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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28 06:59:05瀏覽229|回應0|推薦1 | |
到外面走走 在屋裡待久了,就想到外面走走 沒有目的地,更沒有方向 東南西北,只是想這樣 隨便走走 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望一望被白雲裝點的藍天 使鏽跡斑斑的軀體在陽光下曬一曬 忽然間,一只螞蟻夾著食物 我能聽見它觸角發出的細碎聲 霜化作露珠從草尖上滑落 我能看到它與大地的撞擊 到外面走走,沒有目的地走走 夜晚.,我會將所見所聞帶回來 在星月之下,塑造著另一個世界 白鷺 我懷疑它們是不是真實的 風中,幾只白鷺站在河邊 像幾座雕塑 一動也不動 擺著一副遺世獨立的樣子 它們河中的倒影,正等待著 夕陽落進水裡 我大聲吆喝起來 白鷺則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就像我喊出去的聲音被阻消於空氣裡 這更讓我懷疑,它們 是不是真實的 風,漸漸地變大了 當那群忽然如雲霞般綻開 升上天空的那一刻 我已開始懷疑 自己是不是真實的 你在一首詩裡睡著了 你在一首詩裡睡著了 我看著你一點一點遠離 看著一艘小船 一點一點靠近甜蜜的時空對岸 我就在你身邊,像個時鐘 手指指向凌晨一點 即使疲憊逼迫你拋棄我了 不再關心我的存在 沒關系,我依然會守著你 我就這樣守著你,守著你的安靜 像月色守著屋子,屋子守著黑夜 明天天明,當你從睡夢中醒來 會看見一張紙 上面有你昨夜未讀完的詩句 一日的噪雜也醒了 匆忙中,你把那首詩 仍在孤零零的床頭 而你可能完全不記得 是誰守了你一夜 裂開的傷疤 仍舊停留在原來的部位 疼痛沒有移位 也包括形狀、規格、大小 只是,那把曾與我肌膚親密接觸的手術刀 現已蹤跡難尋 那一次,洗澡時無意間被刮了一下 逐步地,我發覺自己開始冷卻 猶如一條手足無措的毛巾 被時間一點一點 擰出水來 你的名字下著一場雪 江南的冬天 我沒有等到盼望中的雪 濕冷的風,也沒能切碎 大塊大塊的灰雲 直到有一天 你告訴我你名字裡有個雪 一片純白,染白了我的視野 雪,多麼動聽的字眼 我欣賞所有叫雪的人 像光禿禿的枝頭欣賞晶亮的新葉 在這無雪的天氣裡 你的名字正下著一場雪 讓我輕盈,隨意 像個懸空的個體 空椅子 門前,它分明是空的 太陽走了,月亮來坐,月亮走了 風來坐,落葉來坐,雨來坐 木質的結構裡淌出木頭的孤寂 大多數時候,它只是坐在自身的影子裡 像個打坐的高僧,目空一世 而當我坐上去,才發覺空椅子並不空 因為在此之前 這裡坐著整片碧空 腳銬 它們在行走 它們 在奔跑 它們 在跳躍 身邊,有那麼多雙腳 在這世上搶占著一席之地 從一雙雙鞋子發出的歡呼聲裡 我的雙腳也耐不住寂寞 它們也想找到應有的榮耀 但每一次 我都能感覺到 上帝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 就已經給我戴上了 監獄裡重刑犯的那種腳銬 簡介:
許天倫,男,江蘇金壇人,一九九二年生。卻因腦癱從未上過學,僅靠一根手指創作詩歌。作品散見於《詩歌月刊》《揚子江詩刊》《詩風》《翠苑》等。部分詩作被中央電視台主持人朗誦,有作品入選《二零一六江蘇年度詩選》。現為常州市作家協會會員,著有詩集《指尖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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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詩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