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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5/02 10:54:23瀏覽844｜回應0｜推薦2 | |
| 七
婆婆又在釋放負面情緒，我受夠了吵吵鬧鬧，我要出去透透氣！所以我開始整理行李！ 「妳做什麼？」老公問。 「我想出去透口氣。」我受夠了。 「哦！」老公什麼也沒講，因為他也無能為力。 聯絡了老同學就出發了，她是我高中時最要好的同學，我們一起研究課業、一起看男生、一起睡覺、一起洗澡，我們曾經感情好到被其他同學誤認為是同性戀，當然啦！我們感情是很好，但並不是同性戀！她和我相差不到二個月結婚！ 「快進來！」她開了門說。 「謝謝妳收留我。」我說。 「說什麼？我家就是妳家！而且我還要感謝妳來陪我呢！」她說。 同學的老公目前在美國考職業證照，所以，現在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我跟我老公說：沒考到證照就不准回來！」她說。 倆個洗完澡穿著浴袍的女人拿著酒杯，邊喝紅酒邊暢談心事。 「那妳不想他啊？」我問。 「想？有什麼好想的，我快活的咧！那妳會想妳老公嗎？」她誇張的說。 「想？我才出來第一天耶！我現在快活的咧！」我學著她的語調。 我們拿起紅酒乾杯！ 「妳老公同意妳在外面過夜啊？」她問。 「我有向婆婆報備！只要搞定她，就什麼事都搞定了，只要婆婆高興了，我老公就高興了！」我像敍述一個事件一樣平靜。 她聽了我的回答，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而大笑著。 「真的啊！我沒騙妳。」說完我又喝了一口酒。 「原來妳嫁的人是妳婆婆！」她說完後一直笑。 「我發現，我和我老公之間根本沒有愛情！」我說。 「婚姻是愛情的憤墓！」她說。 「我發現我愈來愈無法待在那個家了！沒有愛的婚姻，我不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來。」我說。 「那為什麼不離婚？」她說。 「或許是……..我沒有勇氣！」我一口氣喝光剩下的酒。 「這好像是所有已婚女人的通病！」她喝了一口酒。 我環顧房子四周後說「妳過的不錯嘛！」 「我也有過想離婚的時候，當我發現我老公根本就是個被寵壞的大少爺，不知人間疾苦。」 同學的公公是開設公司的大老板，而她老公是大老板家的獨子，家族中的長孫，也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面有四個姐姐，他受眾人的疼愛，可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妳知道嗎？和一整個家族生活在一起是多麼的困難，遇到長輩就要問安，而且要面帶笑容哦！妳知道我一天要問幾次安嗎？最可悲的是，我連見到什麼堂兄弟姐妹都要裝出一付親切的樣子，我又不是賣笑的！」 「女人結了婚就得賣笑！」我笑著說。 「每個人都在盯著妳、檢視妳，看看他們的長媳是不是符合這個家族的標準，我就像扒光被人看一樣沒有隱私，到最後，我懶的理他們了，我覺的快樂比較重要，管他什麼七嬸八叔的，從此，我就變成家族中有名的壞媳婦！」 「有種！」我對他比出大拇指。 她冷冷的笑了笑，我再次將自己的酒杯倒滿了酒。 「那妳老公呢？他有沒有說什麼？」我好奇的問。 「他能說什麼，這個時候你才真正了解到，妳嫁的人是多麼無能！」 「沒錯！」我深有同感。 我們再次拿起酒杯「乾杯！」我們說。 「他們一離開媽媽後，就是個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的笨蛋！」她喝了一口酒接著繼續說「了解真相後，我提出離婚，他不肯，所以就照我所說的，搬出來，不再管他家的是非。」 「他做的到嗎？」我問。 「管他做不做的到，反正我做的到，他家的一切大小事都再也與我無關。」 「他是家中的獨子，他爸爸的事業以後也必須交給他吧？」我問。 「他爸是有意要交給他，不過他無意接管，他根本沒那個能力，我要他去找份正當工作，結果呢！他根本就吃不了苦，對生活沒有憂患意識！十足的被寵壞的大少爺，所以我才逼他出國考證照。」 「那你們的生活開銷從哪來？」 「我婆婆，她捨不得她兒子吃苦，所以每個月都會拿錢給我們！」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我羨慕的說。 她喝了一口紅酒後，突然說「我妹離婚了。」 「什麼？她不是才剛生完第二胎在做月子嗎？」我差點被紅酒嗆到。 「外遇！她老公外遇，而且從懷第一胎就開始了！」 「當時完全看不出來！」我很是驚訝！ 「一直到最近才被我妹發現，她堅持離婚，房子賣掉，所得一人一半，小孩也一人分一個！」 「最無辜的就是小孩了。」 