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in 自小就比同齡的孩子老成.   這星期剛足 12歲的他, 生理上似乎也比其他同學早熟.   來了紐西蘭課業壓力小, 睡眠足, 運動量大.  這一年, 他真的是 "一暝大一吋".   最近也開始"變聲"了.

青春期的孩子, 照鏡子的時間長了.   買了不同牌子的髮油, 髮雕, 每天依心情, 變換不同的髮型.   紐西蘭春夏太陽耀眼, 學校新發的寬邊童軍帽, 他刻意剪破帽沿, 再滴些漂白水,  然後泡水 . . . . 為了製造 "頹廢", 他用心又專注.

在台灣, 曾有人羨慕他的腿細直勻稱, 很"漂亮".   現在, 他積極健身, 希望小腿也能長出"拳頭".   上個星期, 他去 hiking, 被紐西蘭稱作 little fly, 如芝麻大的小黑蚊, 咬得滿腿包.   一個禮拜, 我見紅腫未消, 要幫他上藥, 他像保護稀世珍品一般抱緊小腿 :

"有傷口, 疤痕, 比較 cool, 比較 man."

我也曾有過青春期, 只是那個 "清湯掛麵"的年代, 腦子裡除了考試, 還是考試.   每當孩子問我 :

"媽媽, 這樣好看?  還是那樣好看?"

我口裡回答 : "都好看", 心裡卻直滴咕 : "不學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