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那，人》 - ＿　羊與狗，老貓與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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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那，人》

2009/08/22 23:08:55瀏覽315｜回應0｜推薦2

　
久咳未癒，棲息於被褥之間，如同鬼魅一般，雙眼泛青，聲線嘶啞。
　
這宛若無邊而又永恆回歸之抑鬱症狀，藉著香煙裊裊而升，或試圖將煙霧中的我，抹滅，吹散，化做虛空。或無視堅硬柔暖，縱橫於外層與內裡，自底心穿刺而出，吸水生長，於是這般，莫名中帶著藥物無法到達之安樂境界，一人樂土。
　
那是，唯要靜聲屏息，躡手踮足，才可保有的一縷靜幽。那是，將肺葉最後一絲氧氣用盡的，最後。
　
某日午後，友人醉酒紅著雙頰，宛若欲泣般喃喃叨念。為何光明之下，同類難尋，總要於深夜之後，萬籟俱寂，才能於某扇門後，窺見宛如異界般，神祇妖魅魍魎共存的極樂世界？大概我心底也明白的，極樂真相之下的永不饜足，以命相交卻換不得，永無延續可言的，煽情絕望，因此竟也沒一如往常給上一聲冷言喟嘆。
　
是夜，我們在彼此眼中交纏錯落，看見自我過往自大如生命裡唯一上主般的那段不需救贖，年少輕狂，不過是指間輕抖便會落下之無骨塵灰。我們以肉身記憶一切情慾，此時親吻你我的，或胖或瘦，龍蛇交雜，輕撫重揉。於是飽滿，便在無數記憶複合與性幻想中，違背幾項世俗為常的定律，突破了些甚麼，卻又十分原始的攀升攻頂。開花，不結果。
　
同類之詞，直接清楚講白了非我族類者禁入的拒絕之意，我說，絕對的孤獨便是建立於此。沒有，在夢中，或至每個生活記憶之內，路上行人，浴池中那充滿挑逗性質的水波盪漾，或公廁中皺摺滿佈的酸臭衰老。沒有。數百人至你生命中正步走過，直視著你的，不屑著你的，敵視著你的，讚美著你的，不需檢視便可直接觀看答案。萬事虛空，一切皆無。
　
除卻你本身之外的，空無一物，或甚者你本身，也經不起風吹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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