「她婆婆還怪她，說是因為她不夠溫柔，沒有一個做妻子的樣子，才會逼著老公出去搞外遇！」 「真的是太過份了，那她還好吧？」 「遲早會走出來的，她現在以工作忘卻憂傷，小孩我媽幫忙照顧！」 同學的妹妹長的很可愛，有著小小的臉蛋，以前常往同學家跑，所以和她妹妹也有不錯的交情，她妹妹和妹婿是一對金童玉女，二人都在事業上有不錯的發展，在生完第一胎後，我還見過她一次面，和婚前亮麗的模樣有著很大的差距，臉形和身材變的雍腫，不過當時看著他們依然有著幸福的味道，誰知，這幸福的味道一下就在空氣中散去！我突然發現，原來每個女人的婚姻都可以拍成一部八點黨連續劇。 「我知道不該這麼說，不過，我挺羨慕她可以離婚。」我說。 「哪有人羨慕別人離婚的。」 「我現在反而希望我老公去搞外遇，這樣我就有正當的理由可以離婚了。」 我居然有這樣的念頭，希望自己的老公搞外遇，以尋求解脫！所以，我們之間還有愛嗎？答案是：沒有！這就是我們之間缺少的東西！ 在同學家待了三天，二個沒事做的女人在家聊天、煮自己想吃的東西或外出散步、洗花瓣浴、看片子看到睡著，完全的放縱自己、完全的享受自己，可惜，我就要回去了，回到現實，我重新整理心情，抱著修行的心態，拖著沈重的步伐。 「我要回去了，真羨慕妳，一個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說。 「隨時歡迎妳來！」 她張開雙臂，彼此來個臨別的擁抱，然後我提著行李離開她家，一路上行李沈重，心情更沈重。 終於又回到熟悉的巷口，我的腳步卻變的緩慢，走到了大門抬頭就可看到家裡的燈光亮著，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原本木然的臉，在進門前，強迫自己嘴角上揚，催眠自己，此刻是抱著喜悅的心情進入家門，於是我拿出鑰匙。 「你離家出走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嚇了一跳鑰匙掉在地上。 「妳拿著行李….....是離家出走嗎？」男人又問，這次他走到我旁邊。 「不關你的事吧！怎麼每次都沒頭沒腦的就出現了？」我有點生氣！ 「因為我是鬼！」他聳聳肩。 「現在天黑了，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們要敬偎大自然。 「妳會害怕啊？真是單純的家庭主婦！」他嘲笑我！ 「對！我就是家庭主婦！沒人愛的黃臉婆！」我忍不住眼眶泛紅。 沈默劃破夜空，他被我嚇到了吧！任誰都會被我這個潑婦嚇到吧！ 「對不起........」我低下頭。 「妳確定現在要進去嗎？」男人問。 「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如果有其他選擇我也不想進去。 「有！」說完他搶走我的行李往巷口跑去。 「喂！你幹嘛啦？」我不敢叫太大聲，怕吵到鄰居。 我一直追著他跑，跑了一段路，他終於停下來，我彎著腰喘氣。 「上車吧！」那是他的車，他則站在車的旁邊。 「為什麼每次都讓我跑？要不就讓我上車？」我邊喘氣邊說。 「那下次我換個新把戲！」 我瞪了他一眼！ 「我載妳去兜兜風」 「現在天晚了，改天吧！」我現在沒什麼心情。 「不兜風也行，那……..我們吃些東西吧！我晚飯還沒吃！好餓！」他往夜市入口的方向指了指！又摸了摸肚子。 我考慮了一下後同意「嗯！」我點點頭。 只顧著追回行李，沒發現夜市就在附近，聞到香味，肚子在咕咕叫！終於被美食打敗！ 「行李先放車上吧！」他說。 放好行李，我們便朝夜市的方向走去！ 「妳想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我請客！」他大方的說。 「我幹嘛要讓你請啊？」 「因為我搶了妳的行李，害妳追著我跑，現在又要妳陪我逛夜市，所以，我應該請客，以表歉意！」 「聽你這樣一說好像的確應該由你請客，那我要從頭吃到尾，把你吃垮！」 「放馬過來！」 越過幾攤，我發現熟悉的令我流口水的氣味！ 「我要吃這個，米粉湯，我的最愛！」我看著一大鍋的米粉湯和上面晃著的油豆腐！ 「老板二碗！」我說。 「不切小菜嗎？」他問。 「要留些肚子吃別的東西，別想這樣就打發我。」我說。 「是！是！是！我看妳多會吃！」就像一般男人看扁女人那樣。 老板端上了二碗米粉湯，好香的油蔥味！我立刻吃了一口。 「我問你，你是不是平常很閒沒事做啊？」我問他。 「怎麼會沒事，我很忙！」 「很忙？看不出來！」我疑惑的皺著眉。 他看著我笑了笑！ 「你住附近嗎？為什麼常常出現在我面前？」我真的很好奇。 「最近搬來的。」他說。 「真的？」我很懷疑。 「不然等下帶妳去我家。」他認真的說。 「不必了，我相信你。」 我們就這樣邊吃邊聊。 「為什麼老是找我？覺的我的人生有趣想一探究竟是不是？」我又問他。 「妳覺的妳的人生有趣嗎？」他問。 「無趣到想死！」我坦白的說。 「妳都覺的無趣，我怎麼會覺的有趣。」他說的也沒錯。 「還是你日子過的太無聊，想看看別人都怎麼生活，所以選中了我這個家庭主婦下手？」