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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之年
2018/03/21 15:38:21瀏覽70|回應0|推薦0

  “故事開始以前,最初的那些春天,陽光灑在楊樹上。 風吹來、閃銀光,街道平靜而溫暖,時鍾走得好慢,那是我還不識人生之味的年代。”

  最近一直單曲循環樸樹的《清白之年》,早幾年還在象牙塔裏,還聽不懂其中娓娓而來的追憶與懷念。那些個跳動的音符,真的像是清白之年裏如雪的白襯衫,不慌不忙的落在人心坎上;那些個詩意的詞句,看似柔柔弱弱,但總是把現實實實在在的牽到你的面前。而今的我像極了山頭蓬松的蒲子,曆盡了青澀的陽春,緊張的飛散在空中。

  清白之年的那些日子,隨著銀杏樹葉,慢慢落下。我們不語,心卻茫茫。

  總是在溫柔的陽光裏醒來,騎上新買的踏板車,去接心愛的姑娘。穿過楊樹林的陽光裏,好多塵霧在打著轉兒,白衣青年坐在樹下讀書,說笑著晨露的清爽與昨夜的美夢。躺在荷葉上睡著的蟲兒,醒來被荷花捧在懷裏,悠悠哉哉睜開睡眼,才發現紅白相間早已把池子開了個遍。

  路過沸騰的操場,就要到姑娘宿舍樓下。她會不會專門畫了淡妝,束著一身青裙,往常一樣張望著等我到來。我們約好要去東門湖邊,在草坪上,聽別人的吉他聲;在圍欄旁,喂五顏六色的魚兒;趁著露還沒落完,多拍幾張濕潤的校園……

  數不盡的清白流年,似是而非的那些臉蛋。我們不擔心房價,愛讀書,把書裏的文字寫給遠方的親友,互相問問近況;我們不關心柴米油鹽,愛看電影,在動人的情節裏放聲哭泣,順勢抱抱心愛的姑娘;我們不害怕陌生人,愛與別人溝通,就算旅行在他鄉,也是滿腔的溫柔與善良。那時候,心裏有一些話,我們先不講,等待著那將要盛裝出場的未來。

  “是不是生活太艱難,還是活色生香,我們都遍體鱗傷,也慢慢壞了心腸,你得到你想要的嗎?”

  清白年後回頭望,那些清澈明目的眼光,變得渙散又堅強。我們曆盡千帆,才發現千帆過後還有千帆。

  我們把鬧鍾調成幾個階段,每隔十分鍾響一次,害怕六點多還沉睡在夢鄉。也無心觀賞清晨開放的鬱金香,任由她噴香四溢。

  心愛的姑娘還在身旁,不過她再不是那個害羞的女孩,她也為了事業在努力,關心家長裏短;我們開始堤防陌生人,害怕被傷害,害怕善良最終無可落腳,在黑夜裏尋不著回家的路;我們慢慢變得世俗圓滑,懂得千方百計的去應對外面的形形色色,懂得包裝自己;花錢也不再隨意輕手,懂得了累積私存,以對日益增長的消費。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生活,是活法?

  趁著周末我回到了曾騎著踏板車繞一圈的地方,發現這兒的清晨還是很潤物。樹林間有鳥鳴窸窸窣窣,池中有遊魚安然自得,叢中有花草五顏六色,還有一群束著白衣的晨讀者。原來,此處還是清白,只是流年逝去,換了一群清白之人。每每站在池邊,我都能靜下心來,望著遠處天與山相接的地方,心中很是舒暢。

  歲月漫漫,終究要過了清白之年,但是真的要遍體鱗傷而壞了心腸嗎?樸樹是個情感十分敏銳的人,從他溫柔的歌裏,能聽到他把清白永遠的種在了心底。即使時光遲暮不返人生已不再來,但溫暖永遠是最深切曆練。

  我想回頭望,把故事從頭講。用心活著,我們終將活成夢裏的樣子,一生都是清白之年。一個人怎樣才能認識自己呢?決不是通過思考,而是通過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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