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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14 14:51:06瀏覽1007|回應0|推薦2 | |
1. 巴塔伊之重要性(1897-1961) 巴塔伊生前在文化界頗為活躍,從他曾辦過好幾個刊物,如Critique(1946)至今仍然是一份重要的文學期刊,就可以看出他對文化事業的用心。但是他生前一直被視為是一個「被詛咒」(maudit)的作家,一直到今天仍然多少被漠視或誤解(méconnu)。由於他的思想對法國當代重要思想家或文學理論家,如Barthes, Baudrillard, Blanchot, Derrida, Foucault, Lyotard, Sollers等,造成某種程度的啟發和影響,巴塔伊的作品才開始引起歐美學術界的重視。巴塔伊重要的思想,如「過度」、「踰越」、「異質」、「消費」、「惡」等,便成為那些以「反傳統」為職志的學者視為理論基礎。一時之間,巴塔伊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焦點。他的全集(共十二冊)涵蓋的領域十分廣泛:文學、哲學、人類學、宗教史、政治經濟學、美學。可見他的思想極為淵博,但也極為博雜。巴塔伊的思想淵源之複雜性(complexité)主要來自兩點:一方面是繼承了眾多思想界先驅的知識。在哲學方面,吸收了尼采(Nietzsche)、黑格爾(Hegel)和薩德(Sade)的理論;在人類學方面,則受到莫斯(Mauss)的影響。二方面是受到當代許多大師的作品的影響,如Blanchot、Breton、Sartre、Camus等。儘管他一直處在學術殿堂和知識體系的邊陲,但是他所提出的觀點卻是走在思想體系的前端。相較於1949年《被詛咒的部分》(La Part Maudite)出版時只賣出50本,巴塔伊目前受到的重視真可說是天壤之別,我們很難想像他對法國思想界的影響是如此深遠。 2. 對當代思想家的影響 布魯東(Breton)和沙特(Sartre)分別代表超寫實主義和存在主義的領袖,他們都對巴塔伊的作品感到十分的惱怒。他們一致認為巴塔伊是一個「瘋子」(fou),而不是一個作家或思想家。然而,傅柯卻一反前人的觀點,在巴塔伊的《全集》的序言中,開門見山地寫道:「巴塔伊是他那個時代最重要的作家之一。」(O.C., I-5)(Bataille est un des écrivains les plus importants de son siècle)傅柯對巴塔伊的肯定不言可喻。羅蘭‧巴特也認為巴塔伊是個難以歸類,十分獨特的作家:「如何將巴塔伊歸類呢?這位作家是一個小說家?一個詩人?一個評論家?經濟學家?哲學家?還是一個神秘者?回答是如此困難,以致於人們寧可將他遺忘,而不放在文學讀本當中。」[1] 從60年代末期開始,巴塔伊的作品開始大量地影響法國的思想,幾乎所有領域都可以看到他的影子,不論是哲學,文學或社會科學。在60年代末期的法國正好一個「控訴知識」(soupçon de la connaissance)的時代,因此這時代創造了最好的園地來栽種「異質」與「過度」的種子。作為《內在經驗》(L’Expérience intérieure)的作者,巴塔伊加入了三個偉大的懷疑大師的行列:尼采,馬克斯和佛洛依德等。巴塔伊對後代的思想最大的貢獻,在於提出了生命的意義就是「過度」--「激進的差異性」(altérité radicale),以及相關的議題,如生命的可能性的極限(limite de possibilité)等。 他對後世的影響,大致上可以歸納如下: a. 文學:在Philippe Sollers 的倡導下,Tel Quel團體的主要成員如Roland Barthes, Jacques Derrida, Michel Foucault, 和Julia Kristeva 等人,致力在理論和實踐的層次上,去建構巴塔伊關於極限的文學經驗。經常與 Artaud, Joyce 和Lautréamont放在一起比較,巴塔伊的作品便開始一種唯物主義和革命性的角度被閱讀。在1972年,Tel Quel團體在巴塔伊逝世十週年之後,舉辦首次關於巴塔伊的學術研討會。題目是:「朝向文化革命:亞卓與巴塔伊」(Vers une révolution culturelle: Artaud, Bataille)。 b. 哲學:談到巴塔伊一定會談到海德格,這個情況在德希達的作品中尤為明顯。德希達也曾表示下列的書籍都直接或間接與巴塔伊有相關性:La double séance(1970), c. 精神分析:以拉岡(Lacan)為代表,特別是在《研討會》第二十卷(Séminaire, XX, 1972-1973) 一書中,拉岡分析「女性享樂的異質性」(l’hétérogénéité de la jouissance féminine)。這個觀點正好呼應了巴塔伊在L’Érotisme 和 Madame Edwarda的某些觀點。 d. 歷史:就歷史而言,「巴塔伊效應」(l’effet Bataille)催生了一部極為重要的作品:傅柯的《古典時期瘋狂史》(Histoire de la folie à l’âge classique, 1972)。此書並不是以一本「精神病學」(psychiatrie)史,而是一本關於瘋狂(folie)的歷史。這本書可說是巴塔伊的異質思想的延續。 另外,巴塔伊在政治、經濟和社會等思想上也造成若干程度的影響,特別是探討集體生活中,存有與過度的問題。例如,Maurice Blanchot 之《不可告人的社會》(La communauté inavouable, 1983);Jean-Luc Nancy之《無所事事的社會》(La communauté désoeuvrée, 1986);Jean-Luc Nancy與Jean-Christophe Bailly合著之《出庭》(La Comparution, 1991);Jean Baudrillard之《象徵的交換與死亡》(L’échange symbolique et la mort, 1976),與《惡之透明:論極端的現象》(La transparence du Mal. Essai sur les phénomènes extrêmes, 19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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