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算天寒地凍,也不至於讓人無法動彈絲毫,
零星若伺機攻其不備的埋伏,多少措手不及,
卻又不至於渾身皆濕淋,並瀕臨失溫的降雨,
踩踏著潮氣或殘餘露水,軟弱似宣紙的泥土,
蹬著耕耘機來回犁出,深似阻敵戰壕的印記,
包裹身軀和勒緊手腕,直至發麻的雨衣宛若,
戰馬嘶鳴於寒風,等待踏破樓蘭,飄逸鬃毛,
鄰近農家豢養而不知何時為盤中佳餚,火雞,
應該是那英文名字,怎地跟承繼鄂圖曼帝國,
基督福音自耶路撒冷向外擴張,首座橋頭堡,
那人子曾經在《啟示錄》裡提及的七間教會,
今日仍有一間堅忍不拔於伊斯蘭環繞的邦國,
間歇地引吭,說著牠自己,恐怕也不知所云,
惟有以厚雲為行宮及腳下塵土的耶和華明瞭,
獨自徘徊於許多田地已插秧,溝渠潺潺風中,
隨風猛烈搖擺似哥薩克舞,又靜止如新嫁娘,
保守這副必定要朽壞的肉體,免於雨淋風吹,
拿著相機俯伏拍照,像是等待開火令下的兵,
雜草此時倒也茂盛的有如叢林,野花伴其間,
天際線執著山脈,連袂於午夜似的俱寂起舞,
正午與萬籟彷彿難辨彼此,鳥噿及雞鳴相和。
二、
哀鳴那位主內醫師殞落於現在被嘲諷為專制,豈知將來「六六六」更加險峻至極,
那份究竟是螳臂擋車,或者當事者並非無風起浪,卻被認定是惑亂黔首,
良莠與否、到底何者為佳,吵鬧民主同乾綱獨斷體制裡的不捨、省思,
靜候阿爸父神預知並做成這一切,背後所諭示,
宛若守靈般,垂手跟俯首地靜默原地,期待著春暖,
眾說紛紜好像曠野裡兜轉的風,主耶穌知道誰是偽善,
奧斯卡如此蜿蜒曲折地敘事,到底意指為何,
全能主上帝深知這所有,無法在祂面前隱藏的分毫,
願因著富神奇妙的恩典,得以在十字架上藉著聖子耶穌,
而跟聖潔且烈火般、雅各的榮耀和好的我這蒙恩罪人,
並非隨眾散佈紛爭及謠言,更非與惡人聯手妄做見證。
三、
如今暫且荒蕪的與殘餘稻梗相伴,悄悄地讓雜草孳生,
與彷彿反映七彩燈光般,又如萬花筒裡躍動,
灰中帶紫,或不知如何形容,大氣波動的色彩,
和輕緩若撥弄著伊人秀髮,宛若撫觸著捻鬚索糖的稚子,
旋即有若保護幼崽而暴怒發狂,隨時要撕裂對方胸膛,
任誰也得顫抖得無法自己的母棕熊,這曠野裡的寒風,
午夜垂降且濕潤地表,如今紛紛乾涸,像是陳屍疆場,
訴說著,像是語中帶著弦外之音的撲朔,迷離得陀螺轉,
傾吐著,彷彿得鼓起萬分勇氣冒險似的,講述心底話,
誰知是否將是懊悔這般輕率坦露,落得個自嘲與受拒,
嚎啕著,黯然靜默裡的洶湧若滅頂浪濤直撲,
那天真的孩子,那搖頭惋惜中、憐憫裡帶著厭惡的孩子。