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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5/02 12:20:00瀏覽768｜回應1｜推薦2 | |
| 九
婆婆準備出遊四天，從星期六開始，是社區舉辦的長青團旅遊，所以，我有四天的時間可以稍稍放鬆，家事也可以輕鬆的做！嗯！先來整理房間好了。 「喂！你這些東西可以收好或放整齊嗎？」自己的東西都不會歸位。 有時候覺的老公的習慣真的很差，為什麼被媽媽從小唸到大，還可以有這麼差的生活習慣，垃圾不拿去垃圾桶丟，就放在桌上，是怎樣？反正有免費的庸人會打理是嗎？脫下來的衣服永遠卷成一團丟在那，說了幾百遍，還是改不過來，我一邊收一邊嘮叨，以發洩我多年來的怨氣！ 「妳可不可以不要再唸了？」老公大聲的說。 我不知道他還會反駁，我一直以為他的耳朵早就練就會自動關閉的功夫，以致於有時候我交待的事情都沒聽到。 「你可以忍受妳媽唸一輩子卻不能忍受我唸幾句。」我不服氣。 「妳要怎麼跟我媽比？」他說。 他這麼一說，我倒楞的說不出話來了，是啊！我怎麼跟他媽媽比呢？我還真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反駁呢！因為他說的一點也沒錯，我要怎麼跟他媽媽比？那是和他生活了一輩子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我算什麼？加一加也只不過三年多而已，是啊！是啊！謝謝他對我的提醒，謝謝他提醒了我，再怎麼樣我還是個外人。 不能讓他引響我的好心情，今天住高雄的朋友上來台北，我們約了一起吃午飯，姪女就交給老公照顧，這個朋友在行銷公司做公關，是個有房有車的女強人，未婚！ 「妳瘦了！」朋友見到我的第一句話。 「是啊！我最近在減肥！我受夠了當黃臉婆！」我說。 「怎麼會？我很羨慕妳，有時候也想找個人嫁！」她說。 「我才羨慕妳咧！要是知道婚姻是這模樣我才不結。」通常我是不鼓勵人結婚的，因為自身的經驗，讓我對婚姻很失望。 「想想也是啦！常聽朋友說她們的婚姻狀況，也會慶興自己沒有結婚，但是一個人久了，有時候覺的寂寞，想定下來！」 「妳以為結了婚就不寂寞？告訴妳，二個人的寂寞，才讓人覺的心寒，一個人的寂寞和二個人的寂寞，哪個比較划算？」我說出我的心聲。 她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我繼續接著說。 「我羨慕妳這樣，要什麼自己賺，有自由！為自己活！而且妳一點也不寂寞，妳的世界比我寬廣多了，如果要我重新選擇，我寧願一直談戀愛不結婚！」 「可是我累了，想找個人依靠！」 「當初我也是想找個人依靠，結果我發現，沒有什麼人是可以依靠的，最終還是得靠自己！千萬不要為了找依靠而結婚，妳會很失望的！而且彼此依靠不見得非得要結婚。」 「那到底為什麼要結婚？」她問。 「妳問倒我了，我實在想不出結婚的好處在哪？尤其是像我這種不怕孤獨的人，好像更沒有理由結婚。」 「那當初妳為什麼結婚？」她又問。 「為了有一個依靠，為了排解寂寞，為了可以輕鬆過日子，為了妳所想的那些理由，結果，還是一個人的時候快活！」 我叫住了身旁的服務生，請她續沖我的水果茶。 「我覺的結婚是為了和愛的人長相廝守」她說。 「沒錯！如果不是因為愛，當初我也不可能嫁，只是現在想想，這個理由單純的可笑！」 「怎麼說！」 「沒結過婚的人是不會了解的，妳結了婚後就會發現，要長相廝守的不只有你的老公，還有大姑媽、小姨丈、永遠清不完的髒污和做不完的家事，還有一些事不關己的瑣事，而當初的為愛長相廝守，已變成了長相怨恨和折磨。」 「有沒有那麼恐怖啊？」她笑著說。 服務生將續沖的水果茶端上，服務生走後，我們繼續了我們的話題。 「也不見得，也有人的婚姻是很幸福的。」我說。 她同意的點點頭。 「只能說，我當初以為的愛，其實沒有那麼愛，妳要聽我的，一定要深入了解交往的對象，和對方的家庭，多去和他的親友接觸，千萬不要一時昏頭，像我一樣閃電結婚，不夠深厚的感情基礎會因為婚姻中遇到的難關及平庸生活中的柴米油鹽徹底將妳打敗！」我喝了一口茶。 「看來妳有很深的感觸，結婚的第一年都沒和我聯絡，我一直以為妳是幸福的忘了其他朋友！」她說。 那一年除了我還在上班的公司同事，其他的朋友我都沒有再見過面，因為我忙著適應我的新身份，為人妻、為人媳，那是封閉的一年，想出門，不敢，怕婆婆的臭臉相向，帶著老公出門更不行，會被說成：翅膀長硬了，可以丟下父母了！出去玩，一定是全家一起，一年後，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是沒有思想的人形傀儡，雖然我的行動受限制，但我的思想是自由的，因為思想的自由，所以行動的限制讓我承受了更大的痛苦，後來，我開始和以前的朋友聯絡，還好，她們都還記得我。 