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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6 10:30:38瀏覽167|回應0|推薦0 | |
化革命風雨聲為菩提音 ◎ 我恨忙忙急遞去的青春年歲,我苦哀哀難排遣的革命情緒 ◎ 那年,懵懵懂懂的心,說是愛上革命而上了革命方舟。那時,你問我什麼叫革命?我說,革命只是一種感覺吧(其實,那時的「感覺」是完全沒有感覺的)!無可否認地,感覺會隨著時間消逝與空間的改變而改變而褪色而消失,甚至是徹底的否定!革命陣營中人總愛說,革命是永恆的愛、是救國救民的大愛,果是如此愛嗎?果當如此愛嗎?日後發展,這愛未免太讓人痛徹心扉! 「革命是痛苦的,其中必然混有污穢和血,絕不是如詩人所想像的那般有趣,那般完善;革命尤其是現實的事,須要各種卑賤的、麻煩的工作,絕不如詩人所想像的那般浪漫;革命當然有破壞,然而更須要建設,破壞是痛快的,但建設卻是麻煩的事。所以對於革命抱著羅曼蒂克的幻想的人,一和革命接近,一到革命進行,便容易失望。」這是中國作家魯迅在其<對於左翼作家聯盟的意見>文章中的見解,可見對革命存有羅曼蒂克幻想的人,很容易在現實鬥爭中碰碎、失望的,老查自不例外! 無情最是革命潮,流盡青春去不回,當革命之愛已滅、當革命之情已絕、當兩軍還對壘時,我營將領卻奔敵營與敵杯觥交錯;在在凸顯出,早年被革命犁耙過的歲月與青春,留下的除了被洗禮過後的腦殘與不甘外。其實,會深深發現自己的心智因革命過熱而弱化,更徹底了悟自己的心胸因革命的完全排他而窄化而腐化。昔日那受過革命淘洗的傷痕似難癒合,也許每每正視這淌血的革命傷口時,才能看到當年真正無知的自己!也許每每翻檢這血肉模糊的革命烙痕時,猛然醒悟當年的參與革命大業是一場夢、一場空、一場愚弄!如今看了這些「敵我不分」(應該說,敵我一家親)的將領官兵,當年所殘存下來的革命意識卻隱隱作痛、默默悲吟! 當年年輕,執著的革命情懷想說會使人堅強、會使人視死如歸!可一路走來,發現革命道途上日益淒涼,人影寥落;一路走來,也在革命陣營中看到真實的自己,儘管熱情已燃燒殆盡,儘管已脫卻革命軀殼,但是黨國植在腦中的革命晶片,卻還深埋著,也不時在放電、作怪,這是局外人所無法理解的情境。一般人不須要懂,也無須去感受。當年濃烈的革命遺毒就是如此,當那樣的遺毒不是以自己預期的方式自燃時,所發出的濃煙毒氣恐會將剩餘人生嗆得莫名所以! 為革命而赴戰的下場大多是「試聽沙場風雨夜,冤魂相喚覓頭顱。」故從古至今,講革命者多,行革命者稀,義大利的革命領袖加里玻里有次對廣大的青年們演講時,鼓勵青年們要為祖國的自由而參戰,有一位青年問他說:「先生,若我參戰可以得到什麼賞賜?」加氏毫不思索的回答:「受傷、殘廢、傷痕或者死亡。但是要記得因著你的殘廢,義大利才能得到釋放。」嗚呼,所謂革命,便是少數人挺身而出去改變別人一直因循苟且的事態。一代代年輕人在「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的號召下,「我死則國生」拋頭顱灑熱血、前仆後繼地想去改變現況,死而後已! 革命清淡,懶把國家擔子擔。自忖革命道心雖固,但仙骨未全,仍須練性修真,始能虔誠度物、更方便度己。知我者其惟革命乎,罪我者其惟革命乎?只可惜,有志之士終將化為塵土,終將消失在歷史洪流中,這是現實也是歷史必然!因此,奉勸走火入魔的革命者,早日放下革命同清淨,身與浮雲無是非,抱蔓已無瓜,一切革命心法,皆如幻泡,革命兩字難參透,已知無益事,莫作有情癡。嗚呼,來時只識革命路,直教生死相許;去時還聽菩提音,我生不辰淚如雨…… ~ 百岳老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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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