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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25 17:16:39瀏覽426|回應0|推薦15 | |
時值寒假,大部分的人都回家去度假了。單弦的朋友也都各自去旅行或飛回臺灣了,那一層樓就只剩她和另外一個自以為自己很酷的韓國男子金。 單弦對韓國男人並沒有什麼好感,雖然她跟一兩個韓國男人還算談得來。但大部分她接觸過的韓國男人給她的印象是:無禮、對女性很不尊重,她親身領教過幾次,也曾因此毫不避諱地向她的韓國異性友人反應她對韓國男人的看法。意外的是連他們都坦誠韓國女人的確還是受到男人的壓抑,社會地位也明顯的不平等。金雖然說不上是那種沙文韓男,和單弦也還算談得來,但他是個十足的自戀狂。蓄著一頭長髮,高大的個子,攻讀哲學,人長得不怎麼樣,卻老擺出一副瀟灑不羈的神態,常自命風流飲酒論學。一次,半夜喝醉了,居然去敲單弦的門。三更半夜的,單弦問了幾聲『誰?』不見有人回答,她哪還敢起身應門。誰知,金居然把單弦擺在門邊的拖鞋偷走了一隻。單弦找了好些天都找不著另一隻拖鞋在那兒,只好天天穿著皮鞋在宿舍裡走動。後來是金自己跑來問她找到鞋沒,單弦搖搖頭,他樂得指著走道裡的燈。單弦這才發現,另一隻鞋就大喇喇地躺在自己房門前的燈罩上頭。單弦氣得把他罵了一頓,他居然對單弦說:『你難道不喜歡我嗎?』單弦本能地回了一句:『你神經病啊!』從此後,金再也不和她多說話。所以這層樓雖就剩他們兩個人,但彼此也說不上幾句話。金從那次事件後就少到廚房了,她也有好些天沒見到他的人了,只聽見他開門關門的走動聲響。 此時,Erik邀請她,她雖然猶豫了一小會兒,但想:「放假期間,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留在宿舍裡,反正無聊也是無聊,就去吧,一可以不用做飯,二還可以練習德文」,再加上Erik在一旁遊說,單弦終於點頭說好。他們約好了7點開飯。 晚上七點,單弦準時出現在三樓的廚房。單弦才推開樓梯的大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醬油味兒,她露出了微笑,心想反正也就是醬油拌飯唄,也不會難吃到哪兒,頂多多喝點水就是了。 當時單弦還不熟悉德國的社交規則,她就這麼兩手空空地去赴約了。她走到廚房門口,一如往常,門是關上的。她禮貌性地敲了敲門,也不知有沒有人應她,她便自行推開了門。 一推開門,就看一個男子像座山似地堵在了門口。單弦抬頭一看,這張臉她認得,是Erik同系的好友Josua,人人都說他是個物理天才,單弦之前就見過他幾次。 Josua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卻木納地不發一語。單弦指著裡頭,道:『我找Erik!』這時,才看到瘦小的Erik站在這堵山後頭,從裂縫裡露出臉來招呼單弦。不動如山的他,終於移動了腳步,讓道給單弦進去。 就看廚房一團亂,爐上炒鍋裡說是炒不如說還燴著東西,爐子四周油漬四濺醬油燒得焦黑,慘不忍睹。水槽裡,水還嘩啦啦地流著,粉絲還飄在水面上呢…看來一向以慢郎中聞名的Erik還沒把菜作好呢! 單弦一看見粉絲就知道Erik要作什麼菜了,那是Erik最引以為自豪的一道菜 — 螞蟻上樹。她臉露促狹,想調侃Erik幾句。話還沒出口,Erik就似知道單弦要拿他開心似地,先行搶白說道:『我答應Josua要作螞蟻上樹給他吃,想到妳,便順道叫妳過來一塊兒吃。』他這麼一說,單弦倒不好意思笑話他了。這時,站在旁邊悶不吭聲的死火山居然冒煙 — 有動靜了,就聽他低低地說了一句:『看來妳是托我的福了!』 這冷得不能再冷的笑話…單弦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心裡想著:『這會是天才?』她免為其難地牽動了嘴角,露出一個牽強得不能再牽強的微笑,然後立即別過頭去看Erik作菜。單弦這個極力表示禮貌的動作卻傷了Josua敏感驕傲的自尊心。自此後,他不遺餘力地尋找機會反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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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