「別提了，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的低潮。」最痛苦的時期已經過去。 我們沈默了一會，我喝著茶，她喝著咖啡。 「上次妳不是說有交往的對象嗎？說說吧！」我問。 「他對我很好，買禮物送我，帶我去玩，國內、國外！」 「那很好啊！幹嘛不結婚？妳不是一直想定下來？」我不解的問。 「唉！這就是我矛盾的地方！」 「妳可不要被我引響，老聽我的抱怨而不敢嫁，那我就罪過了，有好的姻緣就要把握。」雖然我不鼓勵人結婚，但我也不想當罪人。 「不是因為妳，而是我自己！妳看我什麼都不缺，有好的工作和收入，所以，我要的對象一定要比我強，差不多也行，好不容易遇到了，有時候卻無法忍受二個人在一起受到的約束！」她說。 「二個人在一起一定有某種程度的牽制！」 「這個我了解，我們會為了喜歡的人做些犧牲，但總不能事事都要退一步，太累了，不如一個人簡單！」 「一個人是輕鬆多了！」我同意她的說法。 「有時候必須配合他做一些改變，時間上也因為他要做些調整，我不能想像結婚後，會變成怎麼樣，我連這些小小的讓步都受不了，我想我沒辦法成為一個家庭主婦！」說完後，他無奈的搖搖頭。 「妳真的很矛盾，剛剛還說要和愛的人長相廝守，現在又說受不了二個人在一起的約束！」我說。 「我也不想這樣啊！」 「我想，那是因為妳還沒遇見讓妳昏頭的人，等妳遇到了，就不會想那麼多，妳會以為那些問題都會克服。」我說。 「那最好不要遇到，我不想跟妳一樣！」她吐吐舌頭。 「那就同居吧！彼此生活在一起，只需對對方負責，合的來就一直走下去，合不來就說拜拜，一點也不囉嗦！」同居比婚姻簡單多了。 「同居？我不想連生活空間都因為對方而變小，偶爾一起過夜可以，但是不引響彼此的生活。」她說。 「那我看啊！距離婚姻這個大門，妳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我說。 婚姻是什麼？沒有真正進入過婚姻的人，是很難了解的，沒結婚的人，嚐試往裡面跳，已經結婚的人，想出來卻出不來。 朋友離開後，我一個人走路回家，難得的優閒，走著、走著，手機響了，是他，那個男人！我接起電話。 「打扮的那麼漂亮去哪？」男人問。 聽他這麼一說，我知道他就在附近，左右張望了一下，沒看到，回頭看，他的車就在我身後！他掛了手機，將車開到我身旁。 「你現在要出去嗎？」他問。 「不是，要回家！」我說。 「這麼早就要回家了啊？」 「不然咧！」我也沒地方可以去。 「上車！」 我上了車，反正人都在外面了，我也不想那麼早回家，他一邊雙手輕鬆的轉動方向盤，一邊和我聊天！ 「我本來就想打給妳了，誰知道那麼巧，剛彎進來就看到妳。」他說。 我沒有回答，反正每次遇到他都很巧。 「剛才去哪了？」他問。 「和朋友吃午飯！」 「男的？女的？」 「當然是女的，自從結婚後我就沒男性朋友了！」 「錯！妳有一個男性朋友，就是我！」 「是的！」我笑了笑。 「今天晚點回去吧！」他看著我說。 「為什麼？」我問，冒險因子緩緩沸騰。 「因為有一個人答應我要陪我吃我喜歡的。」 「嗯….....」我要跟老公說什麼理由呢？ 「要我幫妳想理由嗎？」他總是看穿我。 「我說什麼理由我老公都會相信，但是也要說個像樣一點的理由。」 「妳老公這麼相信妳........他很愛妳哦！」 「他愛我？不是，他的人就是這樣！」 我邊說邊打手機給老公，響了沒多久，他就接起來了。 「喂！」老公說。 「我要晚點回去，和朋友難得見面，等一下還要去逛街！」 「那妳晚飯前會回來嗎？」 「可能不會那麼快，晚飯你們就自己處理吧！」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車上一陣沈默，而我，有股想尖叫的衝動！我居然為了別的男人對自己的丈夫說謊，這不像平常的我！還是，這才是真正的我？ 「那，我們要去哪呢？」他打破了沈默。 「沒有計劃還騙我上車。」我假裝生氣。 「就是沒計劃才像是在冒險啊！」他雙眼發亮。 冒險？這個字真是對我太有吸引力了，就像咒語！我被施了魔法，而他是魔法師。 「我想妳現在應該不餓吧！」他又說。 「剛吃飽，不餓！」我說。 「那我們去看電影！」他說。 「看電影？」 「這樣好了，我陪妳看電影，你陪我吃飯？」 還來不及反應，他又說了。 「由你選要看什麼電影，那晚上吃什麼就由我選，怎麼樣？」 「嗯！聽起來很合理！」 「那就這麼辦吧！」說完他將車開往影城。 幾次相處下來，我覺的他是一個非常有行動力和決斷力的人。 影城到了！他把車停好，我們一起走到了售票口。 「要看什麼？」他問我。 我歪著頭看著售票口上的幾部正在上映的電影名稱！ 「我想看這個！」