我又問。 「如果我想了解家庭主婦怎麼生活，看我媽就夠了，還有，我的日子過的一點也不無聊！ＯＫ？」 「你的行為實在讓我無法理解！」 「那就不要急著理解啊！」他聳聳肩。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想要再問些什麼，但是卻被他看似有理卻根本無理的言論堵的啞口無言！ 他彷彿看穿我的心思「妳總是想那麼多嗎？」他問。 「也不是，只是這一切太不合理！」 「怎麼不合理？」 「你莫名其妙的出現，然後，我們一起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現在居然還一起逛夜市！」 「怎麼會莫名其妙？我們做的事大家也都在做啊！」 他的聲音引起隔壁桌的男女轉過頭看我們，然後又回過頭去說了什麼，二人偷偷在竊笑，我則是尬尷的低下頭。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關係根本什麼也不是啊！」我刻意壓底了聲音。 「你這樣講太傷我的心了。」他手按在心臟的位子皺著眉假裝心痛！ 「你小聲一點啦！」我怕又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我們不是朋友嗎？」他問。 「我們是朋友嗎？我們認識的過程有點離奇。」 「做朋友還得看認識的過程？好，那重來一遍！」 他放下手中的湯匙，看著我。 「請問妳願意和我做朋友嗎？」他一付很有誠意樣子。 「嗯！可以！」有何不可呢！ 「妳們女人真的很奇怪，會去相信偶像劇那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劇情，卻懷疑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事！」說完後他吃下最下一口米粉湯。 「那是因為假的都比較美！」我說完也吃下了最後一口米粉湯。 他聽了我的回答後，無奈的搖搖頭，我們站起來，繼續往下一攤前進，然後我們又買了雞排，這也是我的最愛，邊走邊吃，邊吃邊聊！ 「你說你很忙，那你都在忙什麼？」我問。 「忙工作啊！還有……..忙著想……..要怎麼和妳做朋友。」 「你真的很愛開玩笑耶！」 「那妳呢？」他馬上轉移話題。 「我？你不是看你媽媽就可以知道了？」換我消遣他。 「說的也是，不過看自己媽媽倒不如看別的女人有趣，嘿！嘿！。」 我白他一眼。 「說說看嘛！」他說。 「其實也沒做什麼大事！就是那些家庭主婦都會做的事啊！很乏味，你不會想聽的啦！」誰會想聽家庭主婦的一天啊？ 「我想聽！」他語堅定，好像不講會對不起他。 「就........打掃、買菜、煮飯、侍候一家大小...……差不多就這些了！」 「很辛苦吧！通常家庭主婦做的事都不是為了自己！」 「啊？」我聽不太懂。 「如果今天妳沒結婚，會去做這些事嗎？」 「不會，我婚前從沒做過這些事。」我覺的不可思議，我真的婚前都沒做過這些事，但現在這些事對我來說卻再熟悉不過。 「所以啊！我覺的家庭主婦很偉大！」 「你怎麼會這麼了解？」我疑惑，一個男人是很難理解家庭主婦的心聲的。 「只要有心就能夠看的到也可以感受到！別忘了我家也有一個家庭主婦，就是我媽！」原來他不只會開玩笑，還有一顆善感的心。 「不！我老公和我公公就從不了解！他們都覺的，這些是理所當然！就連我婆婆都認為身為長媳就必須什麼都扛下！」 「沒有誰非得要為誰去做些什麼，除非他自願。」講的真好。 「如果愛一個人就會想為他做些什麼，而不會去計較得失，我曾經是個不計較得失的婚姻中的女人。」是的，曾經！ 突然感覺口渴，我看到了珍珠奶茶。 「我要喝那個，珍珠奶茶。」我指向珍珠奶茶的攤位。 他買了二杯，拿一杯給我，我一接過便喝了一大口！ 「我吃飽了，你呢？」我問他。 「還說要從頭吃到尾，這樣就不行了？」他說。 「我也想再多吃一點啊！可是肚子裝不下了。」 「那現在呢？」他問。 「我得回家了。」我必須要回家了。 我們往回走到他停車的地方，他開車送我到巷口。 「謝謝你！下次........我陪你吃你喜歡的！」說完我就下車了。 回到家，客廳的燈已經關了，大家都睡了吧！我走進房間，聽到了老公的打呼聲，放下行李，好好去洗個澡，洗完澡，攤開被子正準備躺下。 「妳回來了啊？」老公問。 「嗯！」我回答。 他換了個姿勢又睡著了，現在我們很少深入聊些什麼，因為我對他已不抱任何希望，說愈多只會讓自己愈了解到他對我的不了解，或許他以為我不說什麼就什麼事都沒有，其實他不知道，我的內心有很多想法，只是找不到聽的懂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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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