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白兔》(給zenki) - ＿　羊與狗，老貓與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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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白兔》(給zenki)

2009/08/22 23:04:20瀏覽183｜回應0｜推薦1

　
　
昏黃的夕陽餘燼自紗窗細縫滲入，像某種幅射光線般照亮了存在於房內如浮游生物般飄浮的灰塵，那些灰塵隨著每次的呼吸進入肺部，而後沾黏於狹隘的氣道上。
　
我想，這似乎永無止盡的塵埃，或許來自地面上那個被扯落的老舊窗簾，又或者來自從來未曾經清潔的寵物鐵籠。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腹部的地方還有點疼痛，腦子裡空蕩蕩的，昏沉中只餘留下剛剛母親的說話。
　
「今天的爸爸心情不好，依舊要麻煩你了。」母親這麼說著，然後將房門打開，微微屈膝後低頭離去。
　
今‧天‧的‧爸‧爸？
　
　
　
父親走進來，將圓帽脫下後，用手掌確認似的摸摸臉頰與頭頂，嘴角抽蓄似的往一邊上揚。
　
我見到他首先將龍內的白兔抓出，而後如同甩玩抹布般的抓住兔耳，緊握的拳頭依然有力而殘忍。
　
籠子中的另一隻白兔，瑟縮地踞在角落，如夜色般黑亮的瞳眸對上我的。
　
他不停地將白兔向牆上擲去，直至那剩下毛皮與模糊而毫無生命力的紅色肉塊。
　
些許肉屑彈跳至我的臉上，我感到心跳加快，然則頸項與雙手中的鍊條卻令我無法動彈。
　
無法發出聲音。而事實上，無論呻吟或是喊叫，聲音在這種時刻毫無用處。沒有什麼能夠阻止這樣的絕對暴力。
　
很快的，父親的焦點移至我的身上。
　
我在心裡默默數著，這是第二十次與牆面的撞擊，這是第二十一次，第二十二次......直至我再也沒有意識而止。
　
　
　

再度醒來後，並沒有意料中的劇烈疼痛，腦海中一片清明乾淨。
　
睜開雙眼，下意識伸直雙手想打哈欠，卻發現「自己」正躺在我的面前。
　
眼前的「我」臉色差勁而毫無血色，頸項不自然地歪斜一邊，右頰腫脹的恐怖，該是耳朵存在的位置，如今早已模糊一片。
　
那是任何人也不需多看一眼就能判定的「我」的死亡。
　
　
　
越過了「我」的屍體，我離開了房間，自底心漫發而出的乾渴，令我無法思考。
　
當我走下樓梯，卻迎面碰上了母親。她露出我所未曾見過的笑靨，開心的將我抱起。
　
　
　
「哎呀，小兔仔，你怎麼可以亂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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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zenki給題。
總算出來了，很沒有手感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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