我指著其中一部，就是那種得很多獎，但內容沈悶的那種，我猜他一定臉綠了吧！這次一定整到你，我在心裡這麼想。 「我去買票！」他一點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是我想看的，應該我去買票！」我說。 「是我提議要看電影的，我買！」他搶著走向前去。 「不能每次都讓你請！」我也該禮尚往來。 「妳有在工作嗎？妳有收入嗎？」他停下來問我。 「我沒有工作，但是……..」我每個月都有家用！還來不及說出口。 「我不想用妳老公的錢。」他斬釘截鐵的說。 他的話，我沒辦法反駁，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買票，心裡不是滋味，有點生氣，說的我好像是個寄生蟲似的，再怎麼樣我以前也有工作。 他買完票走了回來。 「不要生氣了！我道歉！」 「幹嘛道歉！你說的又沒錯！」我不是氣他不讓我付錢，而是氣他說的那句話。 「只怪我大男人主義做祟！」 「雖然我現在沒工作沒收入，但我的銀行戶頭裡還是有以前工作所賺的錢！還付的起看電影的費用。」我說。 「我只是不習慣讓女人付錢，下次吧！下次再說！」他說。 我沒有回答，因為氣還沒消！他走過來摸摸我的頭，又對我笑了笑！居然有神奇的效果，我氣消了大半！ 我幹嘛對他生氣？他又幹嘛向我道歉？我們甚至連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 「喂！你……..叫什麼名字？我發現，我們還不知道彼此的姓名。」我問他。 「那妳以後就叫我"喂"吧！」他說。 「什麼啊？哪有人這樣叫人的啊？」我說。 「妳剛不就這麼叫。」 「那是……..」這該怎麼回答啊？ 「叫什麼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心裡有沒有這個人！」他說。 「話是沒錯！但是每個人都有名字啊！」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他就是不肯說！ 「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這個人真煩！ 「讓我們保有一點神秘感吧！」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妳看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也可以相處融洽，姓名對我們來說，有那麼重要嗎？」他繼續往前走。 想想也的確是這樣！他真是一個怪胎，讓我忍不住感到好奇，想了解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喂！等我！」我說完跑向前去。 「你看！叫我"喂"我就知道是妳了。」 我笑了，他說的沒錯，喂！這個字還真好用啊！我們一起走進了電影院。 「好看嗎？」走出電影院我故意這樣問他。 「還不錯啊！」他回答。 「你喜歡嗎？」我又問。 「不就是一部電影嘛！」他說。 「說說你的看法。」我又問。 「........」他沒回答。 我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他故意逃避我的眼神。 「說嘛！」我又說。 「妳想要我說什麼？說我看不懂？說我覺的很無聊、很沈悶？說我差點睡著？」真聰明，我就是想聽他說不懂！ 「其實我真的不太懂它要表達的是什麼，不過挺好看的。」他說。 我自以為整到他的幼稚心態作祟而抿著嘴笑！ 「我喜歡它的意境！」他說。 我臉上的的笑容一下子僵掉了，剛才還自以為整到他了。 「我也喜歡它的意境！」我說。 「這種電影不見得非要看懂，主要是否能融入意境。」他說。 他說的沒錯，對我來說也是這樣，我們有相同的見解，我覺的我們非常契合，我喜歡看這類電影，它們有個共通點，就是有很深的意境，不過，不是很多人能接受，很高興找到同好。 「肚子好餓，去吃飯。」他摸了摸肚子說。 坐上他的車，開往下個目的地，雖然只是做些再平常不過的事，但因為從他口中說出了”冒險”，所以讓這一切都活了起來。 和他在一起真的非常輕鬆，沒有尷尬或不好意思這回事，就算發生了什麼，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把車停在餐廳的停車場！然後我們一起走往餐廳。 「這裡的義大利麵非常好吃！」他說。 他帶著我走進餐廳，服務生帶領我們走向坐位，我看了菜單，是各種口味的義大利麵，中等價位！我點了一個肉醬義大利麵，他則點了一個海鮮義大利麵！ 「再來一瓶紅酒！」他對服務生說。 「妳可以喝酒吧？」服務生走後他問我。 「不要小看我！」我說。 