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乞丐的狂想曲（四）   《雁子》

初乞丐的心思都算白費了！他興沖沖的留言，AA表達了願意前去赴約和聽歌的心意，只不過她還有點事，怕到了北海太遠，希望換到東區吃飯後唱歌。老初多少有點沮喪，不過看了AA的新提議他又開始血脈賁張，畢竟地點不是最重要。所以約了在一家知名百貨公司後巷子裡一家墨西哥餐廳。這家餐廳老初是吃過的，因為隔牆階梯往下走，就是他常去唱歌的地方。如果認為他對墨西哥菜內行那就多心了，其實是為了多唱幾首歌，有時就請歌店老闆外叫一分薯餅之類的充饑食物罷了。

不知道是多心還是直覺，老初突然認為，多花時間在獻歌以外的地方似乎不智，要不然對方也不會一開始就否決了「海角八號」這麼浪漫的地方。唱歌！唱歌才是他真正迷人的重心，只要聽了不怕她不心動。

其實真正妙的地方還沒說呢！這倆人不知為了那廂，竟然主動相互要求不要告訴對方自己的手機號碼，也不必握著玫瑰之類的老土方法，只要有明確地點，相信憑著網中的默契一定可以認出對方。他們約了當晚七點半，不過老初總有早到的習慣，他也認為和女生相約，早到是一種禮貎。

進了門就聽著六弦琴伴奏下粗獷的男人歌聲，那是這裡最具墨西哥風味的地方，其他老初就沒閒功夫觀察了，因為他看到第三桌坐了兩個妙齡女子，其中一個頂著篷鬆卻經綁匝的金髮、另一個是短削的黑髮，身上穿的兩色搭配短裙洋裝和小吊衫卻都類似，只一個配白、另個配紅。看來她們還沒點上食物，兩只玻璃杯裝著帶有一片薄檸檬片的白水，也不知為什麼嘩嘩嘩嘩地嘴也張了、背也往後直了，還一個趁勢瞄向老初這個方向，這一瞄不得了，弄得老初小鹿亂撞，心想她為什麼還帶了朋友？不過這個想法很快隨著那桌兩人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笑法而打消，她們不是我網中端淑、多感的AA，他這樣告訴自己，他在一個單獨男子旁的小圓桌子坐下了。

服務生立刻端著塑膠圓盤、上面端著有檸檬片的開水杯，手腕還搭著一條白麻布，不等她開口，老初簡短地說，還等人，到了再點。小姐置了水杯會意的點點頭回身走了，這時候才發現隔桌這個灰色西裝的男人正端詳著自己，好像也在等人，老初確信不是等自己。看了看手錶，已經七點四十分，老初開始摸了上衣口袋想抽菸，卻發現口袋是平的，才想起急得忘了把菸帶上，他只好再乾等。時間一分一秒過著，手表已經八點一刻，老初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那個女店員和另一個男店員站在入口門邊側頭說小聲話，原先那個女的還歪著臉猛瞧著老初，這樣的眼神讓他更著急了，猛然起了身大步走向門口回答女服生的問題說：去買包菸！就踏出門了。

突然一個五十開外的中年女子跌跌撞撞的由老初左側身撞上，鬆侉的臉頰橫肉、兇殺的眼神，馬上引起老初的不快；更糟的是，那女的一回頭就直接問門口旁的男服務生有沒有一個姓雁的人來過，老初加快、加大了脚步，狠狠的把自己甩在門外，頭也不回的也不真的買菸了。他習慣地看看表，指著九點十五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