚醒萬物,催人努力事春耕。不過這「驚」啊還著實教人驚,老大媽我驚時光腳步之匆匆,驚近日疫情之擴增,友好們傳訊通知有大量居民確診的地方切莫涉足,各大醫院病房又已告滿,這樣的訊息怎不令人心驚?縱有中國來的疫苗,可是病毒仍不消停,我輩老人就安心家裡蹲著,莫給兒女、社區添亂了! 過了「驚蟄」地氣漸暖,有那麼幾天老樹是光著枝幹的,透過枝椏可以看到藍藍的天空,樹上鳥雀不因沒了葉子而離去,一如既往地跳躍枝頭。我家不養鳥,然而很慶幸每日清晨都可聽到悅耳的鳥歌,雖然不知道是出自於哪一類雀鳥之口。很喜歡聽野斑鳩咕嚕咕嚕的叫喚,時而從窗前透入,時而從天井撒下,而當牠飛落我的小院,與你對視,毫不懼人地在花壇上專心覓食的模樣,那才是最教人驚喜的時刻。 「草樹知春不久歸」這句話說得一點不錯,空了幾天的枝梢開始發出嫩綠,由稀漸密,色澤也從淺變濃,看著它在漸亮的晨光下透著新葉的亮綠,心情格外舒暢。很羨慕老同學竹子,揹著相機到處追花看鳥,捕捉所有最美的光景,充實她的退休人生,那番從容、逍遙與灑脫,讓人覺得她才是最懂得生活的人。 李白在他的《獨坐敬亭山》裡說他和敬亭山相看兩不厭,可是他坐在山上心中充滿著的是懷才不遇的孤寂,看山實有尋求安慰的意味,他心中想必還是有那麼一絲求功名的心,不然也不會興此感慨。門前老樹有三四層樓的高度,不過,畢竟是長在都市人家的院落,倘若它長於山邊,以其結子迸落的氣勢,必可長成一片面積廣闊的密林。我珍惜這個福緣,在新冠疫情嚴重不能出行的情況下,不必外出追尋山水,開窗即能擁有一片青蔭,與老樹相看三十年,日日相對看不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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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