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你要開車，可以喝酒嗎？」我突然想到他要開車。 「小酌一下沒有關係。」他說。 餐點很快就上了，我們愉快的吃著。 「好吃嗎？」他問我。 「嗯！好吃！」我說。 他幫我倒了紅酒，我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可以吧！不要喝醉了！」他說。 「放心！我酒量沒那麼差！」 「妳如果喝醉了，我就沒辦法送妳回家。」 「那把我丟在路邊好了。」 「開什麼玩笑！」 我們邊吃邊聊，還喝了幾杯紅酒！ 「吃飽了嗎？」他問。 「很飽！」我說。 「結帳！」服務生看到了他的手勢，便走過來拿走了帳單。 「走吧！」結好帳後，他對我說。 我們起身，走出餐廳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我覺的頭有點暈，大概是紅酒的關係！他走了過來，牽住了我的手，我驚訝的看著他。 「找怕妳會摔倒！」他說。 我沒有反抗，因為，被他牽著有一種平靜的安全感，這是在老公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的，我和老公是不牽手的，我們是不牽手的夫妻！真的不誇張，我們牽手的次數大概不超過８次！搞不好連５次都沒有，不可思議吧！所以我常常都在想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愛？和朋友都會牽手，但是，我和他不牽手！ 「去散散酒氣！」他說，並將車停在河堤邊。 下了車，坐在河堤邊的石椅上，有風吹上我的臉，他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看著我，對我笑了笑。 「會冷嗎？」他問我！ 「不冷！」我搖搖頭，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身體暖呼呼的。 我們就這樣沈默著看著眼前平靜的河面。 「為什麼........」他打破了沈默，我看著他在黑夜中閃閃發亮的雙眸，他接著說「為什麼妳的眼裡總是藏著淡淡的憂傷？」 我沒回答，只是笑了笑！ 「妳老公……..對妳不好嗎？」他好像想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 「其實他對我很好，讓我不愁吃穿，只是，他能給的也只有這些，他沒辦法給我愛情，或許是因為我們太快走入婚姻，所以愛情提早進了墳墓。」 他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我繼續接著說。 「他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說的話，我總是試著溝通，但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到最後都變成是我在無理取鬧、沒事找事，每次都像在做一場無意義、無結果的辯論，所以，有一段時間，我是不怎麼和他說話的，因為他聽不懂，他也無能為力，我們之間沒有辦法做深入的溝通，我覺的我就快要窒息了！」 我們之間又陷入了一片沈默。 「在愛情裡沒有誰對誰錯，只有適合與不適合，嚴格說起來，他是個好人，對誰都好，孝順父母，無怨無悔的扛起家裡的重擔，只不過，或許我們都找錯人了，找到了不適合彼此的人，不適合的人要一起過一輩子，唉！一輩子有多長啊！我活到現在為止，忍耐最久的就是我的婚姻！」我說。 他還是沈默著，我轉頭看看他，表情嚴肅！ 「哎喲！我一講就講一堆，讓你聽我訴苦。」我不好意思的說。 「不會啊！說出來心情應該會好一點！」他說。 「謝謝你！願意聽一個無聊的家庭主婦的苦水。」我自嘲的說。 「家庭主婦又怎麼樣？再偉大的人，都是家庭主婦所孕育出來的，不要再看輕自己了。」 他的眼神彷彿在為我打氣。 「以後有什麼苦水都說給我聽！嗯？」他說。 我用力的點點頭，忍不住有想哭的衝動。 「不要想太多，想太多腦袋會打結！」他用手指敲了我的額頭一下。 看看時間，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畢竟家裡還有責任在等著我。 「我該回去了！」我說。 「好，走吧！」 他送我到巷口，我下車後，他對我說「不要想太多！」我點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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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