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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3/03 23:44:29瀏覽397｜回應0｜推薦7 | |
| 關於那場過往記憶的葬禮
半夜兩點多，又睡不著，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事。 家啊！望著這十多坪的房間，除了一堆書、一張床、幾樣簡單的電器、當然還有陪伴我許多寂寞時光的電腦！一個人的屋子，似乎就是這樣吧！不是亂，只是空盪盪的！那種空並不是輕易就能用物品填滿的！ 我想家嗎？想的！當我自己一個人孤單的時候！當我遇到挫折失敗的時候！只是那個家，早在十年前就從我記憶的歲月中崩離！橫亙在我和那個家之間的，也許不只是十年的歲月，不只是台北嘉義三個多小時火車的距離！或許還有那個應該算三代同堂的無形鴻溝吧！ 一直以為身為外婆的妳是我流浪的藉口！該還是叫妳一聲外婆的！雖然母親只是妳的養女！但同一屋簷下相處了二十多年，改不了口的，就這樣吧！何況簡單的 我，遺傳至父親的憨厚知足！妳那牽扯在外公及三個舅舅、四個阿姨之間的恩恩怨怨、對父母親還有大哥及我都是不懂、不想懂的習題！ 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看輕很多人世間的情感和哀愁，一直以為即使鳳凰花開的畢業離別我也可以很灑脫的期待另一個杜鵑花開的季節！直到那一天，我的過往的記憶，隨著妳的火化，而燃燒、失序、漸行漸遠！我還是沒能回家！沒能正視自己成長的路！ 一年多前，妳因中風失去知覺，住進安養病房！後來的半年多，是我最常回去的半年！每次回去總會陪著母親去醫院看妳！看著每次日漸消瘦沒有知覺的妳，看 著母親望著病床上的妳的表情！我的心是揪結的！我曾那麼虔誠的許願，願妳平安，願妳平安康復後能對母親好一點！單純的我從沒想過這是一個句點！ 記憶裏，總是妳對父母親的抱怨，但何其幸運又不幸的，父親與妳因為國台語的隔闔！少了爭執！但也如此所有的聲音盡都由母親一人承受！大人的戰爭，孩子 是無辜的！每每妳總愛當著我跟哥的面指責著父母那妳妄自添加的不是！而每每母親總是對著我跟哥抱怨哭訴！還記得母親曾說，若不是因為哥和我，她早已自殺 了！小時記憶的總總！家裏的我是沉默的！不管拿了獎狀或是摔倒受傷！ 若問我對於童年記得多少！我只能搖搖頭！ 父親是個老榮民，與我們之間本就少了許多交集，再加上不懂台語，父親印象中似乎模糊而遙遠！只記得父親愛作麵食，包水餃！這幾年在外的日子！父親每知 道我要回去，總會預先包好水餃！我是愛吃水餃的！三不五時總得上麵食館報到！父親的話不多！不過他的故事可是又多又好聽！而這些都是我從父親與他一同當兵 的朋友聊天聽來的！ 我為什麼流浪？也許我血液裏流了父親漂泊半片江山的血吧！ 那是我上一次回家！為的是妳的葬禮，雖然母親告訴我若太趕或不方便可以不必回去！但我還是擱了工作，坐了末班的火車，趕在早晨回家。是為了彌補些什麼嗎！我不知道！ 那天，悽愴的場面，多了火藥味！那些沒負起照顧妳責任的舅舅們！連披麻帶孝都能把這樣的場面弄僵，看著父親以不便的腿苦站著！我的心很痛！這樣也好，或許所有的關係都會隨著妳的離去而剪斷吧！何況身為晚輩的又能做什麼呢？ 我以為我可以找到當初離開家的理由！在妳離去之後！當所有關係都變得簡單！家只剩父母親和哥！但我終究還是沒有回去！這半年來好幾次，沒錢吃飯，餓一頓、飽一頓的，我終究沒有回去！是骨子裏的傲氣做祟吧！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闖出一片天，衣錦反鄉！ 我似乎一直是個讓人失望的小孩！從我把高中唸成了四年！從我把大學混到退學！看著父母好幾次臉上無言的表情！連那次的插大，我也讓許多關心我的同學、學伴失望！ 今年的生日，我一個人過！身上的錢連吃頓好飯都覺奢侈！沒能去哪裡的我，選擇在十坪多安靜的小房間！還是許了個願！願我不要再讓關心我的人失望傷心！ 記憶啊！如果能埋葬，就這樣消逝吧！過去的就過去了！也許我是該找個時間回去走走的！ 後註： 終於寫完了！雖然亂七八糟！但回頭再看，沒能力改，改了應該還是這副模樣！.... 以後吧！當我真的成熟點！也許會有不一樣的心情吧，至少現在的心情是亂的..... 後註之後： 逛了之前常去的文學網和已塵封的部落格，驚覺一些自己的文已石沉網海，不復存在了，想搶救一些回來，算是回憶也算是一種紀念吧。不管會不會有人再閱讀，對我，重要的是，那個曾經如此的我，能以這樣的方式存在。 2012.0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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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